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在这里住了几天,倒是相安无事,虽然这小子嘴巴毒了一些,不过也不怎么惹事情,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
就是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抱着祁宸睡觉。
这一天,祁宸和穗穗正在客厅看电视,忽然门外响起了祁川的声音。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一个奔四的猥琐大叔,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和尚住在一起,一看就没有血缘关系,世风日下,这世道,怎么就成这样了,女和尚,你也不要叫什么和尚了,就叫淫僧吧。”
楼上传来怀安暴怒的声音:“臭小子,你在干什么,分明是你来我家偷东西,快把东西还给我。”
祁宸连忙出门,这一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祁川也不知道怎么进了怀安和忆慈住处,顺手就将一副对联给拿了出来,没想到正好碰到两人回来。
“一副破对联而已,我是小孩子,给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这么小气啊。”
“看什么看啊,一看你们就没文化,写不出这么好的字,肯定又是从哪里偷来的,淫僧加盗贼,真是绝配啊。”
“来人啊,打小孩啊,打小孩了。”
祁宸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屁孩躺在地上撒泼,手里死死拽着那副对联。
他揪住祁川的耳朵,道:“不要在地上打滚,又要让穗穗给你洗衣服。”
“你又不是我娘!”祁川气急。
祁宸翻了个白眼,连忙对着那怀安两人道歉:“不好意思,远方亲戚,可能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人。”
“诶!”祁宸看着那对联,装作惊讶道,“这不是我家门上的对联吗,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最近风太大吹过来的。”
怀安皱眉。
忆慈心里却在滴血,不过一想到祁宸不久之后会死去,到时候拿回来就是,也就没说什么。
“祁哥哥,既然如此,就是个误会,只不过这孩子的嘴巴太损了,当心祸从口出。”忆慈乐呵呵的看着祁川。
祁川嘴巴一歪,哼了一声道:“淫僧,你乱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偷了这对联,我诅咒你们祸从菊花出。”
忆慈气得面红耳赤,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家伙,跟个市井小人一样。
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俗人。
怀安对着祁宸点点头,而后带着忆慈回到住处。
他们两人这几天已经为自己寻到了山头,倒也心满意足。
“这死小孩!”忆慈骂了一声,最后连忙闭嘴,一副羞愧的模样,“罪过罪过,师尊让我潜心修德,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
“师妹已经做的很好了。”怀安淡然,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旋即,又有些凝重,“我已经感受到妖族的动静,恐怕他们不久后就会行动,这一次祁宸怕是在劫难逃,而且还有一些山里的势力,想要来会一会这个祁宸,如果谁真能杀死他,或许能够在那些大能面前露脸,哪怕被记住个名字,也是莫大荣幸了。”
“师兄不参与吗?”
“我们看戏。”怀安颇有深意道,“当然,在看戏之前,先去那灵矿之处拜见前辈,免得说我们没有礼教。”
……
等到傍晚,两人焚香、沐浴、更衣,细细洗过双手,心平气和,来到了酒吧门口。
“按照灵矿的位置,那位前辈应该在这间酒吧里。”
忆慈点头,面色严肃,他们以为这边也是婆婆安排的。
两人齐声,拱手弯腰:“三仙门弟子,特意前来拜见前辈。”
等待了数分钟,不见有动静。
两人倒也不急,而是又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嘎吱——
门开了。
人还未出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反而先出现。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女娼男盗二人组来了啊,什么前辈,千万不要这么说,本大少要是有你们这么两个后辈,非得掐死你们不可。”
忆慈猛然变色,抬头却见早上的那熊孩子站在他们面前。
“两位,这地方现在转让给我了,没什么前辈,而且里面的人都走光了,我也请不了你们喝酒。”祁宸将祁川往后拉,让穗穗看好这个家伙。
怀安骤然变色,他的性格高傲,哪怕看上去还颇为直爽,但三番四次被祁宸戏耍,便觉得心中窝火,而且,最恶心的是,他们竟然对他鞠躬了。
“祁兄......我也不隐瞒了,这里是一条灵矿所在地,我们三仙门看中了,所以还是请你挪一下位置。”
“灵矿?!”
祁宸惊讶,而后看向地面跺了跺脚,难怪洛娘要把这里交给他。
但现在看来,更像一个烫手山芋。
“我是替他人看管,所以不能让。”他坚持道。
“好。”怀安笑道,变脸十分之快,一副和煦的模样。
“不过祁兄,你这里的客人有些多啊,恐怕单单凭借着祁兄你一个人,有些招待不过来。”
说完,他便轻轻退后了一段距离。
站在穗穗身后的风火全身寒毛竖起,三个脑袋同时看向天空。
祁川吸了吸鼻涕,西瓜头晃了一下,心中暗笑:“有意思,竟然都来了,这下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