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查连升的话,范宝忠心里很感慨:做自己的与做公家的,两码子事呀。他也为查连升这种敬业精神感动了,说:“我给老牟打个电话,不然我们到了也打不开门。”范宝忠掏出手机,打通了南当振兴矿业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的电话。“老牟呀,现在查连升要去看锡制品的产品,你让他们在厂里等着,我们现在就下去。”“哎,好的,主任,我这就通知他们在那里等着。”挂了电话,范宝忠说了声:“好了,他们会在厂里等着了。”“向利,能请上你的同学一起去吗?”查连升望着儿子说。“宝宝,能去吗?”查向利望着宝宝说。“能去呀,我也想去看看呢。”万寸宝高兴地答道。“去吧去吧,赶紧去了回来,我们等你们一起吃饭。”普秀看着挡不住,赶忙交待道。“妈,普孃,那我和他们去了。”万寸宝向母亲和普秀挥挥手,刚出了门,正好碰上回家来的普赞。“普赞哥!”万寸宝看到好久不见的普赞,一改往日细声细气的嗓子,忘情地高声叫了起来。“你要去哪里?”看着万寸宝身边的查向利,普赞有点醋意地问道。“我们去工业园区看锡工艺品。”万寸宝解释道。“他们要宝宝跟着去,一会就回来了。”寸心草看着舍不得让宝宝走的普赞,安慰道。
牟董事长与范宝忠通完话,赶忙打电话找锡制品厂海厂长。“老海,你赶紧派人去厂里,等着范主任,他要带那个温州的查老板去看你们的产品。”“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哪里找人?厂里放假了,管仓库的和他老婆一起在外地打工呢,要看都是明天的事了,今天他肯定赶不回来的。”“范主任已经带着查老板下去了。我不管你那些馊事烂事,我只要范主任到了厂里,能看到东西。再见。”牟董事长说完,不等到海厂长回话,关了手机。海厂长听到上司粗暴地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赶紧的边打电话,边上了自己的车,往工业园区开来。车上,副驾上的查连升问:“宝宝,锡制品加了涂层材料后价格会增加多少?”查连升身后的万寸宝回复道:“这个与加入材料的多少有关,不过,根据我们实验的情况,一般加入坯件价格的1\/6就够了。”查连升“哦”了一声,没再问。
车子进入园区,在一排排黄金串钱柳夹杂着红千层的河边街着。“真美。”万寸宝看着车外的风景,赞美道。“真不错。”查向利也夸奖道。不一会,看到了一座被木槿花围着的建筑。范宝忠指着那建筑说:“那个就是锡制品厂。”一行人来到锡制品厂大门口,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女生在门口站着。看到高个的范宝忠走出车子,她迎上去,有点怯生生地问:“叔叔,您是范主任吗?”范宝忠点点头,回答:“是的,孩子。”“我来给你们带路。”听到范宝忠亲切的回复,女孩胆子大了起来。“你是谁呀?怎么会在厂区里?”范宝忠奇怪地问。“我爸爸妈妈都是厂里的工人,我爸爸是管仓库的,厂里放假了,他们都到外地打工去了。刚才我爸爸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带上仓库钥匙来这等您。”女孩用带着童音的声音清脆地回复。“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范宝忠不解地问。“我爸爸告诉我,说看到高个的叔叔,那就是您。”范宝忠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赶到这里的?”“我家就住在附近。”“辛苦你了,孩子。”范宝忠不想再问下去了。一行人跟着女孩向仓库走去。孩子肯定是放假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说不定一日三餐都是自己管自己了。自己的孩子有她那么大时,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饭挑肥拣瘦的孩子呢。范宝忠心里难过地想。“我们工作没做好呀,要尽快让工厂复工,让工人们回到自己的家。”范宝忠内心着急地想。四人正在仓库里看着产品,海厂长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女孩认识海厂长,望着他喊了一声:“海厂长。”海厂长伸出手,对女孩说:“孩子,把钥匙交给我,回家去吧,你父母明天就回来了。”“工厂要开厂了吗?”女孩天真地问海厂长。“我也不知道呀,孩子。”海厂长听了女孩的问,心情沉重地说。听了海厂长的话,女孩子失望地边走边说:“他们回来,还是没工作做。还是只能拿生活费。”
看了数件产品,查连升感觉虽然不能与万寸宝的作品比,但总的还算过得去,查向利和万寸宝也认为产品虽然有点呆板,但做工还是可以的。“做工嘛还可以,但我要的是双色或者彩色的。”查连升望着范宝忠说。“他要的是这样的新产品。”范宝忠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里存储着的万寸宝的作品给牟厂长看。“天呀!二十天要出100万欧元的新产品,神仙也做不到。这种产品我是第一次看到。”“那……我们只好另找别家了。”查连升失望地说。“爸,他们都做不到,整个南当估计也没哪家能做到了。”查向利有点不死心地说。“你们有多少积压产品?”万寸宝问牟厂长。“大约积压了500多万元的。”牟厂长心痛地说。“我看了,有些工艺品,比如那些花卉锡画呀、笔筒什么的,可以通过重新融入色彩,再拼装、焊接、绘錾、重新表面处理,来改成双色或者彩色的。”万寸宝试探地说。看得出,她也把握不大。“那就试试,反正是积压卖不出去的。试坏了也没关系。”牟厂长一听万寸宝那么说,立刻来了精神。“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