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相奸滑的青年,一凑上来就让蓝衣军士感受不好。
对方的“表演”让他恶心,只是碍于职责,不得不听完其表述。
末了,他向迟疑不前的苏小如招手,想听听她的说法。
苏小如见状,赶紧上前,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
一旁的民众也在恢复理智后再次听双方陈词,只不过并没有亲眼目睹过程,自然也无法确定哪方在说谎。
而这个问题,也困扰着蓝衣军士!
双方各执一词,着实让人为难。
要恢复街道通畅,也要解决纠纷,让苏小如赔钱是最快的办法,不过,却有些不公,毕竟,她可能是被讹诈。
况且,五人团伙要价太高,苏小如也拿不出钱。
……
“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到经过吗?”
蓝衣军士询问路人,却没有人答复。
没办法,只好将双方带回办事处,同时,要将地上的物证带走。
“怎么办?跟蓝衣军走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五人团伙中,那羊头人冲奸滑青年耳语。
自家人知自家事,蓝衣军肯定是要鉴定那玉石的质地的,讹诈人的事肯定被教育一顿。
奸滑青年也不愿与蓝衣军扯上瓜葛,眼珠子一转,冲苏小如道:“女人,你身上有多少钱?我看你怪可怜的,也不愿背上欺负女人的恶名。况且这点小事还劳烦军爷也不好……”
蓝衣军士皱眉瞅了眼奸滑青年,倒也没反对。
如果双方能私下调解,那自然是极好。
一旁的民众听到这话的也不少,当即有人劝导苏小如,让她见好就收,赔点小钱息事宁人。
尽管心中委屈,但苏小如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只好认栽,毕竟,她也不想跟着蓝衣军走。
将口袋翻出,身上仅有的几个金币和几块元晶,便是所有的家当。至于红晶,早就交给了苏清风保管。
也因此,苏小如也暗处庆幸,否则红晶一暴露,怕是麻烦无穷。
“就这点钱?……算了,算我吃亏,便宜你了……”
奸滑青年装作无奈,伸手就要将苏小如手里的钱币抓起!
可斜地里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打开。
青年轻呼一声,抬头看去,见一个光头青年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是你?”
苏小如惊诧地张着小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跟了一路的人,居然没走!
她能在夜市上遇到麻烦,自己要负一半责任,另一半,则要算到马戈身上。
她也不知自己的怎么想的,在接待处别院与宇内一族人碰面后,就鬼使神差的跟着独自离去的马戈走了。
……
“小子!你干嘛?”
奸滑青年一脸怒意,却碍于蓝衣军当面,不敢动手。
不过眼里的威胁却一点也不掩饰。
其同伴也是围了上来,为其助势,语气不善地让马戈不要多管闲事。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群碰瓷的,大庭广众之下用一件低级玉器来讹人,当大家是笨蛋看不出吗?”
马戈站在苏小如身前,将她与对方隔开,倒是没注意到后者激动的眼神。
“小子!谁碰瓷?无凭无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要负责的知道吗?
还有,我那玉器可是高档货,花了不少钱买的……”
不等青年狡辩,马戈追问,“你也知道要凭证?那谁能证明是她把你的玉器撞坏的?我就是证人,证明是你们故意撞上去的!而且你那玉器是刚买的?在哪家店铺?正好有蓝衣军在场,我们一起去问问老板?”
被马戈追着一阵问,青年哑口无言,再看周围民众质疑的目光,他顿觉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一般,恶行被曝光在大众眼皮子底下,令他心生惶恐!
脸色难看的他青筋暴突,身旁的同伴,同样表现难堪。
蓝衣军士深看了马戈一眼,适时站出来,“既然双方都有证人,那便先去商家那里一趟,先定损,我再申请调取天眼作裁判!”
蓝衣军士这一决定,当即令五人团伙惶惶。
天眼一出,无所遁形!
更何况那玉如意是早就购买不知多久的道具,一件地摊货,哪里去找老板?
五人心虚,顿时坐蜡!
浮屠城是出了名的律法严明,讹诈可是不小的罪名。
他们虽然是外来者,却也忌惮。
五人之一脑筋急转,越众而出,“不用这么麻烦!这件事大家才有责任,我看那小姑娘也拮据,我作主,摔坏的玉器便不用她赔了,不过下次你走路可得看着点,可碰不到我这样大肚的人!”
说完,向蓝衣军士陪笑两声,自顾将地上的玉器收好,招呼发愣的同伴,迎着指指点点的路人,五人略有狼狈地离开现场。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开吧……”
蓝衣军士招呼民众一声,告诫了马戈和苏小如自个儿当心后,便带队离去。
热闹看完,路人散开,马戈伸手在发呆的苏小如眼前晃晃,后者才呆滞地回过神来,跟随着马戈离开。
这一走,自然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