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扶桑神君和青鸾神君来到招摇山,招摇山上的花草树木全部都变得灵力充沛,建木神君来看望鹤颜时,就住在扶桑的庭院里,不善言辞的建木神君见到扶桑神君有说不完的话,二位神仙对酒当歌,不醉不休,夜风送迎歌声,星辰闪耀光芒,招摇山上的树木都有了感应,一夜之间,十几株大树修成树灵,顿时招摇山木气冲入云霄。
扶桑神君和建木神君都已喝醉,青鸾见木气突然如此之盛,叫了一声“不好”,想拉起扶桑神君喊道:“扶桑老头儿!快醒醒,出事了。”可是不管怎么摇晃,扶桑神君就是不肯醒来,建木神君醉得更深,本指望两位神君醒过来压制不断涌起的木气,可是酒仙酿的酒岂是轻易能醒,扶桑神君根本听不到青鸾在说什么,迷迷糊糊的拉住了青鸾,眼里含笑,青鸾见他这幅样子,推开扶桑不再理他。
青鸾现出元神飞到招摇山上空,盘旋无措,青鸾修炼的本是木系术法,若是女床山的赤凤神君能及时赶到就好了,就可以用火气消弭木气,可是女床山距离遥远,根本来不及通知赤凤神君。鹤颜和姜漾一众共工后裔也发现了招摇山上不断上涌的木气,原本这大树修灵有扶桑建木两位树神在此,木气上涌十分正常,但是招摇山上住了水神共工后裔,身上水气凝重,生助木气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木气直逼云霄,再不想办法克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天宫和龙族察觉。鹤颜心急如焚,面色泛红,催动术法,正要飞身而起。
此时云梦和她母亲的小院里发出雷鸣之声,云梦带着雷泽之链冲上云霄,一阵惊雷,将这木气生生压制了下来,雷泽之链过于强大,几位刚刚修成树灵的大树,命丧惊雷之下,大树烧焦,不断冒出黑烟。
鹤颜瘫坐在椅子上,小云梦志得意满的飞到众人中央,四下看了看,怎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竟没一个人叫好!姜漾走上前一把抓住云梦的胳膊:“云梦,和你说过多少次不可以让雷泽之链现世,你为什么这么鲁莽?”
“这里是招摇山,又是神鱼族的地界,及时消弭了上涌的木气,龙族和天宫都不会发现的。”云梦自以为有理,不理会众人,留下这句话径自走了,她保护了族人却没人领情,云梦内心不忿。
青鸾见木气消弭,也落到鹤颜庭院,把一个黑袍仙人丢到鹤颜面前,“都被这夜游神看到了,他还记录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要不是我抓住他,他天一亮就会去天宫禀告此事了。”姜漾从黑袍袖袋里翻出了他用来记录的一支笔,这支笔竟然还是青鸾的羽毛制成,羽毛轻轻一挥,刚刚的记录浮现在庭院中。
“是夜子时,招摇山木气大盛,扶桑神君与建木神君醉酒不醒,险至木气冲破天际,危及天宫。本神颇通惊雷之术,以此术法惩戒作乱树灵,压制木气,招摇山安。”
青鸾看了夜游神的记录,笑了出来,“简直一派胡言,不过说得好。”夜游神虽然长得黑但是脸红的很明显,“那一片惊雷中确有两道雷是本神所为,这可不是胡说的。”
“行了,把扶桑神君和建木神君醉酒不醒的那句删掉,就写树灵作乱,你走吧!”
“多谢青鸾殿下,小仙回到天宫交了记录便完,定不会多嘴。”夜游神见形势不妙,急忙逃了。
青鸾放了夜游神,鹤颜虽然有些担忧,但是扶桑青鸾平时多住在天宫,与这夜游神虽不算熟识但同属天宫神仙,也不便为难。
待玄玉发现招摇山异样赶来时,一切已经平息,扶桑神君也已经微微醒酒,嘴里嚷着“酒仙这酒真是误事。”
玄玉让姜漾带路直接找到了云梦,一路上气吼吼的质问姜漾:“做为共工后裔怎么敢让一个小孩子掌管如此重要的法器!木气过盛又能怎么样,陵城神鱼一族身上水气也盛,我自会想办法和天帝交代,雷泽之链何等法器?天族和龙族都在找,怎么能让它现世?”
姜漾没有回答,身边的玄玉,言行举止越来越有陵城神君的风范,而他,依然是这天地间一个无名小仙。从小习惯了隐居和隐修,权位浮名,云淡风轻,曾以为这样的心境超脱世间,高贵不凡,可在世事面前,这份超脱又何尝不是最为锥心的卑微感。
到了云梦的小院,里面竟空无一人,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招摇山已非避世之地,我们母女先走一步,另寻庇护之所。”
玄玉拿着纸气得手抖,出了如此大事,云梦母女竟然一走了之。
如果不是姜漾提醒她,她完全没有看到夙生神将已经悄然来到屋门前。夙生不愧是天帝座下最得力的神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仙障进了招摇山。
玄玉将手中的信给了姜漾,眼神落到姜漾身上的小木珠上方才安心。回头和夙生说:“夙生,你怎么来了?煜可神君可有和你同来?”
夙生见玄玉一切安好,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贸然前来寻找玄玉唐突了些,有些尴尬的说:“见海上生异象,我去海宫禀告公主,没想到公主独自来了这里,我担心您的安危,一时情急便破了这仙障进来,请公主恕罪!煜可神君留在陵城,
担心异象乃海妖前来作乱,危及陵城,所以并未前来招摇山。”
玄玉心想此时找不到云梦母女,雷泽之链的下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