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它？”
王长生左右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这座大殿之上。
掉入黑暗之前，与掉入黑暗之后，唯一重复的东西有三样！
书架，蒲团，还有这座大殿！
书架已经风化，蒲团也渐渐在风化，甚至连其上的道蕴都在消失，肯定不是这两件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直被王长生忽略的——
大殿！
九幽阁！
在见到这两道身影之前，王长生并不知道这座阁楼的名字，就像是被故意抹去了一般，想要证实这种猜测，很简单，也很难！
简单的是只要走出去看看，看这座阁楼是否挂着名字，就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而难的是，王长生根本就动弹不了！
最重要的一点！
那位师弟，进入这座大殿之前还在踟蹰，说明这座大殿绝对不简单！
“师兄...”
一道声音打断了王长生的思考，盘膝坐在地上的师弟开口说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
坐在蒲团之上的身影，点点头说道：“大师兄当年从深渊之中，拖出来两件东西，你我都清楚，这是大师兄想到的唯一破局办法！”
“可是，大师兄已经陨落了！”师弟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说明大师兄所走的这条路，是错的！”
“不！”坐在蒲团之上的修士说道：“正是因为大师兄死了，我才确定这条路是正确的！”
“师弟，你想想看，如果大师兄所走的路是错误的，他们为何要杀了大师兄？”
“正是因为大师兄的路是正确的，所以，他们才会杀了大师兄！”
说完，坐在蒲团之上的师兄，则是闭口不言了。
修为达到他们这种地步，都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从口中说出来，那么就不再是秘密！
“可是，你也会死！”师弟说道：“这些年，我们想了不少办法，廓天的寻仙镇，我觉得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打破现状！”
“寻仙镇？”坐在蒲团之上的师兄微微一叹说道：“寻仙镇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可是，我们又何尝能够确定，寻仙镇原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呢？”
“这..”
盘膝坐在地上的师弟，听到师兄的话，发出不太确定的声音。
倒是王长生，听到两人的谈话，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所提到的一些事情，足以让王长生惊骇了。
“寻仙镇？”
“廓天？”
这两个名字，就像是唤醒了王长生某种记忆一般，回忆想起越来越多，王长生的记忆就越加清晰。
当王长生离开寻仙镇之后，因为某种原因，王长生对于寻仙镇的记忆越来越淡，要不是此刻两道身影提起，或许，再过一段时间，王长生就会彻底忘记自己在寻仙镇的经历。
那个淡然，淳朴的小镇，游荡在九界之外，却又时不时落入九界某个地方...
“廓天，不是那位智者吗？”
王长生心中惊骇。
在寻仙镇之中，有一位强大的智者，称自己的名字为“廓天”，岂不就是两人所谈论的？
“师兄，我还是觉得你的办法不妥...”
师弟一番思忖之后，也想不到非常合理的解释，来劝阻师兄，只能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坐在蒲团之上的师兄说道：“如果，能够想到其他办法，我也不想走这条路...”
师弟无言以对！
“师兄，大不了...”师弟一番思忖之后，神色冷厉的说道：“改天换地！”
坐在蒲团之上的师兄没有立即回答，一番思忖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嗯！”
师弟点点头。
“不可！”师兄说道：“还记得大师兄曾经说过的话吗？他在深渊之中见到了未来，一旦真的用了那种办法，整个九天界域，都会重新演变，是否还能有修炼文明诞生，我们都不知道...”
“师兄...”
师弟准备反驳。
“好了！”师兄直接开口说道：“这种办法，不可取，哪怕我们全部死完，也不能用这种办法！”
“记住我们的初衷，我们的初衷是为所有的修士谋一条出路，而不是毁了他们！”
“如果连修士都不存在了，哪怕是我们谋出来一条出路，又有何意义？”
“不能本末倒置！”
坐在蒲团之上的修士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师兄！”
最终，盘膝坐在地上的修士站起来，对着师兄躬身一礼，整整一柱香时间，都没有抬起来。
“好了，去吧！”师兄轻声说道。
师弟点点头，转身离开，在走出九幽阁之前，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师兄...
“唉...”
见到师弟消失，坐在蒲团之上的身影，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对何人说...
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隔墙有耳那么简单了，只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