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南疆一军一师指挥部。东北民主联军的炮火震耳欲聋,掩体不时被炮火震得掉下尘土。此时已是师长的黄为森正在地下掩体里打电话求援:“杜长官,请你们迅速向我部靠拢,请你们迅速向我们靠拢。”杜聿明在官邸里,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话筒说:“我们也遭到了共军的阻击,请你们自行突围,请你们自行突围。”说罢,放下话筒,坐到椅子上,悠闲地品着咖啡。一旁副手担心地说:“共军把一师围得像铁桶一般,我们不去救援,恐怕会全军复没。”杜聿明品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总裁让我们放假三天,我们只好享受这难得的三天了。”
师指挥所,黄为森还在使劲摇电话机,由于用力过猛,居然把电话机手柄摇坏了。他气恼地把手柄丢得远远的。旁边参谋长叹气地说:“师座,别打了,杜长官不会不救我们了,我们自己得救自己了。你不想想,如果杜长官存心来救,外围的炮火已经开打了,现在我们只能听到共军炮火,听不到杜长官的炮火。”“老蒋是想利用共军的手灭了咱们南疆一军呀。”黄为森听了参谋长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张军长让他们没收了指挥权,然后又把我们调来和东北民主联军作战,我们陷入共军包围后又不来救援。”一旁参谋长接着师长话茬说:“老蒋搞的是赵太祖那一套。把我们三个师打散,充当他老蒋嫡系的护卫军,架空了张军长,让军长只能指挥一个直属分队和一个工兵营。搞得我们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一句话,就是不信任我们这些杂牌。我们到了东北,打一仗,败一仗,他们中央军居然把我们叫做熊一。这样下去,我们南疆一军没几天就会打没了。”听了参谋长的话,师长脸上更显得忧虑了。“昨天那边传过来的信,你们有什么想法?”黄为森问副师长和参谋长。“我们这样拚命,人家还不把我们当人看,再为人家卖命不值。”副师长说。参谋长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派人过去,和对面的商量商量。”黄为森轻声对参谋长说。“师座,我为弟兄们谢谢师座的决策。”参谋长微笑着对黄为森说。副师长也笑而不语。
“一师反水了。”正在东北官邸张泽生,听到一师起义的消息,脸上显得很平静。“黄为森这招走得不错呀。以其坐等待毙,不如反水投共,救弟兄们一条命。”张泽生心里暗暗夸奖黄的战前起义。此时,办公桌上电话响了:“一师反水了?”张泽生听到是前任军长,现任南疆总裁卢冲打来的电话。“是的,总裁。”张泽生脸上严肃起来。他知道关键时刻前任军长来电,肯定有要事要说。“虽然老蒋把指挥权还给了你,但不代表会拿南疆一军当嫡系来对待,你要小心提防,为弟兄们着想。”卢冲说完,挂断了电话。张泽生仔细思索起前任的话来。
前线,普天乐们一群饥饿的士兵,正在听对面解放军喊话:“南疆一军弟兄们,我们知道你们很饿,吃不上东西。你们这两天吃的黑豆,还是你们军长向中央军借的。不过,人家中央军吃的可是大米白面。我们欢迎你们过来吃南疆人喜欢吃的白米饭。我们保证你们来回的安全。”喊话完了,那边接着又说:“南疆弟兄们,想家了吧?我们给你们唱支南疆花灯《绣荷包》:
小小荷包双丝双带飘,
妹绣荷包嘛挂在郎腰;
妹绣荷包嘛挂在郎腰。
小是小情哥,
等是等等着,
不等情妹嘛要等哪一个?
不等情妹嘛要等哪一个?
荷包绣给小哥带,
妹绣荷包嘛有来由。
妹绣荷包嘛有来由,
哥带荷包街前走,
妹有心来嘛要哥求。
……”
“连长,我们过去弄点吃的吧,弟兄们饿得枪栓都拉不开了。”看着一旁抱着枪,无力地躺在战壕里,听着对面的歌声在思乡流泪的弟兄,一排长齐力央求普天乐道。“这可万万使不得,让督察队知道了就死定了。你忘了前天他们毙了一个去那边吃饭的弟兄。”普天乐听到齐力的话,吓得赶忙制止。“唉,与其饿死,还不如过去吃个饱,哪怕被抓住毙了,也总比被共军打死了当个饿死鬼强。”齐力道。“军部通知了,今天要给咱们空缺物资,到时你多带几个弟兄去多抢点回来。”普天乐安慰齐力道。“哪次空投,都是投给那些正规军。我们是后娘养的,没人投。”齐力没好气地说。“军部说了,这次有我们的份。”普天乐天真地说道。“但愿吧。”齐力有气无力地说。
空投现场。一位中央军将领,看到大部分物资都落在了旁边围观的百姓中,高声骂道:“他妈的,又眼瞎了,每次都是投到老百姓那边。”一旁军官说道:“肯定又是地下党把空投地点调了包了。”中央军、杂牌军开始哄抢落地的物资。“他奶奶的,南疆军居然敢和老子正规军抢物资,督察队呢?赶快去,杀鸡吓猴,给我毙了他几个。”
齐力正和手下弟兄,与中央军抢东西。齐力抓住一袋大米正扛着往回走,一个中央军排长过来与齐力争抢起来,齐力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扛上大米,招呼弟兄们赶紧往回走。回到阵地的齐力刚放下大米,那个排长就带着督察队找上门来了。排长指认齐力后,督察队绑上齐力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