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条更适合在西湖泛舟的画舫,夏芷嫣怎么都想不明白该如何改。
想不明白就不想,这种事自然是家里男人该干的。
她么……
画舫的厨房里,炒着菜做着饭。肉要烤得皮焦里嫩,饽饽要卷进去油酥,烤出来的才香。
此刻朱慈烽已经找到上游打制渔船的船家,要打两条怪模怪样的船儿。
“长四米宽五十公分的尺寸……”
“师付,就是这样的小船,木为骨架皮为蒙皮……”
黑紫色面皮的造船师付,斜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俏公子,心猜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懂得造船。
“这样怪的船,一条怎么说也得二两银子……”
连猜都不必猜,朱慈烽就判断得出,他不过是个想仗势欺人、坐地起价的货。
好在反劫了王老实的画舫,银子还是有个几十两的。
前世遇到这样的无良商家太多,看到面容生的人,就想宰上一刀。看到不懂行的人,就想端起架子。
不是为了赶时间,朱慈烽都不想理他。
伸手入怀,那打船的匠人眼睛盯着他的手,脸上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可随即匠人失望的看到,朱慈烽拿出的不过是一张纸。
当然不是什么银票,而是几件古怪的物事。
别人看不明白,要是爱斯基摩人一看就会惊呼,
“这特么不是我们的海豹皮滑艇么!”
对的,恰是那种单人独木舟的模样。长四米,宽五十公分,深五十公分的V底皮划艇做的有点大而已。
前世七十高龄还玩各项极限运动的朱慈烽清楚,在海上总有许多危险。那么一条带小三角帆轻盈的画舫要下海,独木舟就是件重要的救生装备。
榫卯框架,牛革蒙皮,单人双头桨,短桅,三角形的帆。
造船工匠手指捏着胡子,细细在心里盘算,这样的小独舟要榨他多少银子呢?
客客气气的拱手,朱慈烽脸上挂着求人专用的温和笑容,
“师付,价钱好说、好商量,您只管立即开工,在下急用还能给你搭把手!”
作为造渔船的匠人,自然一切家什、材料齐备。
可当他看到朱慈烽掂着他的锯,锯出来的木龙骨居然四方四正,甚至连休整都不需要的时候,船匠吃惊的瞪大眼睛。
不但如此,这个十四岁的半大小子,做起榫卯扣子的时候,简直连想都不想信手掂来。
甚至有许多未来榫卯的技法,他连想都没想过。
“师付,看什么呐,赶紧的!”
忙碌着的朱慈烽不解的催那船匠,不明白他为何停了手。
“小师付,您这木匠活可真好啊!”
对此朱慈烽心里暗笑,这特么才哪到哪儿啊,从井岗山老子就学着修枪,一直到挫核潜艇大轴,临到老了、老了,还拎了把榔头锤了次航母。
“哪里,小子只是熟悉木匠活而已,师付正经咱们得快点了,小子要这两条船急用的!”
“哎、哎……”
技术天生与技术亲近,这会造船师付也不拿腔作势,提了工具在朱慈烽的指点下快速工作。
两个单人的皮划艇他是看懂了,一人独坐可运桨如飞。皮革接缝处折叠、加胶缝制之后,居然一丝水都不带透的。
可下面的东西他看不懂了,明显是相当复杂的结构,仿佛吊臂似的桁架结构。
当做完这一切,船匠师付已然不提价钱的事情。能把活做成这个模样的人,对木匠的行情能不懂。
甚至他还紧着找来邻人的牛车,帮着把小艇桁架装在上面。
“老哥,银子拿去!牛车的费用,也算在里面。不过走之前,在下还有两句话送给你。”
说着话朱慈烽抛去个一两的小银锞子。
双手握着银子,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两银子的船匠脸笑的仿佛开了花。
“您说,您说!”
稍一沉吟,朱慈烽脸上略带嘲讽,
“我们一般把你这样的人叫奸商,手艺还凑合,但人品差了太多。老哥以后以诚待客,尤其对我大明百姓更该如此!”
说罢点点头,又向一旁捂着嘴偷笑邻人挥了下手,带着牛车扬长去。
看着朱慈烽的背影,手里把那一两重的小银锞子,在手里上下抛了两抛,刚刚还服气珠慈烽本事的船匠脸上歪出不屑笑容,
“哼,老子就这德性,小小年纪也来教训老子,你真当……”
到了画舫隐藏不远的江面,朱慈烽打发了牛车。然后用桁架把两条划艇连在一起,就成了一个简单的双体船。
拖进江里,把其余杂物放在船上,自己跳上去顺江而下。
又过了一个白天,当画舫离开芦苇从时,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才一到水面,在画舫里紧张操纵的朱慈烽,就操纵桁架上的机构,把画舫两侧的皮划艇放进水里,这一下画舫变成了三体船。
不但如此,那画舫便了穿着鞋的人一般伸了伸两条腿。
两个皮划艇半没水中,那画舫竟然被抬起来,吃水减了一半。
一条画舫能有多重,四米长、五十公分宽、五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