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小叹本质上是个妖怪什么的吧?”封不觉问道。
“嘿嘿嘿……很好,在接受了超自然设定以后,你的思维方式豁然开亮。”伍迪笑道,“不过你猜得不对。”
“那是什么?多重人格分裂症吗?”封不觉接道。
“非也非也……”伍迪回道,“应该说,那是一种灵魂的自我保护机制;一种……他目前还无法完全驾驭的力量。”
“哦……那你说的这种机制,会造成失忆吗?”封不觉又道。
“当然不会。”伍迪道。
“嗯……那就怪了。”封不觉沉吟道:“我记得……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小叹家里人就帮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并且带他离开了S市。正当我以为他们准备永久潜逃出境时……一周后,小叹竟像没事儿人一样又来上学了。”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后来我试探过他几次……他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小巷里发生的一切。我也去找他的父母谈过话; ,他们只说……这事小叹已经忘了,别再提就行了。”
“嘿嘿……他们没说错,因为王叹之的那段记忆,确实已被人隔离了。”伍迪回道。
“哈?”封不觉愣了一下,推测道,“所以……他是被带到国外去洗脑了吗?”
“没那回事。”伍迪道,“只是王叹之的父母对儿子的情况不太放心,所以带他去了趟迪拜,让他的爷爷帮忙处理了一下。”
“他爷爷是个魔法师?”封不觉问道。
“哈哈哈哈……”伍迪好像被戳到了笑点,大笑出声,“哈哈哈……曾经是……哈哈哈哈……”他越笑越高兴,还猛拍自己大腿。
“哎……个个儿都号称天才,平时却老是表现得跟白痴一样……”阿萨斯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上司叹了口气。
“啊……对不起……嘿嘿嘿……”伍迪半天才止住笑意,“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
“让我总结一下……”封不觉道,“和我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高帅富……他的身体里竟然隐藏着某种惊人的超自然力量,而他的家族是知道这点的……并且没当回事儿。因为从他爷爷那代开始,这就是司空见惯的状况。”
“是啊。”伍迪回道。
封不觉深呼吸一次,“好吧……我想……一些困扰我多年的问题已迎刃而解了。”
“嘿嘿嘿……”伍迪接道,“你是指杀人案件的掩盖工作吗?”他耸耸肩,“那是我负责掩盖的,自然天衣无缝。”
“是你做的?”封不觉思忖了几秒,“难怪当年这事儿根本没有媒体报道……我就说嘛,死了四个人,怎么会……”
“嘿嘿……不是我,还能是你啊?”伍迪笑道,“还有……你确定当时只死了四个人吗?”
此言一出,封不觉顿有不寒而栗之感,他眼神微变,“你把那个……”
“对,我把目击证人也解决了。”伍迪道,“这案子就按照四个流氓械斗、波及路人,最后五人同归于尽结案了。”
“难道jǐng方也受你cāo控吗……”封不觉道,“而且……这种结果,那些死者的家属怎么可能接受?”
“我可是魔鬼……嘿嘿……我有的是办法。”伍迪道,“嘿嘿嘿……反正比你所做的那些……要更有效。”
“哼……”封不觉只是冷哼一声,没接这话。因为……他当年也做了类似的事。
…………
那天,在小巷中,觉哥的出现让小叹恢复了理智,可后者立即就昏了过去。
于是,整个烂摊子,等于全都丢给了封不觉。
觉哥先是冷静地观察了眼前的情况,随后,他去探了探四个混混的脉搏……在确认了四人皆以死亡后,他干脆就先把死者扔在一边,走到了那个蹲在巷角的小胖子面前,开始询问刚才的情况。
在连唬带骗加连锁耳光的助力下,觉哥成功从那位已被吓懵的目击者口中套出了之前发生的事。
接下来,他就得做一个重大的抉择……
报jǐng,无疑是“正确”的选择,把这些交给jǐng方处理,之后的事,就与他无关了。就像无数名侦探说过的那样——“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真相,我们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但……封不觉做了另一种选择……他恐吓了目击者。
他用自己的推理才能,迅速说出了对方的学校、年级、甚至居住的小区在哪儿……并用严肃的、冰冷的口吻说出了暴力和死亡威胁。
“你也很恨他们吧?巴不得他们死吧?你觉得你的话真的会有人信吗?如果我和我的朋友一起作证,说人是你杀的,似乎更可信吧?”在恐吓过后,便是诱导。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办事,让对方认为——只有一条路可走。
很快,封不觉就强迫对方记下了一套“四个混混是内讧”的口供。在确认了目击者不敢报jǐng后,将其放走了。
随后,他就开始收拾现场,清理证据……他把铁棍上的血掌印全都抹掉,印上了几名死者的指纹;他把穿皮衣的那名死者衣物脱下,把领口、袖口、衣摆这些容易沾到指纹的地方都清理一遍,再掩上几个死者自己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