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死
他想起,他想起。。。。。
。。。他是举世无双的英雄王。。。
“听好,这可是享尽世间奢华的王的箴言。。。”
又是两支飞刀飞来,绮礼从两张袖口伸出四支黑键(中世纪神父的法器,类似十字架的短细铁剑,两刃无锋,但尖端有刃口)分别用半指夹住,双手一挥,“叮、叮”挡开了飞刀。强大的冲击力让绮礼往后一仰,此刻,他看到了月光,撒在圣母玛利亚圣像上,也映照着怀中的孩子,这一瞬间,是那么漫长,“我曾以为我是有过爱的,也试图去验证,但是。。。”
脑海中,绮礼身着西装,和一个左眼缠着绷带的美丽女子站在一起,女人微微笑着,看看怀里的女婴,也笑着看向绮礼,仿佛能从绮礼那无光的瞳孔里看到什么,只是绮礼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终于有一天,那美丽的女子坐在简朴的病床上,下身被被子盖好,她恬雅的坐在床上,双手放在盖着双腿的被子上,左手叠在右手上,着迷的看着一旁触手可及的桌上将绽放的五朵桔梗花和勿忘我
绮礼站在床下方,看着她,终于,他开口了,
“我还是感觉不到我爱你,抱歉。。。”绮礼是那样平静
风吹动了桔梗花,女子先是感到微微的惊讶,如同艳阳天里被一滴水沾凉一般,随后便微笑着对绮礼说“不,你还是爱着我的”语言中充盈着爱意,和体谅
慢慢的,左手从身后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阳光明媚的窗外,风拂动窗帘,一缕阳光摩挲过匕首,映射出寒光“你说过,如果做恶梦,就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匕首,我没有忘哦”语气是那么慈爱,那么柔和
绮礼就这样看着女子将匕首用双手紧握着,直至缓缓抬起手,将刃尖对准她自己的胸口,最后她再次看着绮礼说“你还是爱我的”
随之,绮礼的视线里一抹鲜红掠过,“果然,还是该说抱歉”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回想来,绮礼的心里在那一刹那的确有个遗憾,就是---没能亲自送她离逝。。。
又是两支飞刀,击碎了黑键
绮礼又一次后仰,仿佛快要跌倒了。哈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释放出杀招“宝具·妄想心音”,只见一只黑手从哈桑的黑斗篷下飞速伸出,当初,库丘林就是这样被掏出心脏而死的
下一瞬,黑手已经伸到了绮礼胸前,血红的阴光在指尖闪烁,顺着绮礼胸前往下一划,一个魔术刻印在绮礼胸前被划过的地方一闪,哈桑瞬间将手收回“桀桀桀,我赢了。。。”哈桑将收回的手一下子捏紧 ,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本该被置换出来的心脏,那颗本该被自己捏爆的心脏却并没有出现
哈桑第一次陷入了疑惑,转而大惊失色,急转头寻找绮礼:“难道你没有。。。”
话还没说完,一阵飒风迎面而来,再看时,绮礼已经冲到了哈桑身前,一个铁山靠,利用惯性冲击将哈桑用一个肘关节背击给撞到墙上,霎时间又是两支黑键飞出,分别插在哈桑的左右手心,牢牢的定住了哈桑,哈桑想要挣脱,不想黑键上被付与了净化咒印,强行控制住了他
绮礼立刻冲向楼梯“当、当、当。。。。。”
脏砚感到哈桑的连接断开,周围出现了一股令自己厌恶的气息,当他转过身时,绮礼已经伸出一只手向他冲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你!。。。”
绮礼将脏砚一只手擒起,“祈告!”周围一圈银月色光晕环绕开来,“吾司杀,吾司生,吾所伤害,吾所治愈。无人能逃出吾之掌心,无人能逃出吾之目光。
使之破灭,残败者、衰老者,吾皆召回。委托于吾,学习于吾,服从于吾。。。”
脏砚大笑:“哈哈哈,这会有什么改变吗?你无法得到救赎”那腐朽的声音不堪的否认着,
绮礼却不为所动:“褪去掩饰,报复即原谅,背叛即信赖、希望对于绝望、光明对于黑暗、纯粹之生赐予秽恶之死。
歇息于吾手,因汝之罪而注油膏且记印。永恒之命,由死亡所予。
宽恕即在当下,任吾之受肉而誓。”绮礼作为教会的神父,他虔诚的信仰使他成为了“神”的代行者,仅仅靠吟唱《圣经》就可以起到净化的作用
脏砚的身体逐渐被银光腐蚀,一寸一寸的化为黑烟,慢慢的只剩一个不完整的头部,尽管绮礼知道这不是砚末的本体
“此刻,求主怜悯”砚末的头被侵蚀得更快了
“将怜悯注视此身!”
银光霎时大放,脏砚化为最后一缕黑烟散去
“阿门--”
神父绮礼的脸上无任何慈祥,亦无任何责难。。。。。。
绮礼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冷风拂过,神父的礼服在风中凌乱,他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渐渐变得像kileci一样,“哼哼哈哈哈。。。。”他一手捂着脸嘲笑着自己,难道他要和那个kileci一样,做个“伪善者”吗?
“哈哈。。哈哈。。哈”绮礼停下了大笑,他感受到了,那钻心似的自嘲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他对这世间万般繁华早已觉得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