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桌子被拍得发出清脆的响声。
“前堂的伙计眼瞎啦,看不见呐。”
那伙计也是“剑”,“三位客人,店里太忙了没看见几位。”
明明站在柜台前无所事事,三人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根本不想和他们打招呼。
六河没有正眼看这位伙计,淡淡的说到,“哪来的狗,换个人来。”
周围几桌全部转头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常来的熟客肯定知道店里的伙计都是什么德行心知肚明。
“你要是吃饭就抓紧点,不吃赶紧滚”那伙计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啪”一个清脆的嘴巴子。
“换个‘人’过来!”六河再一次强调“人”。
周围看热闹的又多了几桌。
店老板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打量了这三人,明白六河是主事的,“实在抱歉小店疏忽了三位,这样吧,今天不管点什么饭菜,小店一律给您打八折,当做给各位赔礼道歉了。”
六河淡淡说道,“是钱的事吗?”
老板反应过来,哦,那就是面子的事,抓起还在地上的伙计,“起来,给这位客人道歉。”
伙计的脸已经开始浮肿,这一巴掌得是多大的功力!
伙计这会儿眼冒金星、头昏眼花,与喝醉没什么两样。
六河怕自己一行人反而被讹钱,摆了摆手,“算了,不想看见他。”
后堂出来了几人将挨了揍的伙计扶回去休息了。
见事情了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关心角落的事情。
“三位要点什么?”
小凳子本想说要三碗面,如今大哥在,自己不能喧宾夺主。看了看六河,先得询问六河的建议才行。
“给我烤三只鸡”又看了看隔壁桌的饼很好吃的样子,“那种饼,给我们上六个。”
“是这样的,鸡都是现杀的,可能要等一等,饼现在就可以上。”
“嗯,知道了,去忙吧。”
老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六河看了一眼,以为这人没听清,“吩咐后厨忙去吧。”
老板心里想的是;打了我的人就算了,掏不出钱,腿给你们卸了。
“三位客人,本店小本经营,先付钱的。”
“多少?”
老板边说,边用手指比划,“三只烧鸡六张饼,一共四块银元。”
小顺子和小板凳都吓了一跳,这么贵?
六河从口袋里翻了翻,掏出四枚,递给了老板。
“慢着。”
“您还有什么吩咐”,店老板从“这位客人”的称呼直接换成了“您”
“有酒吗?”
“小店没有,得去中央大街买,现在的酒很贵的”说着店老板拿起插筷子的筒比划道,“这么半筒就要五个银元。”
店老板不认为眼前这三位是喝得起酒的人。
六河掏出六块银元摆在桌上,“吩咐伙计去买吧,赶在烧鸡做好时回来就行,多出来一块银元当跑腿费。”
“好的,这位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转身去后堂门口大喊,“那谁,去买趟酒,给你一块跑腿费。”
店老板当众也不好“眯”掉给伙计的赏钱。
小顺子知道这个新认的大哥路子野,没想到出手也是这么阔绰。
路子野,当然指的是消灭了十几个匪徒,麻袋里全是收获来的枪。
不一会,饼先上桌了。
这不是一般的面饼,而是中间夹了几根咸菜,还有被卤子煮过的新鲜菜,这种带盐味的食物很受人们追捧。
原因是盐的产量太少。整个联邦产的盐基本都被韩家所控制,这个排行第七的家族,洛卡城的上游就有他们的制盐工厂,放眼整个联邦,一流与二流家族加起来有二十多家,不过只有占据着白马江的沈家、与占据着怒江的冯家,这两大家族没有被韩家的盐卡脖子。
小凳子和小顺子饿得已经等不到烤鸡上桌,大口大口地咬着饼,含糊不清地说,“哥,你也吃啊,这饼太香了。”
“慢点吃。”
看来,这只烧鸡是为了等买酒伙计来的,所以一直没有上来。六和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一块。
“三位爷,酒水到了,烤鸡也好了,这就给您上菜”,店老板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整个屋子飘满了烤鸡的香味,后堂特地送给三人一碗卤汁,若嫌烤鸡口味淡,可以蘸卤子吃。
三人正对着烤鸡流口水时,买的酒也被送上桌,“三位爷,慢用,对了,喝完酒后瓶子不能带走的。”
“知道了,退下吧。”
“好的,有事您再吩咐”,跑腿的伙计不再打扰,很快便退下了。
三人一人抱起一只烧鸡,也不嫌烫,上嘴就啃。
“六河哥,这就是生活吗,太感人了,我要哭了”,小凳子从未感觉到如此幸福。
小顺子说道,“小时候吃过爷爷捡来的鸡肉,和这个味道很像,呜呜呜,我想我爷爷了”,说罢擦了一下眼泪。
“麻蛋,吃个饭别给我丢人。”六河命令道。
转眼又一想二人确实没经历过这些,情绪难免有所波动,于是六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