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又过了三天,七星山玉皇顶上,一名素袍老者盘腿坐在木屋之外,正是萧玉皇。
他气息如渊如海,周身云气约积越厚,几乎要将整座峰顶笼罩。
“师傅!”
陈师行立于萧玉皇身侧,轻声呼喊,萧玉皇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了一周之久。
就在此时,萧玉皇却是忽而睁眼,在其周身的云气,爆裂而去,化为片片屡屡,向外飘散。
“师行,下山吧!”
萧玉皇面露微笑,淡淡道。
陈师行闻言,心神摇曳,惊声道:“师傅,您的最强杀招,成了吗?”
“不错!”
萧玉皇轻轻点头,一把抓在了陈师行的衣领处,向着悬崖追去。
陈师行吓得面色苍白,差点惊叫出声,两人身处半空,却见萧玉皇手掌一抓,吸力凭空而生,将两人扯向山壁。
萧玉皇双足在上面一瞪,再度飞跃向下,数个呼吸之间,两人已经落于地面,来到玉皇峰底。
陈师行已然说不出话来,不借用外力飞跃下山,从悬崖峭壁开辟通道,萧玉皇的武道修为,已经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已非他所能够理解。
萧玉皇负手而立,看向久未踏足的神州大地,眼中精光闪烁,犹如实质。
“走吧,先随我到卢城,将叶凌天斩杀之后,再上京城一会叶云龙!”
“如今我萧玉皇神功大成,当今华夏武道界,还有谁可挡我?”
他一声爆喝,四方尽皆震动,以他为中心,四周十多丈内的地面直接爆裂,泥屑漫天。
云黔交界北部,这里近一百五十年来,这里都是由云黔七族之一的窦家统领。
窦家占据此处百多年,向来只有外人来拜访,却没有人敢胡乱闯入,但今天,窦家门外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在窦家大门前,两道身影由远及近,其中一人,年约五十,一身郎中打扮,黑发长髯,眼中傲气尽显。
而另一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处壮年,但再凝目望去,又像是个年过古稀的老者,身上气质沧桑,仿若经历了轮回,双眸平静古井无波,身着一袭白衫,颇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两人一路来到窦家铜门之前,窦家的八名守卫当即看向了这突然出现的两名外来客,语气冷冽。
“这里是私人住宅,不得靠近,赶快离开!”
白衫人并未回应,倒是他身旁的老郎中一步跨出,呵斥出声。
“哼,一群无知鼠辈,你们知道我师尊是何人,也敢阻拦?”
“识相的,赶紧让你们窦家的老辈前来迎接,不然待会整个窦家,都将鸡犬不宁!”
郎中说完,八名守卫当即目光一寒,眼中射出暴怒之色。
他们为窦家守卫已经十年之久,虽然他们在泱泱华夏武道界并不算高手,但每个人也都有武师的实力,哪能容许别人轻辱窦家?
“找死!”
八人低喝一声,八位一体,纷纷飞身而出,向着两人扑来。
他们要拿下这两个突然闯入的狂徒,交由窦家高层处置。
“不自量力!”
白衫人动也未动,郎中模样的那位却是冷笑出声,身形飘舞,宛如鬼魅般嵌入八人之中。
“砰砰!”
一连八声闷响,八名守卫,同一时间向后飞退,个个鲜血狂喷。
这郎中竟是在一瞬之间,连败八人,还将他们全部震退,可见其身法何其迅速。
“轰!”
八名守卫撞在了窦家大门上,高达数丈的铜门轰然倒塌,这两扇铜门,少说也有上千斤重量,有铁闸加固,至少也有万斤之力,但郎中将八名守卫击退的余力,却能够将其砸倒,这种力量,已经远超一般的武道宗匠了。
在大门即将倒地的一刻,郎中身影掠来,一只手扶住了门边,而后猛然一抽。
“窦家的人,都给我出来!”
两扇铜门,好像两块木板般被其高高抽起,直射向窦家内部,他的爆喝声也随之传入。
“什么人,敢在我窦家逞凶?”
一道喝声,在窦家内部升起,只见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高高跃起,双掌微抬,将两扇铜门接住。
但他虽然接住,却是被余劲推得向后退去,直退十多丈方才稳住身形,他回过神来,面上已经是凝重一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灰袍老者眼神凛冽,沉声问道。
郎中没有答话,白衫人双手负于身后,悠然踱步前来:“叫窦万归出来见我吧,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灰袍老者心头怒气汹涌,他在这窦家,也算是第二战力,竟然被人如此轻视?
但当他看清白衫人的面容时,当即浑身一颤,吓得倒退三步,浑身冷汗岑下。
他就算是不认识自己的亲爹,也绝对不会忘记眼前的白衫人是谁。
此人,曾在十八年前给予他们窦家一次无比沉重的打击,对于整个窦家来说,他就是梦魇,是灾难,是无可匹敌的魔头。
十八年前,就是他以一己之力,将窦家上百年的荣光和傲气尽数撕碎,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萧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