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体上的尸花一样......
站在房间的中央,蒋雪洲的视线在四周寻找了一圈,很快看见了抱着双膝坐在墙角的那个女孩。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鞋尖前面的那一片地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蒋雪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用普通的开场白和她打招呼。
“你还好吗?”
茵茵抬起头看向了她,缓缓点头。
“嗯,我很好只是有一点疑惑。”
“疑惑?”蒋雪洲双手撑在了膝盖上,俯下身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我叫蒋雪洲,是学院的研究员可以把你的疑惑告诉我吗?或许我能帮你解答。
“倒也没有不可以,”茵菌将庙脑勺枕在了身后那看不见的墙上,注视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姐姐,“那个叫管理者的大哥哥告诉我,罗乾爷爷把这个奇怪的房闸让给了我,让本来应该死掉的我活了来,可是......“
那双明亮的眼睛带上了一丝困惑,茵茵不自觉地轻轻歪了下头,说出了句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话。
“我倒算是什么呢?”
算是什么?
蒋雪洲微微愣了下,下意识地说道。
“你当然是......”
“是赵茵茵,我知道我的名字,”菌菌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叹了口气,表情像是有些苦恼,“但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
究竟是我,还是那个老爷爷记忆中的我。”
蒋雪洲两眼发直地春着坐在角落的茵茵,嘴巴微微张着,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八岁的女孩会说出来的话。
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诧异,茵菌木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烦恼的表情从脸上赶走了。
“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这是我个人的烦恼,请不要放在心上。”
蒋雪洲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都会尽快帮你从这里出去的,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嗯,我相信你们,要是能出去玩就
好了,小羊和我约好了还要一起捉迷藏的,“茵茵的脸上绽放了笑容,就像先前的烦恼根本不存在一样,转换了话题“你找我是有事情的吧?可以告诉茵菌是
什么事情吗?”
蒋雪洲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
“嗯,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问你,这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只要把你知道的部分”
如实告诉我就可以了。”
她本以为需要花些时间才能让这个小姑娘向自己敝开心扉,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茵菌很大方地点了下头,面带笑容地看着她。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尽管问吧!”
因不坦诚而犯下的错误她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死过一次她已经领悟了。
愣愣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回过神来的蒋雪洲红着脸匆匆说了声“谢谢”,便开始了询问。
事实上,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从导师那儿料及了纳果的相关资料以及研究。
这次的询问主要是针对松果木农庄的一些基本情况,包括病人在感染初期的一些行为、整个聚居地的整体氛围变化等等。
她尽量用孩子也能听懂的方式陈述了相关的问题,而茵菌在听过之后也都一作了诚实的回答。
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蒋雪洲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菌茵忽然用悦耳的声音开口道。
“你和那个姐姐很像。“
蒋雪洲微微愣了下,停下了思索。
“那个姐姐?”
“嗯。”茵茵轻轻点了下头,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之前也有个姐姐问过这
些问题她好像是联盟的医生,就是经常帮小羊检查身体的那个姐姐。
医生吗?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蒋雪洲并没有放在心上,点头说了声谢谢,便挥了挥手与茵菌告别了。
钢铁之心号的医务室。
站在全封闭式的冷冻舱旁边,小羊一脸担心地看着摘下神经连接设备的蒋雪洲,小声问道。
“茵茵她还好吗?”
将神经连接设备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蒋雪洲向小羊投去柔和的视线说道。
“她有些寂寞,可以拜托你多陪陪她吗?”
小羊懂事地点了点头。
“嗯我会一直陪着菌菌的,把外面的事情说给她听,直到她醒过来。“
看着那乖巧的模样,蒋雪洲不禁翘起唇角,伸出右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真乖。“
看着那眯成月牙的睫毛和彷佛在发光的笑容,她感觉一天的疲惫和不愉快都被治愈了。
可恶!
好想养一只!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小姑娘带回彷徨沼泽。
虽然学院有着极度富裕的物质条件,但那仅仅是针对学院的研究员。对于无法产生“生产以外价值”的普通人而言,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在科委会管理的聚居地,一般幸存者虽然不至于饿死,但能保证的也只有基本维生的营养,除了在唯一的考核中杀出一条血路之外,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