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澳总督施罗宝接到报告,上马飞奔炮台。
海面上并无他所想象的,来自大明朝遮天蔽日的战船。
海面上只有七条船,很大,很怪。
“真是奇怪,明人是怎么把两条船身连接在一起,这样的船跑起来……会快?”
心中固然奇怪这件事,但此刻他要关注的,是刚刚送来的最后通碟。
“立即无条件投降!”
仅仅七个字,就是朱慈烽给香山澳最后的机会。
一旁香山澳的军官看着总督施罗宝脸上,充满灰色的神态,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无助。
他向自己的大炮歪歪头,很有信心的说,
“总督大人,我们的火炮很犀利,明人的制炮技术……”
看着军官的时候,总督施罗宝目光之中充满怜悯,
“不,孩子,打白旗吧,我们投降。留下性命,还有机会……机会……”
什么机会,不但自己要服苦役。
家里的财富,已经是人家的,甚至家里人也得跟着做苦役。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处理手段,野蛮的明人!”
倘若朱慈烽听到,一定会这样问他,
“野蛮吗?是侵略者野蛮,还是保卫自己国家的人野蛮?倘若说野蛮,等老子远征葡淘牙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野蛮的侵略!”
其实从欧巴罗人的角度讲,他们惯于服从强者,又没有中华大地自始皇帝开始的传承。
只要征服,往往他们会很容易被统治。
此刻香山澳总督施罗宝,甚至已经知道了郑家海战的结果。
甚至也知道了那天上飞的,会降下火伞的怪鸟。
随着香山澳总督施罗宝命令降下葡淘牙国旗,换上投降的白旗时,朱慈烽冷冷一笑。
“喂,不要这样笑好吧,年纪轻轻的,老是冷笑、老了冷笑,看的怪渗人的!”
一旁的那是声如怪鸟的贼狐狸夏芷媗,也这妞自从被朱慈烽打青了眼睛,就一直不依不饶。
装哔被打断的朱慈烽,不禁满脑门黑线,
“我说莺丫头,都和你说了,打青你的眼睛是不得以。再说了,要不是打青你眼睛,这会咱俩已经喂鱼了!”
“哎——这么说你感觉打青大姨子的眼睛,倒是件满应该的事情喽!”
这一次朱慈烽干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指挥登陆。
这一次自然还是登陆兵搭乘登陆艇上岸,天空“信天翁轰炸机”掩护飞行。
是的,对于侵略者朱慈烽不会信任,亦不会给他们好脸。
此刻率领着军官、香山澳的其他官员,以及知名商人,齐聚码头的的葡淘牙人。
瞪着各色不一眼睛,扬着各色不一的脑袋,吃惊的看着天空的“怪鸟”,以及海面掠海冲刺的登陆艇。
这时对于未战先降大感不解的军官们也知道,总督施罗宝的决定,实在是拯救了他们的生命。
当然,这样一付合作态度,香山澳总督施罗宝实际存了谈判的心。
这一次朱慈烽是穿着武装官服上的岸,谁想到就算顶着熊猫似的黑眼圈,夏芷媗居然也换了罗裙跟随。
“我说贼狐狸,你呆船上不好吗,干吗非要跟着!”
“哎,你存着什么心,听说欧巴罗的女人穿着很暴露的!瞧瞧……看见那沟了,小心跌进去淹死!”
在贼狐狸夏芷媗刻意压低声音,但极端恶毒的诅咒中,朱慈烽看到穿欧巴罗十七世纪长裙。
和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泡泡袖,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带鲸骨撑子。
事实上那种裙子的流行,还得等几年法兰西的路易十三登基后,才开始慢慢时兴起来。
嗯,至于夏日露在外面的前胸……嗯,的确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只是不包括朱慈烽。
此刻香山澳总督施罗宝,正向他手下递交自己的佩剑,同时还签署无条件投降的投降书。
看着仪式,颇感觉无聊的朱慈烽与夏芷媗在底下悄悄聊天。
“哎,他们的头发怎么像羊毛一样起着卷,他们还扎辫子!”
听着贼狐狸夏芷媗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朱慈烽悄悄回答,
“那是假发!”
“假发,好好的戴什么假发啊……噢,我知道了,他们都是秃子……”
对此毫无研究的朱慈烽才待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这好奇贼狐狸时,哪知对面有人小声回答,
“我们不是秃子,而且我们也不会不洗澡!”
听着纯正的大明官话,夏芷媗一下子就愣了。
手指着那西洋人少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对此朱慈烽倒没有理他,虽然仪式无聊,但看得出来香山澳官方,办的还挺正式。
随后就到了总督府中,与香山澳总督施罗宝展开会谈。
“将军大人,我们已经投降,能否按我们欧巴罗的习惯,由我们家庭……”
对于啰里啰嗦的恳求,朱慈烽没好气的回答,
“你们作为侵略者,必须受到惩罚,这不值得商量!”
“可是大人,我们每年都向贵国支付地租,这里只是我们租下来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