和大家都打好招呼之后,曾萱苗将我的早餐端了出来,她似乎知道我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所以特意帮我热好了早餐。我一边吃一边和大家交谈。
首先提到的问题就是关于鬼界的事情,没想到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这或许是和王诡一先前提到的协议有关,在很多方面根本无法细致的描述,大概的意思是下面这样的。
我们在木托村带来的鬼魂最终都会给鬼界送去,但因为各方面的因素,那些阴魂我们走的时候并没有带出来,到时候王诡一会亲自去一趟,至于她要怎么交给鬼界的高级鬼魂,我也不好打听,总之这件事他们完全自己安排好了。
这一次曾萱苗也要和王诡一去木托村,按照林枫告诉我的说法是,那边的风水并没有完全改,但是林枫因为林家的事情,没有办法亲自出手,所以曾萱苗代表曾家将玄武龟移位的事情办好。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曾家和林家之间有着紧密的关联,但我随口一说,林枫也没有说的很仔细,只是最近的确有很多合作的项目,至于这个项目是什么,我还没有问,他就主动把话题转移开了,于是我只能等下一个机会。
在我昨晚睡着之后,他们一定有过很长的时间交谈,这个交谈内容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我的身体,另一方面的确是刻意的回避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
事实上,在这次去木托村之前,我感觉他们已经有了另一个计划,只是作为参与的人员之一,我好像没有必要知晓太多,所以我一样不清楚细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存在已经变得很是尴尬了,虽然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依旧做着主导地位,但是更为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每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甚至也可以互相探讨,但前提是我不在。
吃完了早餐,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的心理很压抑,到处找仙妮的踪迹,但是连它好像也在刻意躲着我。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下午的时候,就连我的耐心都快被消耗完之后,曾萱苗忽然在房顶找到我,一边让仙妮从我的腿上跳开,一边心事重重的说要和我谈谈。
我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说。
“关于鬼界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曾萱苗似乎在犹豫从哪个话题切入,想了半天之后才问道。
我假装茫然的问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我还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或许是我话里的刺太扎人了,曾萱苗的表情有些异样,虽然一闪而过,而且被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我抓住了。
又是静默了两分钟,她再次试着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理肯定有很多的疑问,关于我们和林家的关系,以及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总是奇奇怪怪的。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我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先说坏的吧。”
“鬼界的人因为木托村的事情,对王诡一的要求不是很满意,并且协议上的内容有新的删改,但是这些都和你没关系,这些王诡一都会搞定,实在不行的话,也还有我会插手。”
“你?”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我。以后我的身份除了曾家人之外,鬼界里的事情也会一并处理,这对你来说就是另一个好消息,你要提前接手古堡里的事情了,但是你放心,作为你的助手,以及你的女朋友身份,我也会参与进来。”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得问道:“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只有接手古堡之后,你父亲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
解脱?当我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瞬间就感觉到心理一阵难受,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五分钟的时间,我一边捂住胸口的位置,一边问她:“我的父亲留在鬼界还有别的原因?”
“有的,但是这个原因不应该让我们知道,即使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为了这一天,你的父亲,包括我们曾家和林家,都努力了很久。”
“努力什么?努力让我成为古堡的继承人?”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感觉自己刚有的精神仿佛会瞬间崩溃。
曾萱苗这次停顿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分钟,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在想用什么方式跟我说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或者说,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在做初步的甄选了,到底是哪些我该知道的,又或者不让我知道的,都应该要事先准备好,以防说漏嘴。
这种怪异的感觉你们能理解吗?当一个朝夕相处的好伙伴在和你说事情的时候,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你,甚至有些话还要背着你说,而这些事情,我居然没办法自己决定。
因为一开始,我的后路就被堵死了,跟我的父亲有关,只有我这么做了,我的父亲才能得到解脱。
“三思,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为了你好……”曾萱苗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发现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只能先试着安慰我。
我摇了摇头,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时眼眶通红。
“你就当我是个残疾人或透明人吧,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怕我承受不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