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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2 / 2)

,路无殊不适的抿唇。

“救救我!”少女令人心折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起。

他顿住,随即转身。

落满了梨花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白衣少女,两者竟似要融为一体。

他的瞳仁缓缓动了动,遥遥望着,却未上前。

片刻后,他侧身,指尖对着树枝和廊柱的阴影处虚虚点了点,一个黑衣人从阴影处探出了半个身子。

“想办法把江府的人寻来。”

两日后,临安侯府。

这日夜里,临安侯和夫人沈氏坐在塌前,愁眉不展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少女昏迷了足足两日,药石无医,明显清瘦了些,脸色苍白。

沈氏叹息:“安安这心疾竟是无药可医吗?”

临安侯也跟着叹息一声:“这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症,就连宫中的太医令都无甚办法,能活到如今已是老天庇佑了。”

“改日必得去谢过质子,若非他使人通知我,只怕”

这时一声响亮的惊雷划过。

夜幕笼罩,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窗户被随之而起的夜风刮起,斜斜的雨点顺着风进来,落在了床上少女的脸上,惊得她眨了下眼睛。

江遇宛募地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珠帘纱幔,眼角泛红,控制不住地涌出热泪。

临安侯与沈氏见状一惊,手足无措。沈氏连忙上前拥住她,轻轻拍着少女颤抖的脊背,缓声道:“无事,伯父伯母都在。”

少女蜷缩着身子闷在沈氏怀中,玉葱般的指尖攥紧被角,隐隐发抖,素日里温和莹彻的小脸此刻煞白,满头细汗。

白术尚还在修养,虽放心不下郡主,却也只能远远瞧上几眼,临了时还交代红笺,郡主夜夜被噩梦惊扰,须得人精心侍奉。红笺初初服侍她不久,虽知晓因由,见此情形仍被吓了一跳,立在一旁白着脸。

江遇宛渐渐从那个梦中醒来,屋内湿寒的空气让她回忆起濒死时的感受,她蹙起秀眉,声音纤弱,如同被风吹折的花枝:

“冷好冷”

沈氏听清了,连忙使人寻来锦被给她裹上,可少女仍然轻轻颤抖着,神智也未清醒过来,于是又唤人点上炭火。

屋内渐渐热起来,江遇宛终从漫天大雪中脱离,看着眼前满眼担忧的临安侯夫妇,愧疚起来,低低道:“是我的不是,害得家人为我担忧。”

若不是她孤身一人在偌大的公主府瞎逛,遇到了攻略对象,无人侍奉在侧,也不会如此。

话虽如此,可沈氏终不忍得责怪她,于是叹息一身,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无事就好,出门在外,切记不可身侧无人。”

临安侯也道:“你祖母守了你许久,如今怕是已歇下了,只等明日派人告知她你醒来了,也可不再心忧你。”

江遇宛垂眸应是。

“那便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首要。”沈氏说罢这句,携临安侯回了主院。

这场夏雨下了两日尚且未停,院中海棠被雨打的湿湿的,却开的正好,不见要谢。红笺收回视线,抬步走进里屋。

房内,镂空浮雕的香薰炉内燃着苏合香,三伏天里仍点了炭火,丝丝热气熏人。红笺觉得有些热,转瞬想到回家不足十日却已昏迷两次的郡主来,叹了口气。

抬眼望去,只见少女半倚靠在雕花拔步床边,手中拿着一面小镜子。颊上雪肌柔白细腻,云鬓峨峨,低垂着眼,只能看到纤长卷叠的鸦羽,眼尾翘起,神色冷清,眉眼间裹着病气,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似要踏月而归。

实是生得一副好颜色,整个上京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郡主,淑妃娘娘派了人来接您入宫觐见。”美色惑人,红笺恍惚片刻后终于出声。

她已卧床两日,吃了好些苦药,才将将养回来,已瘦了一圈,下巴已经尖的快要戳人了。

江遇宛心情郁郁,也不愿搭理系统,自她醒来,系统蹦踏过一阵后,也偃旗息鼓了,不再说任务去刺激她。

现下听见淑妃,倒觉得恍如隔世了。许久未见,却记得淑妃是个安静冷淡的女子,受陛下宠爱多年,却始终未曾生育,在宫中独居一隅,甚少与其他宫嫔来往。

“替我梳妆吧。”

日头升起,外面尚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微风携着雨点拂过后院的青石小径,细碎的落地音不绝于耳。

她着身湖青短衫,搭了白色水仙裙衫,因大病初愈,还罩了件白色大氅,撑着一把油纸伞穿过长廊。

见过江老夫人后,江遇宛拿着从朔州带来的长匣,起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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