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后坐在后位上,目光凝视跪在地上双腿颤抖的女儿,薄纯轻启:“你可知赤龙谷的婚事是母后替你求来的,你说推就推了?”
那女子名唤秦昭,是当朝二公主,秦梦同父异母的妹妹。
秦昭长得清秀,一双杏眼楚楚可怜的抬着头,委屈:“母亲,女儿不愿嫁短命郎,况且您是知道的,我与尚书大人家的公子两情相悦,比起赤龙谷的废物,您更应该拉拢尚书大人才是。”
那高位上的皇后,忽而轻声细语的解释:“昭儿,母后问你我若向你父皇推荐你去和亲你该如何?尚书家的公子会为了你做什么?抛弃他的荣辱跟着你到处流浪?”
“别傻了孩子,这个世上何来的真爱?”
“你父皇和先皇后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耳鬓厮磨、相濡以沫,让人好不羡煞,可先皇后离故后,你阿姐至今还在外飘荡,若是真心挂念,必当接回身边好生照拂才是。”
皇后的话压得秦昭说不上话来,她不确定她的情郎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这一世的荣辱,但她明白没有人愿意无私的为一个人去抛弃现在所拥有的安稳。
秦昭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后,嘴里呢喃:“母后,儿臣不愿,而且阿姐不是嫁过去了吗?”
听闻这话,皇后原本淡定的眼神也变得不淡定:“正是因为她嫁过去了,你才更应该抓紧机会把握住。”
“母后,女儿是皇家女,誓死不做妾室。”秦昭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后。
皇后却笑着:“谁说母亲让你去做妾?”
“谷主可并非张献一个儿子,那不是还有个张衡吗?既然张献这条路行不通,你便去多会会张衡。”皇后的话点了秦昭。
秦昭摇头:“母后,这是为何?您为何非要女儿与赤龙谷有瓜葛?”
“百年前,也就是你曾祖父的时候,赤龙谷谷主手握重兵,是朝廷的左膀右臂,你曾祖父最信任的将领,这百年来,他们张家世代与我们秦家是挚友,是忠仆,而今你父皇没有子嗣,只有你们两个女儿,若这大好的江山社稷落日外戚手中,岂不是叫人落了把柄?”
皇后拉着秦昭:“昭儿,母亲其实也不愿意你远嫁,若是你有个弟弟或者哥哥,母后断然不会拆了你的姻缘。”
秦昭听罢,看着皇后,泪眼朦胧,含着泪点头:“母后,我答应您就是。”
秦昭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对于母亲的话唯命是从,母亲不许她的事情,她做过短暂的挣扎最后也都照着做了。
“那边来信说张衡现在在军中入伍,算着日子,这两日就要到禁卫军入职了。”皇后挑眉:“你最近多去禁卫军军营学习,多与他碰面。”
秦昭摇头:“母后,我怕...”
皇后看着秦昭:“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就算是怕也得去,难不成你想将江山拱手让给你阿姐?她是先皇后遗孤,论起来母亲与她母亲是对立面,如今你母亲做了这中宫之位,难保以后她做了皇帝,会如何对我?对你?”
秦昭胆怯的看着皇后,低着头:“那...好吧。”
秦昭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下来,却在从皇后的宫中出来,被一个宦官拦了下来,秦昭正要叫喊,被宦官捂着嘴:“昭儿是我,郑辉。”
“郑辉哥哥你怎么来了?你这样会不会被发现?”秦昭看到自己的情郎,尚书大人家的公子郑辉,立刻笑的眉眼如花。
郑辉示意秦昭小声些:“嘘,我听说今日皇后娘娘召你入宫讲了好几个时辰都没出来,我担心你,过来看看。”
秦昭看到郑辉两个手不停的握着郑辉的手,郑重的看着他,问:“郑辉哥哥,你...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和我去浪迹天涯吗?”
“怎么这么说?”郑辉犹豫再三:“公主想去的地方,属下一定跟随。”
这句公主、属下的言论,让秦昭似乎是听懂了什么,又像是在自欺欺人,笑着:“也罢,只要能和郑辉哥哥多做一日朋友也是好的。”
郑辉挑眉:“公主您怎么了?我们不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吗?”
郑辉的心里也在打鼓,但在来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警告过他,公主的婚事由不得自己,让他趁早断了念想,他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尚书府的荣辱兴衰,他又怎能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家族呢?
郑辉拒绝的意思很明显,秦昭状似听不到,侧身看着郑辉:“郑辉哥哥,记得小时候你说过,长大了要保护我,一辈子不会让我受伤,现在还作数吗?”
郑辉挠头:“儿时顽劣的话罢了,公主何必当真,作为下属,属下定当保护公主安危。”
秦昭听着情郎字字坚决的与她保持距离,终于下定了决心,背对着郑辉:“那我们这辈子都是朋友,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郑辉哥哥你不必久留宫中,这对你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昭转身离去的背影,让郑辉低下了头,他爱慕公主却只能以朋友相称。
张衡近日到了京都的禁卫军军营,仰着头看着磅礴大气的城门,把入军帖给了宫门的人后,便跟着一个护卫进了禁卫军营。
才到禁卫军军营,张衡就感觉到了杀戮和血腥,擂台上正在比试的两个士兵,下面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