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游轮。
司机告诉齐林,这个码头叫兴贸码头。齐林见码头对面江边横着一小船,小船上一人坐在船上吹笛子,但船离对岸有点远,听不到笛子的声音。马头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不知是什么民族的姑娘,手杵在下巴上,呆呆地看着小船。码头上都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左右的青砖建筑,很陈旧,整个码头除那两个人外,没见到一个人。“以前是个繁华的码头。”司机对齐林说。
“这里的景色好美呀!”船上的齐林赞叹道。“这与我们家乡的异龙海有得一比。”齐林对仍然闭着眼睛的瞿永明说。“我来过多次了,早过了兴奋期了,你好好欣赏吧。”瞿永明仍然闭着眼睛说。齐林只好自己欣赏这美丽的风景。江不算宽阔但水很清。两岸边竹树较多,还有榕树和其它齐林喊不上名来的树。渡船声音有点大,不时从巨大的网边掠过,司机小伙告诉齐林,那是用来网鸟的。
过了江已,上了矿上来接她们的车。车子驶过很长一段扬灰的土路后,进了一个小山洼,四周都是荒草,没有绿色。车子在一排临时活动房前停了下来。
吃完晚饭,齐林让瞿永明找来地质资料,并要来财务报表,仔细看了起来。
已经快十二点了,齐林终于看完了所有的材料。她出门活动活动手脚,天上明明的月亮,但天很冷。她眼前飞舞着许多小星星。以为是看资料看久了眼花呢,仔细一看,原来是些萤火虫。这时,传来一阵车子马达的驱动声和人的嘈杂声。原来是各部门和小杨老板的人到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各部门和小杨老板从南疆来的人在矿山管理人员陪同下往矿硐走去。
这是一片喀斯特地貌区,连绵的山包山洼里,站立着没有收割的苞谷杆,偶尔能见到几株枯死的向日葵杆在寒风中抖动。一片乱石岗边,有着几棵棕树和两间茅草房,一个苗族妇女在屋外织布。不知是鞋子不合脚还是什么原因,小杨老板的队伍中有个美女居然脱了鞋子光脚在山地上行走。齐林过去关心地问:“姑娘,为什么光脚走?”“走不动了。”姑娘回答齐林说。“再走不动也得走,而且要穿鞋。不然这荒凉的山上你不识路怎么办?不穿鞋,脚划破了更不会走了。?”齐林说。
看过地表槽探的情况,齐林对成矿的地质环境不乐观。因为槽探没有发现矿体,仅仅是一层很薄的表面矿。来到矿硐,齐林一看是一条与水平面成负40度的斜井。几个小年青人对齐林说:“齐总,您就别下去了,我们去看就行了。”“哈哈,嫌我老了?”齐林笑着说。“不是不是,好歹您也是个主任,我们怕您下去出事了不好办。”小年青们说。“放心吧,我能走。”齐林说完,第一个走下了斜井。
幽暗的斜井,邦壁上偶尔有一条细长的矿带。齐林仔细看了看,都是锌矿,而且品位最多0.5%。齐林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了。
齐林第一个到达地面,看着小年青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爬上斜井,她哈哈大笑地说:“小伙子们,还是老奶我行呀。”几个小年青边擦着汗,边气喘吁吁地伸出大拇指:“齐主任厉害!”
晚上,南当公司的年轻人与小杨老板的年轻人在食堂里面收空了桌椅跳起舞来。齐林听到小年青人们播放的歌,正是她在车上听到的《驮娘江边》?:
驮娘江边,
绿竹丛丛,
荧火虫飞舞,
一轮明月当空。
小船横岸,
渔火闪闪,
悠扬的竹笛,
扰乱姑娘心房。
对岸笛声,
江风吹走。
船儿太远呀,
姑娘绣球难丢。
哥要有心,
划过船来。
把妹抱上船,
你我一起撑船。
风雨同舟齐心划,
不怕激流与险滩。
风雨同舟齐心划,
恩恩爱爱过百年。
…………
听着欢快的歌,看着欢乐的年青人,已到知天命年纪的齐林,也感到自己回到了中学年代,回到了大学年代。她想加入到这群欢乐的年青人中,但想想自己的年龄,苦笑着摇摇头,默默地回宿舍去了。
刚好路过食堂的瞿永明,看到了站在食堂门外的齐林。瞿永明本想叫齐林进去秀秀嗓子的,看到她离去了,知道她不想和小年青们一起乱,也就罢了。
回南当的路上。
“老瞿,这个矿的成矿是在沉积岩和变质岩边界,不会有大的矿体出现。甚至小的也可能没有,风险大呀。”齐林担心地说。“我也和你一样的看法。不过,不进一步勘探,不好说,毕竟有矿苗出现了。”瞿永明也心存忧虑地说。“反正我不会投赞成票的,打死我也不信那里会有矿。如果真有矿,那么深的斜井还没见矿,再打下一二百米,到了驮娘江下面,你抽水都抽不干,还什么采矿。”齐林态度坚决地说。“哈哈,我倒是想买过来试试。毕竟找不到其他探矿点。到时我们找到矿,打死你来祭矿神。”瞿永明笑着说。“要不,我们在收购合同上写明:不见矿体不付款?”齐林突发奇想地说。“人家老板不是傻子,我说过了,先付一半钱,见矿再付一半,老板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