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一连早已在叶文的安排下埋伏好了。
“小鬼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来……”王喜奎正嘟囔着,忽然看到一个侦察兵朝他跑了过来。
“报告!鬼子的部队在前方屡屡遭到骚扰,没吃没喝,又休息不好,进军速度相当缓慢。”
“鬼子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十里!”
“好!再探!”他高兴地说道:“看来,连长的骚扰计策真厉害,把鬼子搞得疲惫不堪,恐怕连原本战力的一半儿都发挥不出来了。”
一旁的王根生听到了也附和道:“等小鬼子辛辛苦苦爬到咱们这儿,只怕是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了,乖乖给咱们献枪还差不多!”
王喜奎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该看咱们的表现了,都听我命令,全体打起精神来,鬼子一个小时内就会到达这里,咱们拿枪炮和手榴弹给他们好好欢迎欢迎,让小鬼子见识见识咱们一连有多好客!”
“阿嚏!”
山下少佐打了个喷嚏,长时间的又饥又渴,休息不好又大动肝火,让他感冒了。
他擤了擤鼻涕,用粗哑的嗓子问着身边的金牙彪:“前面还有多远?”
金牙彪恭敬地回答:“回长官,前面还有十里就到山谷口了,根据本地向导的说法,那里是上山唯一的道路。”
听到他的话,山下少佐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他大声喊道:“全体听着:你们立功的机会到啦,打死一个山贼,我赏一块大洋;打死匪首的,赏一百块!”
这望梅止渴的办法显然很奏效,原本疲惫得几乎站不住的鬼子们一听到前面有吃喝,顿时精神起来了,一个个强撑着身子,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大约过了半小时,副官指着前方说到:“前面就是山谷口了。”
山下少佐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山谷口的地形,然而不看不知道,越看越让他感到不安。
这山谷口看起来像一个大口袋,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天然关隘,如果山贼要是在这里设下埋伏的话,自己的部队远来劳乏,只怕战斗力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想到这儿,他连忙命令部队停下脚步。
“少佐,有什么问题吗?”见山下少佐突然命令停止前进,金牙彪诧异地问道。
“你看看前面的地形,像个张开的口袋,十分险恶,万一山贼要在这里设下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啊。”山下少佐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想了想,看着身旁的金牙彪命令道:“你滴,带第一小队过去探路滴干活!”
“啊!让我探路?”金牙彪顿时心里叫苦不迭,上一次在上山的路上差点被对手给包了饺子,多亏自己腿脚好,跑在了自己带的那些兵前头,总算活着回了县城。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会儿鬼子又让他去前面探路。这要万一真有埋伏,自己不就交待了?
“长,长官,我这腿脚不利索,上次回来的时候受伤了。”金牙彪一边说着,一边装腔作势地揉着腿,演出一副腿受过伤的样子,然而却骗不过山下少佐的眼睛。
“八嘎!你滴腿脚不利索,也跟到现在了,这会儿让你过去探探路,开始不利索了?你滴智能滴腿脚,想什么时候不利索就什么时候不利索?”
眼见瞒不过去,金牙彪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小队往山谷口去了。
见鬼子只派了一个大约五十人的小队过来,此刻,已经抄近路提前赶回山谷口伏击点的叶文知道鬼子这是想试试有没有埋伏。
他小声示意独立团一连上下全都藏好,不要被鬼子发现了,以免前功尽弃。
第一小队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谷口,并未遇到袭击,心中就放松了一半,金牙彪看向了上山的方向,发现那里人迹罕至,似乎没有埋伏的样子,立刻兴奋地带队回到山下少佐跟前汇报:
“报告少佐,我们已经侦查过了,山谷口方向并无伏兵,我还看到上山的路上十分荒凉,无法设伏,想必对方没有多少人,只是在虚张声势!”
“或许是我太多虑了……”听说没有伏兵,山下少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来,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
“我命令:全体进军!穿过山谷口,将山上的山贼尽数消灭,将他们的山寨洗劫一空!”
眼看就要到了,仿佛吃喝尽在眼前,鬼子们一个个强打起最后的精神,勉强地往山谷口方向走去。
而独立团一连的战士们,此时正埋伏在山谷口的岩石后面,或握紧手中步枪,或攥住手榴弹的拉绳,严阵以待,只等鬼子进入包围圈。
叶文手中握着驳壳枪,眼睛死死盯着鬼子的大部队,渐渐地走进山谷口包围圈。
眼看鬼子已经完全进入了山谷口包围圈范围,他朝天鸣枪:
“给我狠狠地打!”
刹那间,两百多条枪同时开火,有步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有九二式重机枪,枪声汇聚在一起,成了这帮鬼子的催命咒。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快撤!”大吃一惊的山下少佐连忙下令部队撤退,然而一连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发出的阵阵轰鸣彻底封死了鬼子部队唯一的退路。
“冲过去!就是顶着炮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