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真是灵山百户所的官兵,可有凭证?”
里面说话的人,背着身子从门缝里递出一物,摸在手里是个玉石般的方石头。
展在眼前想看仔细,可惜这时后半夜,又是个没月亮的晚上,什么狗屁也看不清。干脆不看了,隔着舱门问里面,
“这是什么东西?”
门里那人又急解释求告,
“这是本官的私印,官印被他们搜去了,这私印为小巧才藏下来。小哥救救我等,将来要是上了岸,卫所定重重有赏!”
想了下,自己既然打算在琴岛落户,这个信物不妨先留着。朱慈烽把那私印装在怀中,又悄声道,
“你们先各自解绑,我去割断和其他船连着的绳索,然后放你等出去。切记得不要声张,慢慢升帆就可以跑了!”
说着话拔出短刀,朱慈烽吩咐里面的人,
“转过身来,我先割断你的绳子,你再去解救他人!”
“谢谢小哥,谢谢小哥活命之恩!”
里面的人连声道谢,接着按朱慈烽的话转过去身。王老实留下的短刀还算锋利,只几下就割开那人绳索。
接着他又倒转刀柄,把短刀递进船舱。
然后不再管其他,自己悄悄循着船舷转圈,把一道道与其他船相连的绳子全都解开,做好逃跑的准备。
可在这时突然发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啊!”
船舱里突然传出闷闷的惨叫声,接着就传来更响亮的声音。
“呯呯呯……”
不用问那是用刀在砸舱门铁锁链的声音,刚割完与其他船相连的绳子,朱慈烽不满意的转回到舱门那儿,开口便骂,
“黄大人,你们特么找死呢,被海寇听到哪一个能逃得活命!”
里面砸门那人,突然狞笑一声,
“什么狗屁黄大人,他追他儿子去了。小子快把舱门打开,不然一会老子出去了,定饶不了你!”
听到这样的对话,朱慈烽明白刚刚和自己说话的黄大人,这会应该已经挂了。而且急着砸门的货,还多少有点不讲理,不高兴的反问,
“老子拼了命救你们,你们特么就这样报答老子?”
岂料里面的人冷笑道,
“不救我们,你一个人有本事开这条船跑么?屁话不要太多,赶紧开门!”
不但刚刚砸门的人冷笑,甚至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没我们这些大人,你个小毛孩子有本事开船么!”
“正经别废话,你是哪家的小崽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就算经历了前世,但如此不讲理的还极蠢的人真的不多见。朱慈烽不禁冷笑骂着,
“你们特么脑子有水啊,老子要是这会走了,你特么不得被卖到扶桑去做奴隶!”
才骂了一句,里面的人怔了片刻,突然阴着声音威胁他,
“你敢,你要是敢不开门,老子一喊海寇醒来,看你往哪里跑!”
显然里面这货把朱慈烽当成逃出来的人,且不知道他的小皮划艇在一旁停着。
毕竟受D教育多年,见死不救这种事,朱慈烽还真就干不出来。
他对着船舱里其他人说,
“喂,里面的其他人,你们特么都听他的,这么混闹哪个能跑得了?”
结果里面人的反应,大出朱慈烽所料之外,
“姓黄的平时就盘剥我们,刘老大杀了他,正合我等心意。倒是小哥你听话开门,一时大家跑的时候不为难你便是!”
对于威胁,朱慈烽只会有一个反应,
“去你大爷的,你们特么就在这儿等着被卖到扶桑做奴隶吧,一群S哔!”
说罢朱慈烽不再理会船舱里的人,转身就向自己小艇所在方位摸去。
岂料他才到船舷,后面不但传来更响的砸铁链的声音,甚至还有人直着嗓门高喊,
“醒来了、醒来了,海寇爷爷,有官兵摸上来了……”
这响亮的嗓门显然惊动了已经睡沉的海贼们,眼见着条条船上,都亮起了灯火。
“靖哥哥,怎么了,怎么惊扰了海寇?”
此刻站在自己皮划滑艇上,朱慈烽压低了声音催她,
“芷嫣,快腾地方,出事了,我们得快跑!”
底下皮划艇立即传来摇晃的感觉,显然夏芷嫣正钻回到皮划艇里面去。
好容易重新坐回到坐位,立即立起短桅,张起小三角帆。也不管方向,只朝逆风方向以图达到最大速度。
这时船上传来一阵“哗啦”铁链响,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与高声怒喝,
“小子,不给大爷开门,大家也出来了,看你小子往哪跑!”
还有人焦急的催,
“刘老大,别找那小子了,赶紧升帆开船。不然一时那些海贼醒来,我等一个都跑不了!”
“正是,快、快、快,快开船,看看有桨没有……”
这时小小的三角帆已经兜了一逢海风,正渐次提高速度。回头看那战俘所在的船上的帆,正被人拽着扬起,朱慈烽只是轻轻摇头,
“还没傻结实,这些人哪……”
摇头感叹之际,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