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萧山国际机场。身穿一身白色素裙的万寸宝,听到呼
唤旅客登机,慢悠悠地跟着登机的人群上了摆渡车,上了飞往南疆的班机。她的位子是中间的,靠窗的位子是个穿黑色衣服的留着长发的人,扑在小桌子上,看不出是男是女。靠走道边位子的,是位穿旗袍的中年妇女。飞机要起飞了,空中小姐过来,关了遮阳板,并请扒在小桌子上的人收起小桌子。那人慢慢抬起头,笑嘻嘻地望着万寸宝。“查向利!是你!”万寸宝惊奇地喊道。“很荣幸能与你同居(机)。”查向利伸出手来,想与万寸宝握手。“去你的。”万寸宝推开查向利那有点肉肉的手,生气地说。“你要去南疆?”万寸宝对查向利与她同机,尤其是位子就连在一起感到很吃惊。“他怎么知道我的行程?怎么知道我的座位号?难道钱真的是万能的?这富二代也太有能耐了。”万雨宝心里在想。飞机开始滑翔、起飞,直向万米高空窜去,发出震耳的声音。终于,飞机开始在云层里平稳飞行了。查向利打开遮阳板,对万寸宝说:“我爸在南当,我要去南当度假去。”这次查向利真没撒谎,他父亲这段时间真在南当,准备在南当市区建个公务员小区楼盘。“你不去腾河了?”万寸宝实在不想与他一路,没好气地问。“你不去我就不去了。”查向利讨好地望着万寸宝说。“姑娘,你们是南当的大学生?暑假回家?”一旁的中年妇女听到查向利说到南当,插嘴道。“哦,我不是,我家是腾河的,我到南疆有事。”万寸宝礼貌地回复。“他家是。”万寸宝指着查向利说。“是吗?他怎么一口浙江音呢?”中年妇女怀疑地问。“阿姨,我爸在南当做生意,所以我算半个南当人。”会聊天的查向利接着话茬道。“在南当做生意的浙江人我都认识,你父亲是?”中年妇女问。“查连升。”查向利回答道。“哦,你是查连升那个在浙江美院读书的儿子呀,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呢。”中年妇女端详着查向利,微微点头说。“阿姨是?”查向利听到这位中年妇女似乎对父亲很熟悉,也想知道这妇女的来头。“哦,我是南当商务局的,来杭州开会。”中年妇女解释道。“杭州发展真快,我们南疆要能有这样的发展速度就好了。”中年妇女感慨地说。“江浙自古多才俊,岂是南疆人能比的?”查向利自豪地说。“别小瞧我们南疆人,我们南疆在边疆省份里也是排前的。”万寸宝不服气地说。“是呀,我们得把南疆的优势发挥出来才行。”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多拉点投资进来,建设速度就会加快了。”查向利一副领导口气地说。听着两人的对话,万寸宝感觉有点话不投机,她不想像两人一样,一副大首长口气地对南疆的经济发展评头品足。万寸宝不想再聊下去了,这两天忙着做锡壶,让她感到很困。她靠着椅背,闭目养起了神。
“飞机已经到达南疆上空,请大家收起桌子,准备降落。”空中小姐优美的声音,唤醒了迷糊中的万寸宝。“到了机场,我有车来接,让我送你吗?”查向利对睡眼惺忪的万寸宝说。“不用,我嫂来接我。”万寸宝伸了个懒腰,说。“阿姨,要我送你吗?”查向利转向中年妇女,问。“我也不用你送,单位的车来接我。”中年妇女笑着说。万寸宝出了机场,正在担心怎么找到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大嫂,突然看到前面的人群中,牌子上,用新魏书写着“万寸宝”三个字。一个高挑的穿着鲜艳的连衣裙的姑娘,举着牌子四下张望。她拉着行旅箱快速走了过去。“娇娇姐吗?”“是,寸宝?”“是!”万寸宝丢了行旅箱,范娇丢下牌子,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看着这娇小漂亮的万寸宝,范娇心生爱怜。“长得真漂亮,无论个头和长相,配普赞,真就是金童配玉女。”范娇心中暗暗赞道。两人上了车,范娇说:“你和我住一块吧,我俩挤挤。”范娇为了工作方便,一直住在研究生宿舍没搬走。没搬走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还不能确定她未来的小家要安在什么地方。“好的。”“与普赞通话了?”“通了,他说他也在南疆呢,在卫生厅办的培训班学习。”万寸宝有点害羞地说。“哪天回去?”“他说要一个星期。”“让他有空来看看我们呀!”“他倒是说想来,我告诉他别来了,我们有事忙呢。”“哈哈,行呀,宝宝,由你。”范娇听到宝宝不让普赞来看她,忍不住高声笑了起来。“放好行旅,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实验室。”范娇的车子在喧闹的马路上小心行驶着,她边小心驾驶着边说。“好。”“想吃点什么?过桥米线?腾河和杭州没有的。”“过桥米线腾河早就有了,我也喜欢吃,就它吧。”“好。”
南疆理工大学冶金院实验室,一张桌子上摆放着范娇们做的铜器、银器、陶器、锡器实验品和一台电脑。电脑边,范娇在操作电脑,万寸宝背着个包坐在一旁看她操作。“宝宝,你看,这就是金相图。在温度达到230℃后,我们的涂层材料与锡的熔合开始,上了231℃后,锡就开始熔化了。”范娇指着金相图说。“那在铜里呢?”万寸宝问。“这是铜的。”范娇找出铜金相图,指给万寸宝看:“1082度开始熔合,1083℃后铜开始熔化。”“不过,我老师和我的观点,只是看好锡,你的材料涂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