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都是被逼出来的,王承恩在历史上应该还没这么狠,他要有这么狠,崇祯估计也不用去上吊了。
不过,这会儿他却是不狠不行。
因为他很清楚,皇上就是认为他有能力把这事办好了才如此破格提拔他的,他要是不把这事给办好了,皇上肯定会失望。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皇上对他如此器重,不惜打破宫里的规矩提拔重用他,他是真不想让皇上失望,所以,他必须狠!
泰昌可能也没想到,他竟然无意间培养出一个狠人来。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都敢闯,什么都敢干,等年纪渐渐大了,顾忌就多了,胆气就慢慢消磨光了。
王承恩这会儿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得了皇上的赏识,那自然是不管不顾,不服就干!
如果他像历史上那般,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四十多岁才得到崇祯的重用,他肯定是狠不起来了。
所以说,要培养狠人就要趁年轻,越年轻的就越狠,这会儿估计王承恩能比魏忠贤还狠!
当然,他并不是魏忠贤那种逮着机会便暗地里胡作非为,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
皇庄的收益他是不可能中饱私囊的,账本到手之后,他又认真查阅了一番,随即便捧着账本来到了御书房。
泰昌是着实没想到王承恩这小子办事竟然如此利索,这才多久啊,皇庄和皇店的账本便被这小子搞到手了。
账本到手,这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啊!
他翻阅了一下账本,随即满意的道:“承恩,干得不错,好好干,这事办成了,朕给你加个司礼监秉笔。”
司礼监秉笔!
那就相当于朝中的内阁大学士了,在宫里那就是有数的大人物了。
王承恩连忙拱手道:“多谢皇上恩典,皇上,实不相瞒,刚奴婢已经把内宫监左右少监全杀了,而且,左右监丞好像也是魏忠贤的人,奴婢想把他们全换掉。”
好小子,够狠啊!
泰昌不由鼓励道:“你不要管他们是谁的人,总之,内宫监朕交给你了,里面的管事太监,你想杀就杀,想撤就撤,不用向朕请示。”
这话的意思,皇上好像不像传闻中那般宠信魏忠贤嘛。
这倒是好事,只要皇上不偏帮,魏忠贤如果敢来管内宫监的事,他都敢干!
问题,这人干掉了,撤掉了,总得有人顶替吧?
王承恩小心的问道:“皇上,这内宫监的左右少监和左右监丞您有属意的人吗?”
朕哪还有人啊!
泰昌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没有。”
呃,没有怎么整啊?
王承恩想了想,又小心的问道:“皇上,那奴婢应该跟谁去要人呢?”
泰昌莫名其妙道:“你去管别人要人干嘛,朕都说了,内宫监全交给你了,左右少监和左右监丞没了,你用自己人顶上就行了啊!”
这!
我倒是刚收了四个门人,问题他们还不到二十呢。
内宫监左右少监那可都是从四品的,左右监丞那也是正五品的。
我把不到二十岁的门人提拔上去,合适吗?
王承恩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道:“皇上,奴婢手下的人都太年轻了,没什么资历啊!”
泰昌不假思索道:“年轻怎么了,年轻人才有干劲啊,至于资历,需要什么资历?名字报上来,朕让王安给你拟旨。”
呃,这也太疯狂了吧?
那几个小家伙才刚刚从学堂出来呢,一天就升到正五品甚至从四品!
王承恩还是小心的介绍道:“皇上,这四人都是奴婢刚收的门人,宫里的规矩都懂,文采武功也都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
那就行了啊!
还管什么年纪?
泰昌果断道:“朕相信你,你报名字就行了。”
好吧。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要咱疯咱就疯!
王承恩认真的道:“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张山、王林、赵风、陈火。”
泰昌闻言,连连点头道:“嗯,名字都取得不错,比什么陈奉、马堂强多了,传王安,拟旨。”
唉,真是疯了。
皇上,他们这名字也是今天才取的啊!
王承恩拿着圣旨回到内宫监衙门的时候,张山、王林、赵风和陈火也差点疯了。
当然,他们是快欢喜疯了。
这世上竟然有此等好事?
要知道,他们今早上还在内校场操练呢,甚至连正式的太监身份都没有。
这才过去不到半天,他们竟然就成了从四品和正五品的大太监!
四人都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只能连连拱手作揖道:“多谢恩公栽培,多谢恩公提携。”
王承恩却是满脸郑重道:“这都是皇上的恩典,你们可得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张山,马上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京畿地方所有皇庄的庄头,明天早上辰时必须赶到三河县白塔庄,敢不来的,定斩不饶,敢迟到的,大杖伺候。”
他是想立马就召集所有皇庄的庄头把皇上交待的事给吩咐下去,奈何,皇庄分布的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