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普赞的外婆因老年慢性支气管炎去世了。普赞根据《大救驾》开发的治疗支气管的药,最终也没能保住外婆的命。外婆死后,外公身体江河日下,也住进了医院。才退休下来的舅舅和母亲普秀在医院守着外公,而舅妈则因是辐射康复方面的专家,还在医院上班,只能不时来看看外公。
这天,普赞在《今日新闻》上看到了一则消息,说夜郎省的盐京市,发现了陈圆圆的墓及后人。这则消息让普赞怦然心动。“《大救驾》上册会不会也在那一带藏着?去那考察考察?”普赞正在打着主意,在南疆医院守外公的母亲来电话了:“普赞,外公快不行了,天天喊着你的名字,你要是没什么急事,赶紧上来见外公最后一面。”普赞很爱外公,他有现在的成就,都得益于外公教给他的彝医知识和外公保存下来的那本医书。听到外公快不行了,普赞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住在办公室里嚎啕大哭起来。凄惨的哭声在办公楼里回荡,大家都感到普赞肯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但又不好来问,只是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正在自己办公室的爱森斯坦听到了,走出来问大家:“普赞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呀,总经理。”大家小声地回答。爱森斯坦推开普赞的办公室门,走到普赞身边,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普赞。”听到爱森斯坦的声音,普赞难过地抬起头来,抹着眼泪说:“总经理,外公快不行了。”爱森斯坦经常听普赞谈起他外公,知道普赞对外公的感情。“那赶快去看看外公吧,也带去我们的问候。”爱森斯坦也难过地说。
普赞赶到医院,戴着氧气罩的外公已经陷入昏迷。普秀看到儿子赶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儿子说:“普赞呀,你外公昏迷了两天了,医生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前几天一直用彝话问你在哪呢。”舅舅也对普赞说。普赞握着外公的手,小声地喊道:“外公,我来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普赞连喊几声后,奇迹出现了,外公睁开了眼睛,哆嗦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讲。舅舅赶忙拿开氧气面罩。普赞把耳朵凑到外公嘴边,外公抖动的嘴唇说了一句话。普赞没听懂,急忙大声说:“外公,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外公又重复了一遍后,眼睛突然大睁,望着普赞不动了,普赞感觉外公的手松开了,再看外公,已经走了。普赞大声哭了起来,普秀也跟着哭开了。普秀哥哥伸出右手,抹下了父亲的眼皮,抚摸着普秀的肩膀,低声劝道:“别哭了,爸走了,解脱了。这两天让他多受罪了。”然后转身问还在哭的普赞:“外公给你说了什么?”普赞抽泣着说:“我没听懂,他说的好像是彝话。”普秀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也抽泣着对儿子说:“你外公这段时间,只要清醒过来,对我们说的都是彝族话。”“你学说一下,你外公讲的什么?”普赞舅舅对普赞说。普赞断断续续地说出外公的话。普赞舅舅想了想,对普秀说:“爸说的应该是:‘找到医书的另一半。’”普赞被舅舅一点拨,立马反应过来了,激动地说:“对,应该就是舅舅说的,外公要我找到家传医书的上册!”“难怪这几天爸总叨念着普赞呢,原来是要让普赞去了了他的心愿呀!”普秀也恍然大悟地说。“是呀,普赞,你要好好去找找医书的另一半,了了你外公的心愿。”舅舅心情沉重地对普赞说。他知道,医书的另一半,没那么好找的,说不定真找不到了,但不去找,无法告慰死去的父亲。
安葬了外公,过了头七,普秀与普赞准备回南当。普赞舅舅对普赞说:“既然夜郎省的盐京市说发现了陈圆圆的墓和后人,就应该去走访走访,看看那里是否有秘方的消息。不过,我想如果真有的话,应早就传出消息来了,尤其1966年前,搞什么献秘方运动时。我家的医书就是那个时候,被你外公献出来的,只是都是古彝文写的,人家没看上才又还给你外公的。”“舅,一切皆有可能呀。既然我们家的人家没看上,那另一册也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的。”普赞听了舅舅这么一说,心里燃起了寻找另一半秘方的希望。“但愿如此。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你外公在下面也会高兴的。”普秀对儿子说。“妈,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去盐京市,你要不在舅舅家多呆两天,要不自己回南当去吧。”舅舅一席话,让普赞前往盐京寻找秘方的念头不再想放下了,对母亲说道。“好,那你就去吧,我得回家看铺子和你爷爷奶奶呢,他们都关心你外公,我没敢把你外公的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们。”普秀伤感地对儿子说。“先别告诉他们吧,他们也年纪大了,不然他们一伤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就麻烦了。”普秀哥哥对普秀说。
林普赞打电话给周文灿董事长,告诉她自己要到夜郎省的盐京市有事。周文灿准假后,林普赞开车上了路。夜郎省的盐京市与四川、南疆交界,就在金沙江边,是个鸡鸣三省地地方,离南疆仅300公里。这些年国家大力发展交通事业,路修得一条比一条好。林普赞三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到了盐京市,林普赞看着这个修在金沙江边的险峻的城市,林普赞从百度上了解到,这里自古都是一个进出夜郎的战略要地,民族以彝族为主。看着到处人满为患的宾馆旅店,林普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