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狼”保持着车速,因为前面的溃兵只发力狂奔半个小时,就跑不动了。
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把一切能扔的全扔了,可人的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
溃兵们绝望的发现,他们居然也跑不过“人狼”的腿。
也是穿着迷彩,戴着护目镜,还戴着呼吸面具的琴岛狼兵,的确不像人。
尤其那两条向后弯着的靴子,也的的确确像是狼。
最少惊疑不定的溃军认为,这些家伙肯定不是人。
“飞狼”的速度是快,连逃跑的马队没多远,就被车队截住。
一片箭雨洒过去,受袭的骑兵又调头往回跑。
可哪里跑的动,身后到处都是被吓破胆的人。看到骑兵过来,吓破胆的人又扭头向后跑。
可后边被独狼追着砍的人又哪敢停留,拼了命朝着挤。
然后在怪车、士兵如同牧羊犬那样驱赶下,溃兵们逐渐聚成一团。
然后朝着中间,就是一轮密集射击。
受袭的人又向外跑,外面的人又往里面挤。
远处是睁着两只大眼,还立着三角帆的怪车。
近处是那些提着长刀的“人狼”,他们人数倒不多,可要被赶上,就是人马俱碎的下场。
横着一刀人马四段,竖着人马一刀四片!
溃军大队被这些“狼人”,与瞪着两只大“眼睛”乱窜的怪车,从左赶到右,又从前赶到后。
最后越挤越紧,被践踏而死的不记其数。
当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超过三万的俘虏一个个跪在地下,任由人家绑住双手。
然后到了串俘虏的长绳那儿,被人绑在上面。
派个兵牵着绳头,押着二十人一队的俘虏,去尚还冒烟的敌营中去打扫战场。
这时李明山赶着几个盔甲齐全的人回来,他们沮丧的坐在马上,连头都不敢抬。
手中长刀挥起,刀背重重打在为首骑着高头大马那人身上,语气不善的骂,
“你特么倒是跑啊,以为凭你的马跑得过老子。也不睁眼看看,我们琴岛狼兵还怕你骑马!”
看起来李明山这货,在朱慈烽身边呆得久了,实在是没有絮叨的机会。
逮着俘虏,能好好发泄下说话的欲望。
和部下赶着一队骑好马的敌将,到达朱慈烽帅旗所在之位时,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只有他同车的号兵,和传令兵在那儿忙。
“大人呢,怎么这里就你们两个个!”
“哎哟我的李大人哪,你来的真是时候。赶紧叫些人来帮忙,这特么把人忙死了!”
随着那乱摆的下颌看到身后几十辆大车,这时正装的满满登登。
还有不少俘虏,吭哧、吭哧的抬着大箱子往车上放。
在海寇那里打扫过战场的李明山知道,那可能是敌军的浮财。
先要自己手下去叫人,扫了一眼悄悄那问号兵,
“多少?”
号兵四下望了眼,撇着嘴埋怨李明山,
“李大人哪,您这一打叉……我刚刚数到哪儿了,到底是八十几万来着!”
一听数量李明山迅速放下心来,原本他为琴岛发展太快,来的流民太多担心。
现在看来,有了琴岛狼兵,没事在十八子反军这里打打秋风,或者去扶桑、鞑清那里打打秋风,发展所需的钱财应该不会缺才对!
“对了,咱们自己有伤亡没有?”
“有,都是些开翻车碰了头,或者踩歪了崴到脚的蠢货,不知道他们平时怎么练的!”
那号兵显然还在发愁刚刚忘掉的数字,倒是这时李明山手下,把他手下几个队长都喊来了。
“你们帮着点检缴获,另外这些东西很紧要。给老子看紧了,丢一两拿你们的脑袋是问!”
“得令,保证完成任务!”
随着部下领命,李明山这才想起自己最初来的事情,咂了咂嘴叫道,
“哎,我刚问你的呢,大人呢,我把贺锦和蔺养成抓来了!”
那依旧盯着本子的号兵什么话也没说,就只伸手指了下天!
仰头李明山就看到,趁着清晨上天的朱慈烽。
这时他正举着望远镜仔细罩四下寻找,他是来傅宗龙营里听用的。
找不到明军大营,可向哪儿报到啊!
好在明军尚红,官军又喜欢以气势壮胆。只要找到哪处红衣人多,旌旗招展的,应该便是那明军大营所在之处。
登高望远在不大精良的望远镜帮助下,还真让他找到大概百公里之外一处大营。
红衣人甚多,旌旗也很多。
不过他还看到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开封府外敌军连营处,正有数队敌军离开,缓缓向其所在方位前进。
不但队伍整齐,也有全套官军盔甲的塘马,驱动着大批流民上路。
满意的收起望远镜,又仔细看了下双方的方位,他把胸前哨子含进嘴里使劲吹响。
下面收到命令的手下,开始使劲收起绳子。
不久下到地面的朱慈烽,安排了行动方案,
“派个二百人队,押着俘虏往东昌府去。寻隐秘安静处扎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