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晚风卷起枯叶飘落,何钦抱紧了怀中的人,腺体处被啃咬着也丝毫没有不适,脚步生风的离开了小树林。
昏过去的顾泽休依旧躺在地面,期间也没有人来找,大家都知道他出去走走。
“何钦,我感觉有点儿醉了!”段息松开了嘴,晕晕乎乎的说道。
红晕爬上了白嫩的双颊,双手紧紧的攥紧了他的衣领,眼里泛着水光,看起来还真有点儿醉酒的意味。
“醉了就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去睡觉。”何钦面不改色,故意的顺着他的话下来,故意哄着他附和喝醉了,而不是失血过多头晕眼花。
段息闷闷地说:“胡说!我没喝酒!”
何钦眼底泛起笑意:“头晕不晕?眼花不花?是不是有种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的感觉?”
段息的反应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何钦问的问题,用力的点头:“嗯。”
“那你就是醉了!”何钦许久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傻白甜,傻乎乎的说什么都信,这要是搁他原来的世界。
早被他回家当移动血包了。
“你信息素怎么还能醉人啊?太可怕了!”段息自说自话,惊恐地睁大了眼,“太可怕了!信息素原来还能醉人!”
何钦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这段家是怎么养孩子的?就这还能成为原文里的恶毒炮灰,作者给开挂了吧?
沉闷的夏季因为夜风的冰凉多了些许凉爽,俩人抱在一起理应热的冒汗,却因何钦的体温较低,不冷不热的段息喜欢的紧。
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回到小院子。
小棚下坐着打游戏的农礼和看见来人,抬头看了两眼又低下头,好奇的问:“何钦你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啊?”
“段息,他脚崴了。”何钦道。
段息可听不得这话,大声反驳道:“我是喝醉了!才不是崴脚!”
“你们怎么还有酒啊?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农礼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舍不得分出眼神!
“这只能我喝!”段息不满的抱紧何钦的脖子,“你不许喝!”
占有欲满满。
如果农礼和此刻抬起头来看看他们,就能发现俩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小段息你还挺霸道的,酒而已,下次我请你喝!”农礼和也不过多在意是崴了脚还是喝醉酒,大部分的脑子分在游戏上,聊天也只是随便附和一下。
“我先带他回房了。”何钦掂了掂怀里的人,抱回了房间。
何钦和段息是睡在一个屋里头,毕竟两个都是omega,自然什么都不会发生。
何钦轻轻的把人放在了床上,行李箱里找出两个两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塞进了段息的嘴里道:“醒酒用的!”
段息砸吧砸吧嘴巴,甜丝丝的草莓味在口腔弥漫,大受震撼道:“你家棒棒糖解酒?”
“那你好点没?头还有没有那么晕?”何钦坐下问。
段息咬着嘴里的糖,晕乎乎的脑袋好像好了许多,看人也清晰了不少,棒棒糖真的有用,但为什么是棒棒糖?
失血所带来的虚弱使得脑子转不过来,混沌的好似被浆糊糊住了脑,一句话要花一分多种才理解过来。
“为什么是棒棒糖?”
“因为我体质特殊!”何钦如是说道。
段息呆愣了几秒,问:“……怎么个特殊法?”
“我的信息素会醉人,”何钦好笑的眼睛都快眯成缝,手背抵在唇上轻咳几声,“你不是试过了吗?”
段息呆呆地看向前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试过了,你确实能醉人!”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腺体了?”何钦低头摆弄着他软软的白发,仿佛在rua一只猫儿。
“敢!”段息掷地有声的回答。
“为什么?”
段息含着棒棒糖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道:“我酒量不好,而咬你还能锻炼酒量。”
“……”何钦失笑,室内的空调开的低了些,拉起床尾的薄被,盖在段息的身上,看着他含着棒棒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直到沉沉的睡去。
“小傻子!”何钦轻叹,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白嫩的脸庞,浓密的睫毛轻颤,半垂着的眼帘多了分温情,“脑子怎么长的?”
“不辞劳苦的千里迢迢来找我,你哥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好好的白菜去拱别人家的呃……”何钦也不愿承认自己是被白菜拱的猪,“你可真是让人涨见识了!”
何钦在床前坐了好一会儿,把段息含在嘴里的棒棒糖□□,糖块吃的只剩一点点,他起身把棒棒糖扔进了垃圾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嘴里的糖骤然消失,段息也只是砸吧砸吧嘴的翻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另一边,孤零零晕倒在小树林的顾泽休,揉着被防狼电棒电麻痹的后颈,扶住一旁的树站起来。
黑漆漆树林里,唯有月光是唯一的探路灯,风吹着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
顾泽休紧锁眉头的看了看周围,树林里静悄悄的,除了他连个鬼影都没有。
何钦和电了自己的不知名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