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而那个领头的贼眉鼠眼的人更是嘲讽的问道:“死到临头了,我是谁还重要吗?”
“王家现在分崩离析,你和这个所谓的王姐应当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吧?你能带十几个人出来,但是她王姐身边却只有四个人,并且我还能肯定的一点是,你掌握的东西都比她的多,只不过她的能力比较强,所以他们更愿意支持王姐来做这次活的领头人。而你一直很郁闷,本身就在王家不受重视,这么大的局要是还参与不了,以后不管是圈里人还是道上的人都只会更看不起你,所以你无可奈何,只能放手一搏。你等了那么久,就是想让她比你先死,你坐享其成,事后还可以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真是绝佳的如意算盘啊!”
“那又怎么样?就像你说的,她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把煞带回去,那些家族倚老卖老的老头子只会觉得我厉害,他们以为还是那个年代,需要共同努力才能出一趟活,可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只要用脑子就行了。你既然这么聪明,倒不如跟我说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上钩了,我心理暗喜,虽然摆明了是试探,但是只要给我机会,我就有办法扭转局势。
“现在场面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煞在我们的手里,虽然被我们暂时制服了,但是听不听我们的话就不一定了,我们要是一松手,后果你猜测是什么?况且今晚是满月,头顶上这么一轮圆月挂着,享之不尽的日月精华可以让它的实力继续变强,而我和我的朋友并不一定还能再次控制住它。所以,你要是想赌一把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松手,看看你这只黄雀,要怎么收网。”
贼眉鼠眼的男人眼里射出一丝凶狠,走近我的身边,冷笑道:“威胁我啊?”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了,能困住煞的人就没有了,你别告诉我你的人可以,要是可以的话,早干嘛去了?一群饭桶而已,这个时候要是煞没有被我们控制住,你们连站都站不稳了吧?”
这一种心理上的博弈我非常有信心,因为在之前的时候曾萱苗就说过,人和人交流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身份摆在高处,所以带着这种架子和别人谈判,无异于将自己处在于更明显地位置,所谓的枪打出头鸟,打的就是这种人。只要他露出的破绽越多,你反转的机会就越大,我今晚终于是领悟到了。
此时他的亲信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话里有话,低声交谈道:“老大,这小子说的没错,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们这些人完全不够看啊!”
我之所以无比确认他们的实力不行,是因为一开始他们就犯了一个错,居然用了五个人的力量才将我困住,而我的身体素质好不容易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他们五个人才能困住我,那么剩下的人在曾萱苗或者楚辞的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而我之所以到现在才说,是因为这个人一定是阴险狡诈的人,要是他还有什么心思的话,我们又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现在已经是被他们掌握了主动权,至少我就已经被限制住了,只能耍耍嘴皮子。
“小子,我提醒你,别给我搞些花里胡哨的操作。现在就把煞给我封印了,不然我宁愿不要这只煞,也要弄死你们!”
我冷笑一声:“现在才想到威胁我,是不是太迟了?只要我把缚仙绳放开,曾萱苗和楚辞离远一点,这只煞就能让你们尸骨无存呀。你最好想清楚,现在是听我的,还是打算赌一把,赌一赌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们的命大。”
楚辞和曾萱苗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我看到了楚辞在给我不断的比划着手势,意思就是夸我干的漂亮。
我微微一笑,加大力度的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反正我们现在的处境,赌不赌都无所谓。”
男人看向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放!”
控制住我的阵法顿时被松开了,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手,走到曾萱苗和楚辞的身边,缚仙绳能困住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我们这样和王家人对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一来,在煞被我收服之后,王家人一定会动手去争抢,而我在封印了煞之后肯定没有多余的心思对付他们,他们人数上还占据着优势,我无法确信楚辞和他的精怪能不能完全控制住场面,所以这也是相当于一场赌局。再不济,十几个人的小队伍配合起来,要对付两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来,如果他们还有支援的话,那我先前的计划就泡汤了,可能一下山就被他们围起来,到时候不仅会丢了煞,更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还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