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为战事紧张的准备着,煜可神君和夙生已经回到天宫,试图通过天族的调停让神鱼一族和龙族停战止戈,可是天族的调停无非就是派遣仙官前去龙族和神鱼族做说客,全部无功而返。
姜漾的修为大成,想着以前为了自己的修习冷落了玄玉,终于可以抽出时间来陵城好好陪着玄玉,没想到玄玉却整天忙着,很少回海宫,姜漾便在玄玉的海宫里每日做画打发时间。
玄玉忙完了族中事务,回到海宫就去研究雷泽之链,很少和姜漾说话,姜漾从来不懂女孩儿的心思,几日下来才发觉玄玉有些怪,这几天竟没喊他叫漾儿哥哥。
姜漾终于忍不住主动凑到玄玉身边,和玄玉找话说,说了一句:“玉儿,这雷泽之链,什么时候还给云梦?”
玄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还给那个小丫头?你有没有看见她闯了多大的祸!这雷泽之链,连同它的元神九天应元雷神,都是天帝是金口玉言赐给我玄玉的,除非我心甘情愿将它送出去,否则不管它的主人是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在我陵城的海域上,我不想被其他神族知道我收留了共工后裔,所以,这雷泽之链,我决定代你保管一阵子,也只有我,才有能力保管这雷泽之链。”
玄玉从未用过这么冷淡的态度对待过姜漾,姜漾看着雷泽之链,心中未免生出寒意,难道玄玉,真的是想将这共工一族的法器据为己有吗?姜漾想到这里,眉头微蹙,抬眼对上了玄玉清冷的目光,玄玉恨恨的说道:“九天应元雷神,他认出了你,他告诉我说,你不是普通的水神后裔,而是共工唯一的亲生儿子。漾儿哥哥,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是吗?你是共工的儿子吗?”玄玉忍不住自己的愤怒,伸出手捏了捏姜漾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又盈满泪花,颓然的松开手,悲伤的说:“我将这天地间我所知晓的一切都讲给你听,我将我的心事拨开挑明在你面前展露无遗。我的漾儿哥哥,就连你真正的身份,你都骗了我!”
姜漾低下头,他没想到玄玉的质问会在这时出现,心头略过一丝不安,难道玄玉和他之间,真的也有你来我往的心机,也有针锋相对的私心吗?
姜漾和玄玉各怀心事的低着头,避免和对方对视,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漾终于开口和玄玉说:“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有时间,我也将这天地间我所知晓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的讲给你听,我小的时候,共工一族就因不周山天柱断裂的事,被诛杀的诛杀,被流放的流放,共工不再是水神,我也早已不是水神之子,所以我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我不习惯袒露心迹,但是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发问,我必回应。这样可好?”姜漾说完紧张的像个孩子,玄玉没有说话,眼睛里噙满了委屈的眼泪,姜漾伸出手轻轻的擦了擦玄玉的眼角,玄玉轻轻的将姜漾的手打了下来:“眼泪又没有留出来,你装模作样擦什么?”说完噗嗤笑出了声,姜漾脸红了,抓住玄玉的手放在掌心,两个人甜腻的样子刚好被进来找玄玉的千机看到,千机咳嗽了两声,故意酸了一句:“两情相悦,害的第一个病就是疑心病。”说完将龙王的战书扔到玄玉面前的桌上,同时躲开了玄玉扔过来的杯子,笑嘻嘻的闪出门去。
“千机出身于神鱼一族的贵族,可是这喜欢偷看偷听的毛病,实在不像贵公子所为。”姜漾发觉自己的情话很可能被千机听了去,心里有些不快。
话还没说完,千机又闪出身子在门口,“姜漾殿下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也不像贵公子。”
姜漾礼貌的揖了揖手,千机轻轻低头揖手回了一礼,算作是相互赔了不是,玄玉瞪了一眼千机,千机现出元神游了出去。
透过海宫的穹顶,玄玉和姜漾见千机游远了。姜漾又将玄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两个人对坐着傻笑。
战事一触即发,龙王的战书下了一封又一封,无非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让玄玉交出雷泽之链。可是十数封战书来来回回,龙王还是没有发动,玄玉已经懒得回应龙王,就连天帝派来调停的仙官,玄玉也都打发千机去招待,后来龙王每发一封战书,玄玉只回四个字:“但求一战”。
煜可神君和夙生在天宫迟迟未归,玄玉的五万天兵也没来助战。姜漾留在玄玉的海宫里就方便了很多,一触即发的战事好像闹剧一般,整个神族都已知晓,当事双方龙族和神鱼一族却都没有动作。玄玉在海宫里一边逗着各种小鱼,一边和姜漾嘲笑龙王是个怂包。
只有千机,对战事的准备丝毫没有懈怠。玄玉断定龙王不敢打这场两败俱伤的仗,不过是想像吓唬小孩子一样吓唬玄玉,逼着玄玉把雷泽之链交出来。如今的陵城之主,可不是宁愿受些委屈也要息事宁人的主儿,玄玉很想通过这一战,告知天地之间所有的部族:“新的陵城神君,四海之内,无所畏惧!”
千机则想得更为深远,就算龙王想认怂撤兵,就算玄玉想交出雷泽之链投降,天帝也不会错过这个削弱龙族的机会,这必是血雨腥风的一战。不过是有了雷泽之链这个由头,这一战来得早了些。
千机和各部族首领商量好了作战计划,神鱼各部族十分兴奋,神鱼一族虽不是四海强族,其中喜好争斗的族类却是不少,就在各部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