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过了行程的海拔高点,开始驶向四川平原。范宝德昨晚看了《马头琴入门》,开始向杨文请教了。“杨文,马头琴的弓法与提琴的弓法一致吗?”范宝德问。“肯定差不多吧,反正我看都是拉弦的乐器。”林平看着窗外的风光,插嘴道。“林平这小子就是书读少了点,这智商真没得说。”听到林平说马头琴的弓法与提琴弓法差不多,杨文不禁暗暗赞叹。“是吗?你怎么知道?”范宝德听到林平说差不多,不服气地问。“这个与我们练功夫的道理差不多。俞大猷的《剑经》,论的是剑,却通篇讲提 棍。不管是剑还是棍,反正都是拿拦扎劈扫。马头琴也是用弓拉弦,提琴也是用弓拉弦,有区别吗?”“看不出来呀,林平,你这悟性,盖了。”齐林也佩服地说。听到齐林的表扬,林平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齐主任,过奖了。”“林平说得对,马头琴、二胡、提琴等这些拉弦乐器,弓法的道理都差不多,就是指法也能借鉴一下。不过。马头琴的指法要特殊些,因为它不是用指头去按弦,而是用指头去顶弦。”杨文眼睛盯着前方,口里给范宝德讲着。“我看那教材里面,有什么全弓练习,短弓练习,跳弓练习,感觉满难的。”范宝德畏难地说。“这个,比你那个什么紧配合,松配合,过盈配合的机械容易吧?”林平为老范打气道。“是呀,你那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微观运动,拉琴是宏观运动,比你搞设计革新,管理那些机器设备简单多了。”齐林也鼓励道。“我知道你们是鼓励老范别打退堂鼓,不过,那和他搞专业是两码事。学乐器靠的是肌肉记忆。老范现在来学,肌肉的协调性和记忆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了。不过,努力学习个一两年,给你家家长和广场上的大妈们表演上一段,凭老范的智商,完全没问题。”杨文中肯地说。“真的?一两年我就能拉给大妈们听了?”范宝德听到杨文那么说,思想立刻活跃起来了。“到时候,你就是广场大妈们心中的马头琴王子了。”林平调侃地冒出一句。“哈哈,到时你家丽萍要吃醋了。”齐林也被林平的话给逗笑了。“那书上应有练习曲吧?好好找首你喜欢的,简单的,多练几遍,认真总结,这样进步会快些。”杨文说。“上面有《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范宝德说。“这个,要拉好对你有点难度。会唱《丢手绢》或者《字母歌》吗?”杨文说。“会。”范宝德回答。“拉你最熟悉的,这样不用去记谱,专心操作琴,入门就快了。记住,音乐是用来欣赏的,给人欣赏或者自己欣赏。所以,要时刻记住‘匀,准,美’这三个字。匀就是用力,节奏要匀,不能忽高忽低,忽强忽弱,忽慢忽快;准,就是音准;美嘛,就是要拉得好听。拉得好听是玩乐器的人终身追求的目标。”范宝德听着杨文的话,不时点点头。齐林听着丈夫的讲解,感觉丈夫学问真高,情不自禁地说:“杨文,你讲得真好。”后面的林平也半听懂半听不懂地听着,听到齐林表扬杨文,也觉得齐林表扬得对。但喜欢搞笑的林平,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致了。他咂咂嘴,开口道:“齐主任这话真肉麻。”齐林心里正甜蜜着呢,林平的话她一点也不在乎。“就肉麻了,怎么了?别嫉妒。”齐林得意地说。“齐林,我们打个电话问问李刚警官?”杨文想起昨天夜里两人谈论金牌的事来。“是呀,那个叫什么钱家福的,不知抓住没有。”听杨文那么一说,林平也挂念起金牌来。“这么多天了,没什么消息,估计还没抓到吧?那小子太厉害了。”范宝德想起莲花山上那些惊心动魄的事,还心有余悸。“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就一个人,想和社会斗,不自量力了。抓住他也是迟早的事。”齐林恨恨地说。“不过,这小子真是个习武的天才,也能吃苦。现在的孩子和环境,要想学成他那样的功夫,估计不可能了。”“抓住他,会判多少年?”杨文为钱家福惋惜地说。“算我的金牌,两次盗窃文物了,再加上害死自己的师傅,都是重罪呀,这小子,不死,也是个无期。”齐林咬牙说道。“他这门功夫,如果判他死罪,也就绝了。”毕竟都是习武之人,林平惋惜地说。“绝就绝了,什么年代了,还练这偷鸡摸狗的功夫。”范宝德也恨恨地说。“唉,毕竟也是中华武术中的一支。绝了,也挺可惜的。”林平感叹道。突然,杨文手机响了,杨文示意齐林帮接电话。齐林拿过电话,原来是李萍打来的。“到哪拉?”齐林看了看导航。“进入四川了,快到你的家乡了。”齐林回复道。“哦,你们走得好快呀。”李萍说。“老板的车好,跑得快。”齐林笑着说。“电视台的没给你们打电话?”李萍问。“哪个电视台?”齐林不解地问。“南疆电视台呀。我回来时他们就找过我,问我情况。我让他们找你们。”李萍听到齐林不清楚电视台的事,感觉有点意外。“没呢,可能人家是想采访你吧?舞蹈家。”齐林猜测地说。“给可能,都已经说了,要问蒙古大军宝藏的事呢,他们要做个专访。”李萍肯定地说。“哦,没有一家电视台找过我们。倒是普田教授上了内蒙和吉林的电视台,还有央视也上了。”齐林有点不大自然地说。“普田呀,这老夫子这回风头出大了,我有事找他,让他早点回来,他居然说他忙,反了他了。”李萍恨恨地说。“发现的文物太多了,他可能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