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抓捕自己的警察铺天盖地,钱家福预感自己的末日来临了。但他不想束手就擒,向如春河方向跑去。到了如春河,他一个猛子扎下,向洞里游去。李刚一行开着警车,来到河边,也跳下河搜索,向钱家福躲藏的地方逼来。追捕钱家福的一群警察追到胡子洞,眼睁着水里的钱家福不见了!“奇了怪了,难道地遁了?还是这河水直通龙宫了?”胡子洞屁大点地方,找了几遍仍未发现钱家福,纳峻沉不住气了,愤怒地大声喊道。跟在李刚后面的罗方,看着生气的纳峻,嘴唇嗫嚅着,有话想说,但又担心什么,没有开口。李刚看到罗方的表情,和蔼地说:“说嘛,没事。”这出水口后面还有一个洞,就是要过了这涌水才能钻进去。李刚纳峻没等罗方话完,立马跳进河里,穿过涌水,钻进漆黑的洞里,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只见洞里有钱家福的衣物,包括那条腰带,却不见钱家福。两人正在奇怪,洞的一角的水面,一片水草让李刚感到很奇怪。他走过去,扒开水草,看到了一根通气管。李刚抬起头,看着纳峻,两人露出胜利的微笑。李刚用手捏住排气管,只见水面冒起串串水泡。不大一会,在水底憋不住的钱家福乖乖从水底,举着双手冒出,手上绑着的防水包里,装着闵先生给他的护照和卡。被押上警车的钱家福耷拉着脑袋,他知道,这回,他再也跑不了了,他也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如春机场,李刚纳峻押着钱家福,与赶来欢送的钟队和其他同志挥手再见,登上飞往南疆的飞机。飞机上,纳峻生怕钱家福再跑,把自己和钱家福拷在一起。钱家福苦笑着说:“警官先生,不用这样,我不会跑了,也跑不动了。”纳峻冷冷地说:“你最好老实点,回去好好交待罪行。”
南当公安局审讯室。王忠队长和李刚、纳峻正在审问钱家福。“钱家福,老实交待你的罪行。”李刚威严地对坐在审讯椅上的钱家福说。钱家福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得戳一戳他的命门才行。”王忠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钱家福,心里想。“钱家福,你生在一个不愁吃不愁喝的小康家庭,为了把你家的小店做成法国楼餐厅那么大的规模,你走上了犯罪道路,本来你踏踏实实盘好你家小店,也能做到法国楼餐厅那样的规模的。”本打定主意不开腔的钱家福,听了王队的话,身体颤动了一下。“是呀,如果我老老实实接过父母的店,凭我的聪明劲,也应能做到法国楼餐厅这样的规模的,但这一切都晚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唉!”地长叹了一声,半晌,佩服地说:“你们连这个也知道呀。”“你知道吗?你雇凶杀人,撞死的不仅仅是你的师傅,而且是你的亲生父亲!”王忠痛心地说。钱家福听到这里,浑身一震:“你说什么?我师傅是我的父亲?”他绝望地抬起头,望着三位警官。“他不光传给你一身功夫,还留下遗嘱,死后财产由你继承。就因为他规劝你投案自首,你就让疤三撞死了他!你,你还有点人性吗!”李刚愤怒地说。想想师傅对自己的好,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钱家福这个忤逆之人,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三位警官看着坐在审讯椅上嚎啕大哭的钱家福,也为他走上犯罪道路而感到难过和惋惜,他原本也是一个有志青年,然而想一夜暴富的念头,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良久,钱家福抽泣着哀求道:“警官先生,请别告诉我妈,我杀了我师傅。”
南当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庭。法官庄严宣判:“钱家福以盗窃国家文物、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席上,木然的钱家福听到宣判,脑海里浮现出师傅带着他逛公园,给他买冰淇淋,教他功夫的往事,口里喃喃地说着:“爸爸,我下来陪你了,师傅,我下来给您赔罪了……”观众席上,包开勇正在旁听。当听到判处钱家福死刑时,包开勇满脸泪水地看着被告席上的钱家福,口里念叨着:“武当北派千山门没了,武当北派千山门这回真没了……”
疤三(刚劲)因认罪态度好,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疤三助手免于刑事处罚。闵伟被捕后,积极配合警方交待问题,为警方提供了大量线索,警方根据他提供的线索,侦破了几起多年前的文物盗窃积案。因其有重大立功表现,从轻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李家民因盗窃贩卖文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如春监狱。疤三助手来看疤三。“兄弟,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累了。”疤三悔恨地对助手说。“哥,别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安心呆着,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隔着玻璃,拿着话筒的助手安慰疤三。“兄弟,我那搏击馆,我想转给你了,你好好经营,别让他关了,啊。”疤三真切地说。“哥,你放心吧,馆我先替你经营着,我保证经营好它。等你出来后我再交给你。最近要在千山脚下举行一场MMA邀请赛,我准备派选手参加。”助手对疤三说。“有比赛?”听到助手说有比赛,疤三脸上露出了笑容。“是的,是辽宁省协举办的,旨在振兴千山武术。”助手解释道。一旁狱警说:“时间到了。”疤三边放下话筒边说:“好好打,我们好歹也曾经是千山门弟子指导过的武馆。”这边助手拿着话筒恳切地高声说道:“哥放心,我们会努力的哥,你好好保重,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争取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