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回来了”马车才到应昌街,随侍的人就敲锣打鼓的大喊。引得行人驻足观望。
许清容听着外面的如此浩大的声势,不禁觉得许昌宏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当朝丞相抛弃发妻幼女的不利消息才传出来,他就这般声势浩大的迎自己回府,真是无耻至极。
很快车子行至许府门前,车停下之前,许清容掀起帘子,丞相府三个大字赫然而立,整个府邸气势恢宏,单看外面就能猜出里面有多繁华。
“小姐,到了”外面传来侍童的声音,许逸容整理了衣服,然后款款下车。
“奴才扶您”鸩羽抢在许府丫鬟之前,把手递给了许清容,许清容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来到府门前,许清容跪下行礼道:“不肖女许清容拜见父亲”许昌宏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女儿,一时无话。只能扶她起来,“连日奔波,容儿辛苦了”可许清容却并未起来,她转头便向一个身穿诰命夫人服饰的妇人垂泪叩首“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不能在母亲身边陪伴,今日归来必定好好服侍母亲。”那妇人赶紧热络地扶她起来。周围百姓更是纷纷赞叹丞相的女儿有孝心。一时丞相府前行叩拜礼一事竟成了坊间美谈。
“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装什么小姐做派”“萱儿,当心父亲听到”许清泽白了一眼许清萱示意她闭嘴。“哥哥,我又没说错,你看她那样,门还没进呢!就开始巴结了。”许清萱本来就因为把自己相府嫡出小姐的身份让给许清容而不满,如今看到许清容面容姣好,仪态大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这许清容本是当朝丞相许昌宏早年尚未发达时和糟糠之妻生的,后来许昌宏来到金陵,一跃飞上枝头,竟然抛妻弃女,娶了当朝太师的嫡女。而近日不知怎的,许昌宏当年做的缺德事忽然在金陵城中流传开来。这许昌宏也是个实打实的小人,为了平息这事,居然说许清容其实是他和嫡妻所生,只是因为早年身体不好,这才被送去滁州疗养。所以才有了相府门前那一出。
“萱儿,他既是父亲的女儿,那就是我们的长姐,她一个人在外生活了多年,如今终于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真是个不分里外亲疏的蠢货”许清萱低声骂道。
“容儿,这位是你二弟,清泽”几人来到前厅,许昌宏指着许清泽向许清容介绍到。
许清容赶紧起身走到许清泽前面。“父亲在信中多次夸赞二弟文厚清俊,今日一见竟觉得父亲过于谦虚了,二弟神姿天成,长姐以你为傲”
许清泽听到许清容这样说,一时很是受用赶紧笑道:“姐姐才是貌似西子,有姐姐是弟弟之幸”
“哈哈,看着你们姐弟和睦,为父也放心了”
许清容闻言微微一笑,便来到许清萱身前,拉起她的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萱儿吧!,还真是个……”
“哎呀,你弄疼我了”许清萱抽回自己的手,皱着眉头不悦道。
“咳咳”许昌宏瞪了一眼许清萱,不过许清容到是毫不在意,她笑着后退几步,然后说道:“是我考虑不周,萱儿一看就是放在蜜罐里长大的,你这纤纤玉指必定娇贵,不像姐姐皮糙肉厚的”说着说着逐渐收敛了笑意,眼中竟然有了泪珠“今日姐姐不知轻重得罪妹妹了,还望妹妹海涵,莫要与我计较。”
许昌宏看着许清容这样,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愧意。许清容这样懂事,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而娇生惯养长大的许清萱竟这般不知礼数。
“萱儿,容儿是你姐姐,你怎么如此没大没小,还不快向姐姐道歉”许清萱本想顶撞几句,可转眼却看到了楚馨曼对她摇头,于是只得作罢。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可她还是得对许清容说:“妹妹身体羸弱,禁不得碰。还望姐姐不要和我计较”许清容赶紧说:“怎会和妹妹计较呢!到是妹妹别和我计较才是。只是父亲……”许清容忽然转了话锋。“萱儿身体羸弱还得多加注意才是,女儿以前也曾身体不好,所幸后来遇到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他给了女儿一个方子,女儿用过后很是受用。不如今日女儿便把这方子送给妹妹,也好助妹妹身体早日康复。”
“如此再好不过了,容儿有心了”
“照顾弟妹是女儿应尽的本分。不过我这方子有一特别之处”说道此处,许清容停顿片刻,才道:“需得妹妹每日亲自……”许清容再次停下,面露难色。
许昌宏催促了好几遍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需得妹妹每日清晨亲自刷家里人的恭桶”这话一出,在坐的人都不禁笑了,许清萱却是气的要死,指着许清容大骂:“贱人,你敢耍我”
许清容立刻面向许昌宏跪下:“父亲明鉴,女儿所说并无半句虚言。”然后又面向许清萱道:“妹妹,这法子是我自己用过的,确实有效才告诉你的,你若不愿意,不用便是了,可你不能污蔑我啊!我虽不像你和清泽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可在怎么说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你脱口而出贱人二字,究竟是在辱我,还是辱父亲”许清容把话头转到了许昌宏这里。
一听这话,许清宣倒是荒了,她没想到许清容这么伶牙俐齿,一时更是生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