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的哭诉,刚好在菜市场买菜回来到家门的王国庆老婆又气又急。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去写举报信举报自己的公司。她虽然是个没主见的家庭主妇,但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得赶紧找自己的丈夫拿主意。此时的王国庆,已经晨练回来了,正在沙发上双目微视鼻尖,跏趺而坐。王国庆老婆打开门,丢下菜篮子,冲着王国庆着急地喊道:“小娃他爹,你儿子闯祸了!”正在专心练功的王国庆,被老婆尖声的叫喊给惊了功,生气地开口骂道:“死婆娘,叫魂呀!”王国庆老婆顾不上老公的责骂,紧张地说:“儿子刚才来电话,说他写了封举报信给证监会,把公司上市的事给搅黄了,公司可能要收拾他了。怎么办?”王国庆这些天,就听晨练的人说南香公司上市的事被叫停了,正想等着儿子回来顺是怎么回事,一听这事是儿子干的,一股火气从丹田窜出,直向脑门印堂穴涌来。他感到眼前一片红光,身子往前一倾,咕咚一声从沙发上栽倒下来,顿时不醒人事。看到老公从沙发上栽下来,王国庆老婆慌忙冲过来,扶起王国庆,看看双眼紧闭的老公,一时也没了主意,哭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老公,赶忙找到掉在地上的手机,拨通了范宝德的电话。“老范呀,我家老王晕倒了,你快来帮忙呀!”正在陪着瞿永明下棋的范宝德,听到电话里王国庆老婆凄惨的哭喊声,赶忙对瞿永明说:“老王晕倒了!”说完,拔腿就往王国庆家跑。瞿永明、陈丽萍紧随其后赶来。
南当市人民医院ICU,医生们正在抢救王国庆。ICU门外,王国庆老婆在低声抽泣,陈丽萍紧张地问出来的医生:“医生,他什么情况?”“珠网膜下腔出血。”医生忧虑地说。“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范宝德知道这种病的危险,担心地问。“不知道,看他这种情况,即使出得了ICU,想恢复正常也难了,搞不好就得与轮椅打交道了。”医生说完,转身忙去了。“唉,天天练功也没用呀。”范宝德叹了口气说。“都是让儿子的事给气的。”陈丽萍也叹了口气,说。一旁的王国庆老婆,听到丈夫的病情不容乐观,又小声哭了起来。瞿永明听了陈丽萍的话,转身走到走道尽头,给瞿小安打起了电话。
王庆生给母亲打完电话,知道母亲会去与父亲商量了。他想了想,感觉只让父母出面,自己没有什么表态也不妥,于是转身出了办公室,直向瞿小安办公室走来。
“姑娘啊,你不看你国庆叔叔的面,也得看看我的面吧?人都这样了,你千万不能开了王庆生。”瞿小安正在与父亲通话,听到王国庆因儿子的事急得住院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正在这时,王国庆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桌子前边,声音颤抖着说:“瞿总,举报信是我写的,请原谅我吧!”瞿小安看着桌子前面这个男人,感觉就像自己的早餐里发现了一只绿头苍蝇那样恶心想吐。她真想大声喊“你给我滚出去!”但一想到在ICU里的王叔,心又软了下来。“你起来吧,男人膝下有黄金,怎么就轻易跪下了。我们也没说要开除你呀。”王庆生一听事还有救,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低着头。“王叔因为你的事住院了,现在正在ICU里抢救呢,你赶紧去看看他吧。”王庆生一听父亲住院了,“啊”了一声,赶忙出了办公室,开上车直奔医院去了。不过现在他心里想的不是父亲住院的事,而是想着他老爸一住院,自己应是自救成功,公司暂时不会处分自己了。
瞿小安鄙夷地看着王庆生出了门,拿起电话,正准备与范小龙商量怎么处置王庆生。刘安慢慢走了进来,说:“这王庆生真是老太喝稀粥,”瞿小安不解地望着刘安,刘安补充道:“无耻下流极了。”“哈哈哈……”瞿小安被刘安的歇后语逗得笑了起来。“敢写举报信,又不敢承认,等到事情暴露了,又跑来这里下跪求饶,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刘安忿忿地说。“你见到了?”瞿小安听了刘安的话,笑着问道。“洪总打电话来,说为了上市,他们要搞一次彻底的资产清查,要我过去指导指导,我来找你商量,正好看见了这小子在跪地求饶。”刘安笑着对瞿小安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刘安话题一转,问。“我本想开了他,但突然的事,让我犹豫起来了。”瞿小安一脸愁云地说。“什么事?”刘安关切地问。“他爹听说了他的事,急得进了ICU,我爹刚才打电话来告诉我的。”瞿小安解望着刘安,犹豫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这样的人,你要是留在公司,估计以后难于服众了。他也无法再搞好工作。”刘安看着瞿小安犹豫的神情,担心地说。“唔,这事我得与董事长商量一下才行,看看怎么处置才能不伤及父辈们的感情。你先把他的工作兼起来吧,他父亲一下子不会出院的,只能辛苦你了。洪总那边,你也得去指导指导呢。”瞿小安抱歉地望着刘安笑了笑,说。“他父亲急得住院了?”刘安吃惊地望着瞿小安说。瞿小安点了点头。“哦,那好,他的工作我先管起来再说。哎,真会给他老子添堵。我去胜美和公司了。”刘安说完,转身走了。瞿小安这才拿起电话,给范小龙商量起王庆生的事来。
“什么?王叔被气住院了?”范小龙听到瞿小安告诉他王国庆因为王庆生的事气住院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