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凡看着被摔上的门,泪水像是不要钱般的掉下来,这两天一直在哭,本以为已经哭干的眼睛,没想到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泪奔。
实在委屈的厉害,这个男人还让自己想明白再跟他谈,想明白,想什么?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说错了吗?
一怒之下,巩凡也摔门而出,不是去了卧室而是出了大门。
何清言打车去了莫尚北公寓,她知道门上的密码直接进去了。
玄关处换好鞋子便轻手轻脚的进了莫尚北的卧室。
看着男人面容憔悴的样子,何清言开始心疼起来,生病了为什么不找人照顾自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站在床头先是看了看吊的点滴,还有多半瓶的样子,便慢慢坐在床旁伸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许是她的手带着凉意,碰到男人的额头时,男人微皱的眉渐渐舒展开了,却没有醒来。
还有些热,许是凉意的感觉驱散了他额头的热气,有些舒服这才舒缓了皱眉。
何清言轻巧的起身去接了水,泡上毛巾拧了拧,温柔的敷在男人额头上。
一晚上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毛巾,终于摸着他的体温不在那么发热了,点滴也打完了,处理完这一切,何清言打个哈欠,看了看男人的面容,好像缓和了些,这才放心的趴在一旁打起吨来。
莫尚北这一觉本来睡得很焦躁很难受,可是后续渐渐的舒服起来,也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何清言身披霞光,一身白衣飘然的逆光而来,她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便牵着自己的手走向了白光之中。
进了白光,他发现这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准确的说更像是桃源仙谷。
这里的人洋溢着笑脸见到他们都很热情的打着招呼,很真诚很满足的样子。
跟着何清言来到一间茅草屋,里面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孩,看清样貌才知道这是何清言的母亲,小孩竟是小时候的何清风。
莫尚北坐在桌前,何妈妈端上一盘盘美味朴实的菜,小孩跟在后面端上碗筷,几个人围坐在桌旁,亲切的谈笑近期发生的趣事,他不知为何像是完全融合在里面一样,说的也头头是道。
这样的感觉真好。
画风一转,突然他出现在一条大河旁边,看到了河里挣扎着一个人,听着呼喊救命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清言,便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可是不知为何河水像是长了无数的双手出来,拦着他怎么也游不过去,他费尽全力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河里的人被冲到原来越远直至消失。
“清言!”一声大喊,莫尚北从恐慌中醒来。
被大动作惊醒的何清言急忙起身打开床头灯:“我在我在,怎么了?”
莫尚北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瞬间将人抱在怀里:“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何清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抹了一手的冷汗,看样子真的是做噩梦了,而且跟自己有关。
“清言,我们结婚好不好?”莫尚北依旧沉浸在噩梦当中缓不过来,他觉得那个梦太真实了,他怕,他怕清言真的在哪一天忽然离自己而去,而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