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带我走吗?”
不一会儿,顾西辞又轻声问道,简思抿唇,“你不想走了?”
“不,是太想了,有点担心这是梦。”
说着,他又咬了一口她脸颊的软肉,简思当即疼得单抽一口凉气,“你干什么!”
“太好了!是真的!”
“……你怎么不咬你自己?”
简思语气幽怨,顾西辞却颇为得意,“我自己有什么好咬的?不过你要是想咬,我可以让你咬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侧着脸凑上来,被简思皱着眉推开了,“我才不要,跟小狗一样,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那也是你的小狗,所以你不能丢下我。”
顾西辞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真跟个小狗似的。
简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是一如记忆中的柔软,“放心,不会丢下你,只是以后……你可能就没有现在这样富裕的生活了,你还愿意吗?”
“愿意!”
顾西辞扑进她怀里搂紧她,兴奋地舔着她的脸,简思皱着眉直躲,“快放开我,别舔了,真当自己是小狗吗?”
正推搡着,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汪”,简思一愣,就被顾西辞抱了个满怀——
“……”
望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西辞眼神暗了暗,她不知道带他走意味着什么,只会担心他过得好不好,而他明知道逃走之后,会有多大的麻烦,却还是任性地要跟她一起逃走。
真是自私又卑鄙的小人啊。
或许母亲说的没错,他骨子里流着的是霍勒斯家族的血液……
可是,他真的好想跟阿简在一起啊……
——
简思原本就是打算等顾西辞过完生日再离开的,所以现在,她也是打算等他过完成人礼,再带他逃走的。
毕竟出去以后,她就给不了他这样盛大的生日晚宴了。
顾西辞却急地不行,说是要尽快离开,还将一大包现金和金条交给她,让她生日当天离开,然后晚上回来在门口等他,他会想办法趁着人多脱身。
简思本来就有点紧张,现在被他弄得更是像要做什么大事一样,整天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好。
经过几天神经恍惚之后,犯了个错——
某位夫人吃了她做的饭菜之后,腹痛不止,怀疑是她对食物做了手脚,几个佣人押着她去了主宅。
简思一路上战战兢兢,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就算这两天她状态不好,最多也是口味不好,怎么会腹痛不止呢?
没等她想明白,她就见到了传说中那位“腹痛不止”的夫人——
衣着华丽,妆容精致,面上气色红润,哪有半分病气?
不知为何,简思心里更加不安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又觉得有几分眼熟,仔细想想,似乎就是那天撞见她和顾西辞争执的那位夫人。
不过当时离得远,简思以为她没看见,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突然被她找上,没由来
地生出一股慌张。
“夫人……”
她低着头问了声好,然而话音未落,就被人用力捏着下巴被迫抬起头——
“你就是那天和那个私生子纠缠的佣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女人神情倨傲的冷睨着她,长长的指甲似乎划破了她的肌肤。
果然……是跟顾西辞有关。
简思强忍着心慌,面不改色地扯谎,“夫人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
下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刀子滑过皮肤一般,她甚至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女人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一把甩开她,旁边的佣人立马拿着毛巾过来为她擦拭手指,她却还嫌不够,又叫人弄了盆水过来清洗,才算罢休。
“怎么样?现在想好怎么说了没有?”
女人居高临下地扫一眼过来,简思抿了抿嘴角,小声回答,“如果夫人说的是那天的事,那么夫人可能误会了。”
“我那天去送朋友离开,不小心撞到了西泽尔少爷,所以他才会生气的训斥我,我和西泽尔少爷并不熟。”
女人洗手的时候,她冷静想了想,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和顾西辞的关系,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自己,所以,她只要否认那天的事情就行了。
简思一边装着镇定,一边诚惶诚恐地祈祷她不要发现。
然而女人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简思心脏一紧,却仍然咬定不松口,“我一个
佣人怎么会和西泽尔少爷有关系?夫人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问那天看门的守卫。”
女人目光微凝,眼底滑过一丝迟疑,随即又忽然轻笑着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你想必应该不知道那个西泽尔马上就要订婚的消息吧?”
订订订、订婚?
简思的眸子倏然瞪大,是她听错了?还是她理解错了?是她理解的那个订婚吗?
然而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们不是早就接到消息要举办成人礼吗?说是成人礼,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