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通连声,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全掉到了冰冷的水中,火把也瞬间熄灭了,眼前一暗,但是很快就适应过来,因为眼前就渐渐的光亮起来——整个湖面上开始泛起碧绿色的涟漪,原先漆黑的四周以我们为中心点开始向四周蔓延出一片荧光,而这荧光正随着我们几个在水里的扑腾在荡漾,波光粼粼的映照在脸上说不出的诡异,这居然是个萤光湖,而我们掉下来的通道口就在离水面有十多米的墙壁上。
“前面好像就是岸,你们跟着我。”
李援朝率先朝不远处的岸边游了过去,我也招呼孙红兵向着前方隐约露出的岸边游了过去。水很冷,带着一股水腥味,但是还算清澈,看来不是有活水就是与世隔绝时间太久形成了自己的生态系统了,我想还是后面一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小心,水里有什么东西”
孙红兵忽然指着水面喊了起来,我俩一惊,扭头向孙红兵指的方向望去,右前方几十米远处,有一道水线分开水面的荧光,像一个箭头般冲我们迅速射过来,“快”,李援朝喊了一声,我们拼命地向岸边游了过去,孙红兵水性稍差,再加上过于恐慌,动作开始变形。
“等等我,你俩等等我呀”。
我看了看远处正在游过来的东西,对游的最快即将上岸的李援朝喊道:“援朝,抓紧上去找石头砸”。
我在原地等着孙红兵,一边拿着猎刀冲着未知来物的方向一边催促孙红兵快点。李援朝连滚带爬的扑上了岸,看来岸上有不少石头,因为他立刻拿起石头不停地砸了过去,虽然好像没有砸中,但是有效的减缓了来物的速度,借此机会我和孙红兵全力游到了岸上。岸边很坚硬,应该是岩石,而且也比较干燥,我俩连滚带爬的远离了水边。
等转过身来,水里的东西也在离岸几米的地方停下了,我们屏住了呼吸,看着水面,一个东西从水中缓缓的露出了头,孙红兵下意识的喊了句:“什么人”?的确,在绿幽幽的荧光下看到那个东西具有人类的头颅、脖子和肩膀,只是皮肤呈现惨白色,看起来黏黏的,鼻子没有隆起,而是直接贴在面部,有点像蛇的鼻孔,面部消瘦,颧骨突出,腮部深深的陷进去,最可怖的是他的嘴,嘴巴上没有嘴唇,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猛一看就像是正在狠狠地咬着牙一样,而两只眼睛却发出银色的反光,冷冷的的向这边看着,同时,它的身后,水面上无声无息的冒出了十多个同样的人头,全都默默地看着我们,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们三个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的和它们对视着,手里各拿着刚捡起来的几块石头,紧张的防备着他们的下一步举动。就在这时,对面墙壁上我们掉下来的通道口处,一个浑身着火的人形吱吱叫着冲出通道,落入水中并开始扑通着挣扎。水中那十几个头颅全都转了过去望向那边,然后无声无息的又沉入了水中。趁这个机会,我赶紧就着湖面的荧光扭头看向四周,这是个巨大的岩洞,呈椭圆状,四分之三是荧光湖,一小部分是陆地,在陆地的深处隐隐露出了一个洞口,我又瞅了一眼李援朝和孙红兵,这俩人被水里的景象惊呆了,一个手里拿着石块,另一个紧紧手里地抓着猎刀,而孙红兵居然还牢牢的背着我们的工具袋,里面都是我们最重要的物品,有引火的火柴和火折子什么的,为了防雨全部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下了这一会水应该不至于被浸透。
我挥了挥手招呼他俩向洞口走去,洞口不高,约有两米的样子,但是两个人能并排进去,这期间李援朝从怀里掏出了一直不舍的用的手电筒,因为怕受潮一直用油布包的很好的手电筒里面并没有进水,备用火把都在背包里,虽然进了水,但是这些火把是村民从城里弄的沥青做粘稠剂加上汽油做的,并不怕水,缺点是需要密封保存以避免汽油挥发,我一边从孙红兵的后背上取火把一边夸着孙红兵:“行啊红兵,一样东西没落下,多亏你了”,孙红兵像是刚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背包带:
“X,我说怎么游不动,下水之前都没来得及把它扔掉。。。”
到了洞口处,光线已经比较暗了,先从包里把引火物找出来试了试,果然还是干燥的,点着了山民特制的火绳向洞内照了照,看不到尽头,我又回头看看水面,靠近山壁上的通道下边的水面上,不断地有水花在那里翻动,好像水里有什么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我从孙红兵背着的背包里抽出三个备用的火把,这里村民进山都会带上不少这样的火把,半米左右长短风场方便携带,是一个村民用从城里弄来的沥青做稠化剂与汽油混合做成的,这种火把极其耐烧,一根能烧一个多小时,而且不怕水下大雨也能用,唯一的缺点是汽油容易挥发,所以都是在晚上用之前临时制作,而且做好了也用油纸和蜡扎口封死,这次背包里就有十几根这种火把。点着了火把,顺手把猎刀交给在前面的李援朝,我在中间,孙红兵在后面背上了背包,我们没有再犹豫就迅速进入山洞。
李援朝在前我和孙红兵在后快速的行进着,我们不清楚水里的东西是不是会上岸追过来,从落入坑洞到现在,大约过去一两个小时了,一路上惊心动魄的,我们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现在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