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外衣披着就往柜台跑。万家宝拿起电话,原来是福州打来催货的。告诉他有个大客户急等货。让他赶紧飞回去交货。万家宝放下电话,问站在一旁的心草:“腾保到昆明的飞机,现在还能赶上吗?”心草看看压在柜台玻璃下的航班时刻表,说:“最后一趟下午四点,但赶不上南平到福州的班机了。现在走,赶晚上南平到福州的飞机没问题。”腾河没有机场,乘飞机要到邻近的腾保。万家宝一听,赶紧对心草说:“我们现在就走,赶紧给我们找到腾保的的士。”的士到了,林平俩人和寸叔一家告别。万家宝忍不住抱住了心草。心草脸一下红了,迟疑了一下,也伸开双手抱住了万家宝。寸叔哈哈笑起来,对万家宝说:“宝儿,我家心草可是抢手货,你不努力是抢不到的,抱了也白抱。”“我家爹!”心草松开手,害羞地看着父亲喊道。“老不正经的。宝儿,你去送完货赶紧回来,我们和心草都想你呢。”心草母亲亲切地对万家宝说。“是呀,早点过来。”心草表姐也说。大家互道珍重后,林平和万家宝告别寸家人,带上货直奔腾保机场。伊尔18的飞机艰难地盘旋了几圈后飞起来了。飞机上,万家宝告诉林平,寸叔家堂哥,解放前随家人去了缅甸,现在在缅甸做珠宝玉石和古玩生意。那天他们看到的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就是寸叔家堂哥。在空中颠簸了一个小时,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南平李家坝机场。林平陪着万家宝买到飞往福州的飞机票,将货交给万家宝。万家宝塞给林平4000元钱。两人道别。临分手,万家宝交待林平:“玩古玩,如果有闲钱,不要轻易出手。中国的古玩市场正在上升期间。手中好的古玩价格,十年八年后肯定是十几倍的增长。”林平记住了宝儿的话。后来果然在古玩上发了点小财。
林平赶紧赶到南平汽车南站,买到下南当的夜班长途汽车票。在站口边小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坐上车回南当。
夜班车里的味道,熏得林平这个不讲究的男人也有点受不了。他怀揣着宝宝给的4000元钱,想着已经卖出去的铜钱,似乎已经看到秀高兴的样子了。
回到南当已是早上十点,林平赶忙上了到大坪子的班车。班车很挤,林平没买到位子,只得站着。他奇怪怎么在他身边的人都在捂着鼻子,对他一脸嫌弃。
林家正在吃中饭,看到蓬头垢面,一身酸臭味的林平时,全部都放下碗,吃惊地看着他,然后全体异口同声地说:“回来了?”普秀捂着鼻子对丈夫说:“快去把你这身脱掉,洗个澡再来,我要吐了!”
“怎么回来了?”当林平带着洗发水香味,坐到饭桌边时,林飞关切地问儿子。“哦,完事了。”林平回复父亲。“那么快就完事了?”普秀不解地问。“是的,坐飞机回来的。”林平回复妻子。“坐飞机回来?!”林平丈母娘一脸吃惊地叹道。“那东西很贵吧?”丈母娘补充问道。“不知道,宝儿开的钱。”林平回复。“那玩意只能是赶时间时坐坐,我们坐在后面,响声大不说,颠簸多厉害,我都有晕机的感觉了。”林平补充说。“天上居然还会颠簸。”林平丈母娘不解地感叹道。花姑给儿子满满盛了一碗饭,递过筷子给儿子,关切地对儿子说:“赶紧吃饭。宝宝呢?”“直接飞回去了,那边等货。”林平回复母亲。吃完饭,花姑给儿子洗换下的臭衣服去了。普秀和母亲收拾桌子,林飞约着亲家公出去看下棋的去了。林平感觉还没恢复过来,想去睡觉又觉得不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普秀和母亲收拾完,约着母亲散步去了。
晚饭时,两家人听着隔壁的电视声音,静静地吃着饭。林平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也买电视机吧。买两台,一家一台。”“你疯了,哪来那么多钱?”普秀踢了林平一脚。“两台不就一千多吗?买!”林平豪气地回复秀。“你这次发财了?”林飞不解地看着儿子。他知道当家的是媳妇,没媳妇开口的事,儿子绝对不敢自作主张。今天儿子那么反常,他感到有点不解。“发财不敢说,买电视机没问题。”林平回复父亲。普秀一脸狐疑地看着丈夫,没吱声。林平岳父岳母静静地端着碗,没出声。
夜晚,小两口躺在床上,普秀一直没机会审问丈夫,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发财了?”普秀躺在丈夫身边,问道。“小财而已,毛毛雨了。”林平得意地学着广东老板的口气说。“4000,外加铜钱的800。”看着板着脸的秀,林平心里一毛,赶紧报上收入。“宝儿对我们真好。有机会我得当面谢谢宝儿。”普秀感谢地说。林平把宝儿交待他的话,给普秀说了。普秀想想说:“我想把那个小卖部关了,原本打算是利用它来收古玩的,结果古玩没收到,要不是宝儿,我还亏大了。那个小卖部不赚钱,现在已经亏了一百多了。”林平回复秀说:“是了,你也快生了,忙不过来说关了。”“你儿子在踢我呢。”普秀拉过丈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林平果然感到了妻子肚子里的胎儿的小脚在踢妻子的肚子。一脸幸福的林平,看着自己的妻子,说:“我就要当爸爸了,希望他将来日子比我们好过。”“我们一起努力。”普秀搂紧自己的丈夫,满怀信心地回答。
第三天,花姑听到普秀要关小卖部的决定,想了想,也说:“我也不再去小食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