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没想到,李萍的公司考试规模那么大,不光报考的人多,面试的场面也大。十位考官,包括联系自己的那位范老师,居然还是主考官,五十岁出头,穿着女式西服,一脸严肃地坐在考官席上。按要求,夏媛学的是古琴,得加试琵琶。夏媛先试的是琵琶。她想先试琵琶,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试古琴时才能充分发挥。夏媛的琵琶演奏节目是著名的古曲:《十面埋伏》。“当当当”,夏媛抡了一下指,试试琴。“我们没给你设十面埋伏,你也不是走投无路的霸王,放松心情,自然发挥。”考官席上的范老师看出夏媛的紧张,给她开了句玩笑,想让紧张的她放松下来。“是呀,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就是个没考上。”夏媛听了范老师的话,心里释然了,给老师报以感激的微笑后,点头示意开始。然后右手激情地一挥,一曲悲壮的琵琶曲响彻在考场里。台上,范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与左右考官小声交换着意见。
“宝宝,真美!不过,我们不在这树下拍,要在木棉花下拍,在蓝花楹下拍。”看着万寸宝发来的视频,范娇也赞叹这美丽异木棉花真漂亮。“这花那么漂亮,难怪普光哥要在树下拍婚纱。”万寸宝羡慕地说。“花虽然美,但不是普光要的。”范娇笑着说。“什么?不是普光哥要的?他不是要在木棉树下拍婚纱照吗?”听了范娇的话,万寸宝不解地说。“你这花多了三个字,叫‘美丽异木棉’,而他要的是被称为南疆英雄树的木棉花。”范娇解释道。“我知道木棉花叫英雄花,我还想着都是木棉花,在哪拍,只要拍出来,看着美就行。”万寸宝笑着说。“你普光哥从小就视他舅舅为榜样,他舅舅参加过南疆对越自卫反击战,他们都把木棉树叫英雄树。”范娇带着崇敬的心情解释道。“我问过海厂长,他们说南当红河沿岸的攀枝花(木棉花),要过完年后才开。到时,我给你们当摄影师去。”“好呀!不过,我要你给我当伴娘。婚纱摄影,我得请专业的公司。不是嫌你水平差,是你没那些设备,拍出来效果不好。这婚纱照,可是一辈子的事。”范娇笑着说。“说半天,不就还是嫌我水平差吗?”万寸宝埋怨地说。“哈哈哈……”范娇笑了起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万寸宝笑着问道。“‘五二零’。那个时候南疆的蓝花楹开得最好,我得去美美地拍上几张。”范娇美滋滋地说。“‘五二零’好日子。”万寸宝羡慕地说。“你大婚的那天,也选这个日子嘛。”范娇建议道。“好!”听了范妖的建议,万寸宝甜蜜蜜地笑了。
查连升南当办公室。查向利坐在父亲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在与父亲商谈。“万寸宝的工作室位置已经定了,海厂长们已经在帮她布置了。”查向利说。“好。你们两个,将来一个管技术,一个管销售,相信你们能把公司搞好。”查连升点点头,期待地说。“关键是我姐们的订单要保证。国内,锡工艺品的销售,受国家反腐的影响很大。以前,主要是单位买了送客户、关系户,现在不允许这样做了,国内的订单就几乎没有了。普通百姓的消费,又看不上这些铜不铜,铁不铁的东西。”查向利有点担心地说。“所以,万寸宝的工作最重要,她得让这些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不然,旅游公司锡工艺品这块,只靠海外订单,是很难做大的。”查连升分析道。从父亲公办室出来,查向利关心在南疆的夏媛。看看快到傍晚时分,不见夏媛的信息,着急的他,终于忍不住拨打夏媛的电话了。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查向利正只好耐心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夏媛终于来电话了。“等急了吧?我现在才出来。”夏媛背着琴,从考场走出,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查向利的。“怎么样?”查向利迫切地问。“三天内,发手机信息通知是否录用。”夏媛有点疲惫地说。“考的人多吗?”查向利看看夏媛到现在才出考场,估计报考的人肯定不少。“报考的人太多了,而且考得细。古琴来了五个考生,现在还有一个在考呢,我是倒数第二个。”“拿你的水平,考上没问题。”查向利大大咧咧地说。“考了就不想它了。考不上,我就去临安支教去。当个边疆女教师,天天对着红河弹琴。”夏媛心宽地说。“三天时间,你可以来南当走走,看看你想去支教的临安像什么样子。”查向利不想让夏媛还沉浸在考试的场景中,赶忙转移话题。“行呀,我明天下来。你陪我去看红河去。”夏媛愉快地说。“没问题,我问问万寸宝,她要愿意,我们俩陪你一块去。”查向利听到夏媛答应来南当,也十分高兴。“我明天早早下来,最好明天就去。”夏媛说。“好。我们先带你去红口看看。”查向利回答。
考察红口,是查向利与父亲商定好的。他也征求过万寸宝的意见。随着国家一带一路的发展战略的展开,红口这个边境重镇,在南当经济发展战略上的桥头堡作用越来越明显。带夏媛去游玩,顺便考察一下那里的投资环境,是查向利和万寸宝此行的目的。
查向利的车里,夏媛坐在副驾上,因为早起赶下南当的动车,感到困了,在车上打起了瞌睡。坐在查向利身后的万寸宝,透过车窗,欣赏着缓缓流淌的红河和两岸旖旎的风光。“夏媛,别睡了,你看这么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