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还敢动刀。”常文闯骂了一句,欺身而上。
我也不示弱,上前和常文闯扭打在一起。今晚文闯不对劲,我得把他先制服再说。
这些年虽然大伯依然没让我出江,也没教给我淘河的手艺,但是我时常会有意识地锻炼身体。所以我身体还算健硕,没八块腹肌也有六块。我心说我还弄不过你一个吃啥啥没够的死胖子?
没想到我想错了,这死胖子的功夫还真好,一看就是练过的。还没打多一会,他就三下五除二把我的手臂给倒剪起来了。
我吃痛不住,惨叫了两声。
死胖子常文闯楞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麻痹的,你……你是陈成?”
“尼玛,不是你二爷爷我是谁,你给我放开。”我见文闯还认得我,知道他现在应该是一个正常的状态,就嘶喊道。这逼货把我弄得胳膊生疼,下手还真特么狠。
“卧槽。”常文闯把我松开,然后迅速在神台上点了一根蜡烛。
烛光不亮,但能照亮大殿。
“糟了。”常文闯第一时间没管我,而是朝地面上看过去,随之发出一声叹息。
我跟着往地上一看,发现原来躺在地上的那个童男的泥胎,竟然不见了。
我脑袋又一阵发懵,今晚上的事说起来能写一本灵异小说了。先是一凡借助着文闯的身体说话,接下来一个泥塑竟然活过来跑路了?
我这边揉着被扭痛的胳膊,看到常文闯揪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很懊悔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你?”
胖子转过身,脸都绿了,他冲我喊道:“你特么怎么回事?干嘛对我动刀?”
“废话。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种情况,谁知道你是敌是友?你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要干什么?,前几天你是不是就在这里烧过火了?你来村子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凡尸变的事,是不是你搞的?”
我一连串的问话让文闯一听,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想发作,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陈成,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我一心为你们村,你居然怀疑我?你自己看吧。”
说着,常文闯往那神台上一指。
我往神台上看去,原本上面就立着大禹神像和童男童女。但是现在再看过去,上面却单单少了童男。
这个我已经发现了,我指着那地方:“这我进来就看到了,那个童男刚刚不是在地上躺着呢吗?”
常文闯啐了一口:“什么童男,那是一凡。”
“什么?一凡?刚刚躺在地上的,是一凡?”我的脑子快速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怪不得我们找遍了老村,就差没挖地三尺了,可是一凡的尸体就像消失了一样。
原来一凡一直都站在大禹神像的旁边,这谁又能想的到呢?
一凡是个大人,泥塑像才是个小孩子的体积,这个时候我猛地想起一凡之前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些童音,难道一凡变成僵尸还返老还童了?
“本来今晚我是要有所动作的,被你小子全给破坏了。你真是……”常文闯指着我,想要埋怨两句,却没说出来,重重地甩了一下手。
“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相信闯爷了?”
“不信。”
“滚几把蛋。不信你问个毛线?”
“常文闯,你好歹是个修道的人。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粗俗?”
“我特么没揍你就不错了。刚刚你那一刀差点给闯爷我断根。”
“揍我?刚刚是我没留神,被你钻了空子。你这回再试试?”我不示弱,握着拳头跟常文闯对付。
常文闯盯着我,我盯着他。
足足盯了有两分钟,我再也忍不住了,眨了下眼睛。
“唉,你眨眼了,你输了。”常文闯指着我兴高采烈。
“草,我吃亏了。尼玛你眼睛那么小,就是眨眼了我也看不清。”我摆摆手。
“哈哈哈……”常文闯和我对视着,相互拍着肩膀笑了起来。
这次,我选择相信他。
常文闯的性格我很喜欢,我相信这样的胖子,坏也坏不到哪去。
而且我们这么一闹,算是把那点隔阂都闹没了。起码我会认为这家伙有可能会成为我的知己。
在接下来相当长的日子里,也证明了我的这个判断。我和这个死胖子不说是如胶似漆,也算的上是形影不离了。
我回忆了一下刚刚所经历的,看着地上被我们折腾过后剩下的烂摊子。那堆纸灰被扬得到处都是。
我看着常文闯,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听到了一凡的声音,还看到你用那纸灰往泥像身上抹。你大半夜的跑这里烧纸是为了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符,不是纸。没事我跑这里来烧纸,我有病啊?”常文闯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以为然:“你以为没事跑这里来烧符就是没病吗?”
常文闯摆摆手:“闯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告诉你吧,其实这个一凡的尸体还不算是彻底地尸变。只是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缩小了,所以导致体内尸气有些多,但是造成的危害性还不算大,他只是凭借着潜意识到处看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