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我朝死里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小子不过是府中的一个卑贱下人,竟敢偷家主的东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今日若不严加惩处,我这个当管家的如何向国舅爷交待。”
一名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对着倒在地上的一名少年咆哮。围在少年周围的是七八个身着黑衣,身形魁梧的家丁,他们刚才一通拳脚,已经将少年打倒在地,听了中年男子的话之后,再施拳脚,狠踹倒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秦管家,这小子好像咽气了,在府上闹出了人命,国舅爷会不会怪罪。”一名家丁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少年,颇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位被称为秦管家的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听了此话,表情一凝,咬牙切齿地说道:“怕什么,天塌了有我顶着,再说了,我们替国舅爷铲除家贼,国舅爷定会重赏,又怎么会怪罪呢?”
这时,外院有人高呼:“国舅爷回府,众人迎接。”
秦管家听见外面呼喊,立刻对身边的人说道:“国舅爷回来了,我得去前面伺候,你们把这小子丢进柴房,明日一大早,找辆驴车把他弄出城去,找个乱坟岗子埋了,如果遇到巡守的官兵,就说他是府中下人,得了疥疮,浑身出血而死,官兵怕染疫病,会立刻放行的。”
吱呀一声,柴房破旧的木门打开了,少年像一只破麻袋一样被丢了进去,随即,柴房的门又关上了。
入夜,天空阴云密布,升腾翻滚,电闪雷鸣之间,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天地间进入一片水茫茫,雾蒙蒙的混沌世界。
少年所在的柴房十分破旧,屋顶残破不堪,雨水沿着屋顶的一个缝隙倾注而下,浇在了少年的脸上,洗去了少年脸上的血污,露出了一张煞白却带着些许英俊的脸庞。
少年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脑海中惭惭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吗?为何我还能感觉到疼痛,还能感觉到手脚的存在……”
“不可能,对方用毒刺导弹击中了我们的直升机,被毒刺击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吕恒是华夏国特战队的一位卓越的指挥官,奉命潜入国外,击杀一名全球闻名的恐怖分子头目,成功完成任务返回的途中,遭到那名头目追随者的埋伏,被飞弹击中,瞬间一片火海,灰飞烟火。
刚刚恢复意识的吕恒思索着:我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瘦弱,不,这不是我的身子,不,这就是我自己……难道我穿越了,莫慌,静下心来,还好,还留有这具身子前世的一些记忆,让我把这些记忆好好地捋一捋。
原来这个身子的前世也叫吕恒,和我同名同姓,前身因家境贫寒,从小被卖到了国舅府为奴,是一位身份极具卑微的家奴,平日里吃尽了苦头。今儿个后半晌,路过府中后花园的时候,看见果树上挂满了红果,想着甜润一下口舌,便溜了进来,刚准备摘树上的果子,没想到撞见府中的管家秦庆童和国舅爷的侍妾云英正在后园丛林繁茂之处行苟且之事,秦庆童知道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自已的小命也就到头了,干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不容分说,先将瘦弱的吕恒打翻在地,待云英逃离后,秦庆童唤来家丁,将吕恒拖至廊下,反复毒打,若不是后世的吕恒穿越而来,那么这一世的吕恒就要一命呜呼了。
既然穿越而来,占了你的身子,我就会为你报仇血恨的。秦庆童,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血债血偿。清醒过来的吕恒在心中发誓。
吕恒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国舅府,也就是汉灵帝母亲董太后侄子,汉献帝嫔妃董贵妃之父的董承董国舅。
后世的吕恒对三国这段历史较为熟悉,但大多是官渡之战、赤壁之战以及之后的故事,对这位董国舅了解的并不多,印家当中好象他们家的一位管家坏了他的一件大事,莫非这位管家就是秦庆童?
管他是不是,先把秦庆童收拾了再说,因为在这个地方,秦庆童已经是吕恒最大的仇敌。
吕恒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皮开肉绽,多处带伤,吕恒心想:前世一定是受不得疼痛,外加恐吓惊惧,所以才过去的。不过,穿越而来的我则不同,身为特战队首领的我,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只要没有严重的内伤,这些外伤对我而言完全可以耐受。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吕恒跳窗而出,保持柴房木门完好。在柴房不远处是一间伙房,那里值守的家丁已经睡熟,鼾声如雷,在柴房的架子上挂着两件浆洗过,已经烘干的衣服,吕恒顺手拿了出来,在廊下换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并扯下一块,撕成布条,缠住了身上的伤口。
简单包扎后,吕恒顺着前世留下的记忆,来到了秦庆童的住处,发现屋里虽亮着灯,却没有人。
吕恒又来到了国舅爷侍妾云英的住处,这是一个在府中相对独立的小院,此时,府中的仆人们都睡下了,云英的卧房之中还有极其幽暗的灯光。
吕恒同样跃墙而入,来到了院子中。
接连两次跳跃,吕恒已经气喘吁吁了。
吕恒心想:这具身子还是太弱了,又受了伤,不能像后世的他那样矫健骁勇,这副身子骨不仅得好好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