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殿下。”雪奉说:“我不是有意的。我来找你,是想看看你的情况。”
整间跃迁舰都排布着细长的灯管,雪白灯光下,欧里菲兹看着一身干净笔挺的雪奉,衬得他的身材更加纤细,那副眉眼带着颠倒众生的清冷魅惑。
欧里菲兹鬼使神差地压下怒火,说了一句:“为什么?”
“刚才西亚差点死亡。”雪奉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你的耳后吗?”
欧里菲兹心下微微一动,当即说道:“不可以。”
“能再考虑一下吗?”雪奉没有纠结,干脆利落地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救了我,我应该给你一个报答。”
欧里菲兹停顿了足有十秒钟。
然后他后退一步,让开了门后的位置:“进来吧。”
洛希站在雪奉身侧,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遗憾的是,雪奉如他所说的那样,眼神纯善,不掺杂任何杂念。
估计欧里菲兹也看出来了,才愿意退让一步。
洛希耷拉下眉眼,但他不敢要求雪奉什么,“那今晚……”
雪奉回过头来,温声安慰他:“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
欧里菲兹忍不了了,出言驱赶洛希:“现在雪奉是我的客人,你可以走了。”
雪奉拍拍洛希的肩,洛希抱着双臂斜靠在门廊上,乖顺地弯下腰,“我等你出来。”
欧里菲兹耐心耗尽,当着洛希的面“嘭!”的一声关上门。
雪奉进了欧里菲兹的书房,事实证明,一个无趣的人,一定拥有一个无趣的书房,到处都是杂物,没有书。
但有一扇巨大宽阔的落地窗。
窗子外是璀璨的星河,银河系如女神的冠带在宇宙中熠熠生辉,书房里放着悠扬的音乐,像极了地下搏斗场里的那一首,大海和宇宙,向来是人类无法探索的两个奇迹。
不远处,虫族的机甲已经达到了星际的顶尖水平,由于机甲的驱动原理和虫族精神力挂钩,跑在最前面的机甲驾驶员一定是精神力很高的雄虫。
雪奉看着机甲入神。
自从他穿越重生以来,虫族的事物都超脱了常理的预期,他只想尽快回去,治疗病患。
祈祷那批被卖到黑市的药品能够被蓝星军队发现并且买回去,不出意外的话,会的。
雪奉现在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比如他该怎么度过三天之后没有抑制剂帮忙的发情期。
欧里菲兹坐在书桌前,他面前有一杯倒了一书桌的红酒,湿透了他半块地毯,他抱起双臂,不打算靠近半步。
雪奉回过头,走近了几步,“现在可以开始吗?”
欧里菲兹看他半天了,见他望着宇宙出神,还以为他在思念故乡——他最讨厌的第一部落。
欧里菲兹认为,雪奉一定是来自第一群落的虫。
语气就带上几分硬邦邦的不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帮洛希算计我?”
雪奉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和仇恨,但是对于他来说,实事求是就是唯一的态度。
“要我怎么证明?”
雪奉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等同于是把一个致命的武器送给了欧里菲兹。
欧里菲兹挑起眉毛,似乎对他这句话非常感兴趣:“你想证明给我看?可以,脱掉你的衣服。”
“为什么?”这次换成雪奉不理解,“看你的耳后,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你不懂耳后是什么位置吗?”欧里菲兹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探向雪奉的耳后。
奇怪的是,那里的腺\体只有小小的一个凸起,这证明,雪奉不仅仅是一个幼虫,也是一个没出息的弱小雄虫。
在虫族,腺\体鼓起的越高,精神力越强大。
“你果然不懂。”欧里菲兹靠在椅背上,若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脖颈:“因为你没有。”
雪奉不明白欧里菲兹这句话是明晃晃的羞辱,一脸平静淡然,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背后是漫漫无垠的星海,星船战舰时不时穿梭其中,留下烟花一样绚烂的光晕,残光勾勒出雪奉削瘦温柔的外形,他那样轻轻的看自己一眼,就蕴含了无数的魅力。
欧里菲兹收起笑容,半晌,他紧了紧手指,“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雪奉感觉很奇怪,但他没有追问,又重复一遍:“还要脱衣服吗?”
“不用,你看吧。”欧里菲兹像是下了什么狠心,撩开自己的头发,把致命位置袒露在雪奉眼前。
雪奉低头,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这里看起来很有威胁力,隆起的非常夸张。
欧里菲兹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一阵难耐的战栗,“看完了吗?”
“看完了。”雪奉点点头,思索片刻,一丝不苟地下了定论:“是精神力阈值失衡的一种,我想,你可以控制自己的狂躁,是吗?”
欧里菲兹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他定定看着雪奉,看着他那双优美绯红的唇瓣吐出这几句话,轻飘飘的,像是温暖的水。
像是安妮丝的怀抱,让他非常沉溺其中。
“也许。”欧里菲兹没有说实话,其实他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