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从侧方入,闪展无全空”,这是要诀之一。钱家福暗暗念叨道。疤三一招未中,心里有些不快,身子左转,一记钩拳随即攻来。钱家福一个下搂,化开了对方的钩拳。“担化对方力,蹉磨试其功。”这是要诀之二。疤三的这两下进攻,让钱家福感到了疤三的力量大小。再次进攻未奏效,疤三有点不耐烦了。他飞起一腿,向对方头部袭来。钱家福看到疤三高腿迎面攻来,一蹲身子从下面穿过,顺手在腿上推了一掌。“随进随退走,拘意不放松。”这是要诀之三。三招过了,钱家福试出了对方的力道和大概的作战路数。“这货属老虎的,一扑,一掀,一剪;然后掉头再来。”钱家福心里暗笑了一下。疤三一下子收不住腿,踉跄了一下。“这妞身子真灵活。”疤三站稳后,心里暗暗赞了对方一下。疤三调整了一下姿式,试探着慢慢走进对方。钱家福突然飞起一脚踢在疤三头部,疤三赶忙伸出双手格挡。哪知钱家福这招是虚招,脚才落地,一个转身绕到了疤三后面,一个肩靠,让疤三向前冲了几步。这招伤害不大却侮辱性极强。疤三恼怒地转身一个侧踹踹向钱家福,钱家福不向后躲闪,却直奔疤三怀里而来,右脚别住了疤三左腿,双手合拢从下往上直攻疤三下巴,疤三猝不及防,向后栽倒。爬起来的疤三更加恼怒,拳头像雨点一样向钱家福攻来。看到疤三来势凶猛,钱家福一个侧步荡到疤三侧边,伸出食指和中指往疤三太阳穴点去,疤三“扑通”一声仰面栽倒。“掩护敌猛入,戳点致使命攻。”这是要诀第四。看到馆长被这女人点倒了,一旁担任裁判的助手慌忙过来抱起疤三。只见疤三双眼紧闭,不省人事。“怎么办?”助手问一旁的钱家福。钱家福走过来,从助手手中接过疤三的头,用手掌在疤三太阳穴边慢慢按揉着。助手吃惊地看着这双打倒自己馆长的手:手指就像一根根粗短的胡萝卜。疤三慢慢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被对手抱在怀里,赶忙挣扎起来,双手抱拳,半跪着说:“惭愧,今后一切听姑娘吩咐。”钱家福双手拉起疤三,拍了拍疤三的肩膀,解开丝巾,脱了上衣。疤三和助手吃惊地看到,原来对手居然是个男的!三人下了拳台,疤三让助手拿出啤酒,三人在拳击台边桌子上喝了起来。“我叫钱家福,南疆南当人,女扮男装是为了方便出行,习武是家传。来如春投靠亲戚,找个发财的路。”钱家福自我介绍道。他不想说出师傅的名字,以免让师傅知道了生气。“以后我们外面就叫你钱姑娘,没人时就叫你老大吧。”听完钱家的自我介绍,福短疤三心服口服地说。一番深聊后,钱家福才知道。如春是个老工业基地,面临的困境很多,年轻人大多去了北上广,胆子大的去了俄罗斯。要想发财,要么去冒险去俄国,要么就是搞文物。如春历史悠久,地下文物与陕西山西差不多,尤其是传说中的东夏国宝藏,一旦找到,几辈子都吃不完。而且疤三们也有过几次与文物贩子的合作,当然接的都是拚拳头刀口舔血的活。他们的话让钱家福一喜一忧。喜的是都想到一块去了:要想富,找文物;忧的是他们也没有现成的机会,还得找。回到师傅家,钱家福与师傅谈起了东夏财宝的事。师傅告诉他,本门派从不干挖坟掘墓这些损阴德的事,也不知道东夏财宝藏在什么地方,只是听老一辈的说过真有东夏财宝这么一回事。正当钱家福与疤三们打得火热时,钱家福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生病了,让他赶忙回南当。钱家福怀疑母亲生病是假,骗他回家是真。正犹豫是否回去看看。母亲把电话打给了师傅。师傅看到他一天与疤三们游来荡去的,正在不放心呢,接到黄英生病,催儿子回家的电话,赶忙要钱家福回去看看母亲是否真病了。钱家福看到继续呆在这边,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发财机会,交待疤三们留心机遇,他回去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告别师傅,回了南当。回到家,果然是母亲生怕他留在如春不回来了,骗他回来的。没有工作的他,在小店跟着母亲学做粉蒸肉,招呼客人,没几天就腻了。他跑到南当城,正好遇上南香公司招人,他就进了南香公司销售部。那天在广场上推销产品,正好让他听到了王国庆老婆说的齐林家中有金牌的事。
“疤三吗?”“老大,什么事?”“我找到了一笔富贵,想不想与我一起分享?”钱家福得意地说。“想呀,做梦都想。”电话里疤三咂着嘴巴说。“我搞到一个蒙古金令牌,上面的符号据说是与蒙古人西征大理国时在路上埋下的宝藏有关,得赶紧找人破解。你能找到能破解这些符号的人吗?”钱家福着急地对疤三说。“老大,你能传个图片来看看吗?我找找看,应该没问题。如春这边学问高的人多去了。”疤三电话里满怀信心地说。“那好,我马上传给你。不过你得保密,别让人知道这事。”钱家福警惕地说。“放心吧老大。这个行当里有规矩,看宝的不问宝的来处。”图片发给疤三后,钱家福突然心血来潮,打通了师傅的电话。“师傅,我得到一张金令牌,上面有符号,那些符号据说与蒙古大军征大理国时在路上埋藏的宝藏有关。你能找到破解文字的人吗?”“你怎么得到的令牌?”师傅听到钱家福的话,奇怪地问。“古玩摊上收的。”“那得花多少钱呀?你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师傅怀疑地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