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湿了祁宸的衣服,也将两女的全身淋湿。
艾蕤全身发抖的靠在墙壁上,而一旁的聂怡就悲惨很多。
祁宸那一剑可没有留手,虽然在刺穿聂怡脸颊的时候没有爆发出来,但上面残留的剑意,绝非短时间内能够消散。
聂怡跪在地上,跪在雨水里,双手死死的按着脸颊,那些殷红的鲜血从她指缝里漏了出来。
她很漂亮,哪怕是这样,也无损她的美丽,因为修士而变得愈加窈窕的身躯,反而因此显得有些凄凉之感。
这一击不会让她死,但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祁宸挑了挑眉头,剑身上雨水一颗颗蹦蹦跳跳。
“你不好欺负,你只是弱。”
听到这话,云桀的表情陡然定格,只是来不及愤怒,因为祁宸已经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祁宸先是缓步而行,而后速度越来越快,剑尖在小巷子里的墙壁上划过,带起一连串零星的火花,像是磨牙的声音。
云桀觉得牙疼,因为他低估了祁宸的实力,他没有料到,这个家伙竟然在扮猪吃老虎。
他看似紧张,但实际上一直留意着祁宸的动作,在观察到对方眼神轻微变化后,便知道对方要进攻了。
所有的攻击,身体都会发出信号。
而对于用刀剑的人,眼神最容易出卖他们。
祁宸一直在前进,忽然他直接停住,身体更是往后退了几步,目光越过云桀,看向对方的身后。
“怀安兄....”
云桀神情微动,下意识的往后看去,哪怕他已经很小心了,只是轻微的转动头部,可下一秒,心头剧震。
因为后面根本就没有人!
他来不及回头,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感受着对方的剑气,双手挡在了胸前。
手臂上的纹路如同水蛇一般涌动着,还未形成的护体铠甲硬生生,被切成了两半,那些纹路像是被掰断的米线,断了一地。
他的手臂被祁宸切开一道深深的伤疤,鲜血顺着雨水大量的流了下来。
云桀知道自己中招了,这种低级别的骗术,在山里根本没人使用,以至于自己一时间忘记了。
他想要回头,然而一道刀气直接斩向了他的脸部,迫使他不得不把头再转向后面。
而后一道剑气,刺向他的肋骨。
何等憋屈。
他不断后退,眼睛却看不见敌人。
祁宸乘胜追击,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左手为刀,右手为剑。这是极其困难的事情,然而在进入入定状态后,似乎精神足以支撑他完成这样的动作。
云桀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胸口的这道气始终会消耗完,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要死了。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以伤换一点生机。
之前的骄傲得意,所有的自信,在祁宸这一连串的攻击下荡然无存。
哪怕换一位灵动境的敌人,云桀都有信心立刻反击。
可对方的力量大的有些不像话。
他自己就是以力量著称,但祁宸的力量,竟然比他还要强上一筹,甚至控制的游刃有余,这就代表对方还没有使用最大的力量,一招出后,能够根据实际情况随时改变。
云桀双臂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已经深可见骨。
只是他一直忍耐着,双拳凝聚着力量,想要反击。
却不料,他全身僵硬。
身上的雨水变成了一根根尖锐的针,每一丝雨水都刺入他的皮肤之间。
而在他的头顶上方,大量的雨水悄然汇聚,形成一道长刀。
“咚!”
在一道闷沉的响声后,长刀斩落。
云桀只得扭动头颅,所以雨水长刀就斩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一直切到了肋骨附近。
这惊恐的画面,已经吓得两个女人喊不出任何声音。
不得不说,灵动境的强者生命力顽强,哪怕受伤严重到这种程度,依然还活着。
祁宸提起对方的衣领,再次将他重重砸到了地上,而后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腹部,长剑抵在了脖子处。
云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倒全是血水。
他面露惊恐,人生里最悲惨的败绩,都没有比现在伤及自尊。
他无法想象,一个山外的人怎么会如此残暴和果决,竟然敢对自己出手,而且对方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灵动境这么简单。
他被骗了!
被怀安骗了!
一个人使用了秘法,伤及根骨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强悍到这种地步。
这分明就是一个天才,一个妖孽。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脸上重新恢复了红润:“祁宸,不要杀我,你杀了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杀你没有好处,但却可以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他们在临死之前,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连和家人道别都做不到。”
“我和他们不同。”云桀声音嘶哑。
“有什么不同,在你眼中他们是弱者,在我眼中你是弱者,这不是相同的吗。”
祁宸忽然放缓了语气道:“要我不杀你,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