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置气,是妾身忽略了这件事,从明日起,妾身就叫人好好教奇儿穿衣服。”茹夫人抚着安平王的胸膛,轻言细语道。
裴奇在父亲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洗漱完,早饭也不吃了,拉着桑雪芽就跑了。
临到书房门前才停下,开始埋怨桑雪芽:“都怪你,害我又挨父亲的骂……”
“怎的怪我?昨天咱们明明约好了时间,是你睡懒觉忘了。”
裴奇撇嘴:“反正我不管,我没吃早饭,肚子饿,不想读书……”
桑雪芽从自己的小布包中掏出一些零嘴给他:“喏,这些给你吃。”
裴奇接过来,一边吃一边问:“你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
“是王妃娘娘给我准备的。”
裴奇愣了一下,低头嘟囔了一句:“王妃娘娘对你可真好……”
“王妃娘娘是好人呢。”桑雪芽并未听出裴奇言语中的低落与羡慕,催着他快些吃,莫要耽误了上课的时间。
他们进了书房没多久,夫子就过来了。
夫子姓陈,约莫三十多岁,去年刚中举,为人不苟言笑,辞色俱厉。
他来书房之前去见过安平王,知道今天会多一个小姑娘来上课,故而看到桑雪芽后并没有惊讶,简单同她介绍了自己两句,便要开始授课。
因着昨日逃课之事,裴奇恭恭敬敬给陈夫子行了一个礼:“夫子,昨天逃课是我不对,请夫子原谅我。”
陈夫子已然习以为常:“知道错了吗?”
裴奇低眉敛目:“知道了。”
“下次还敢吗?”
“还……不敢了!”
在桑雪芽的监督下,裴奇难得认真的学了一个上午,认了十个字,背了一段三字经,和陈夫子抬了两刻钟的杠。
陈夫子教他背“苟不教,性乃迁”,裴奇问狗不叫,是因为性格不好吗?
陈夫子解释“苟不教”,是“没能好好教导的意思”,和狗的性格没有关系。
裴奇哦了一声,原来狗不叫是因为狗没有受到好好的教导,所以要教它学会怎么叫才是。
然后便“汪汪汪”学了两声狗叫,问陈夫子,他学得像不像?小狗听到的话能不能受到教导?
陈夫子:“……”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