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尔等这是想做什么?”
魏徵见六姓首领扯住戴胄的袖口,将他死命的拽住,强行想要戴胄给他们一个答复。
“尔等还有没有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当众撕扯九卿官袍,成何体统!”
魏徵大声的对六姓首领进行呵斥,言辞极为的犀利。
遂而声调一转,对着李治严肃认真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臣附议方才杜相所言。”
这一反转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李治,房玄龄、杜如晦、戴胄以及六姓首领全都傻眼了,他们完全没想到魏徵竟然会这么说。
“你......”
胡啜葛恩拿手指着魏徵,胸口不断起伏着。
“戴卿,你怎么说?”
李治还是决定不放过戴胄。
“臣也附议方才杜相所言,葛萨思力他们死有余辜!”
戴胄这话就给整个事件定调了,李治和其他的众大臣们都感到十分的开心,而六姓首领,再次的吵闹起来,他们不认同戴胄的说法。
“戴大理,你掌理案件审查判决,说话当秉公而言,莫要.......”
“本官自然知晓,本官之职,权重于斯,天下案情自当秉公而断,得天理昭彰;葛萨思力身为官宦,一方都督,位高权重,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使我朝廷蒙羞,威严堕地。”
“若他活着,本官也当要判其,革顶脱袍,笞杖三百,流放四千里!”
胡啜葛恩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戴胄一通炮吼,强行怼了回去。
这是令他又羞又怒,涨红着脸面又无处发泄,只好转过头去向李治求助。
“殿下,葛萨思力有罪,臣等无力反驳,可我九姓大首领药罗葛赞并无大错,罪不至死啊!”
说着说着,胡啜葛恩两眼泪下,那哭声悲切异常,整个场面令人见了不禁的为之感到怜惜。
其他五姓首领见到胡啜葛恩哭泣后,听着听着也不由得悲从中来,纷纷哭泣了起来,和胡啜葛恩一起,边哭边向李治求情,请求李治给他们一个公道,莫要令才归顺与大唐的九姓寒心。
李治听着他们的请求后,气得脸色发白,伸手指着他们,手不停地抖动着,声音也止不住颤抖的大声喝问道:“你们这是在威胁孤吗?”
六姓首领哭泣的说道:“臣等不敢,臣等只是希望殿下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你们........”
李治被他们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闷气地坐在高位上,将眼神给向众人。
房玄龄等人看着李治,见他满脸不耐的神情,心下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殿下,大理寺卿已给出了判定,此事当可结案!”
房玄龄选择了不管铁勒九姓,决定维护杨轩。
“恩,葛萨思力等人挑事在先,此案就交由大理寺判决吧!”
李治听了房玄龄的话后立即接口说道。他不愿给六姓首领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案情交由戴胄宣判。
至于戴胄怎么判,那是他大理寺的问题,判决一旦宣布,自己就要维护,这是朝廷的脸面。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此案有大理寺裁判。”
李治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道。
“是!”
戴胄只好应声接下。
胡啜葛恩等人本欲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在听到李治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只好无奈的屈服了。
离开殿中,六姓首领缓缓的向东宫大门走去。
“胡啜葛恩,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如何向诸姓部落的人众交代?”
“对......对......对!”
“是啊!胡啜葛恩,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
胡啜葛恩见众人皆是向自己询问,该如何处置这事,胡啜葛恩心中感到一丝丝的疲倦,
“太子殿下不是说了,一切以大理寺裁判为准。我们又能如何?”
胡啜葛恩无奈的轻声说道。
“可是,唐人偏颇于本国百姓,要保护那酒楼掌柜的。”
“哼,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欺辱我们!大首领和葛萨思力岂不是白死了。”
“可那又能怎样,难道我们向他们宣战吗?”
众人互相争吵个不停,谁也不能没有解决问题的任何办法。
“好了,够了不要再吵了,你们这么吵着也解决不了问题,等大理寺的宣判吧!”
胡啜葛恩大声阻止了众人继续争吵下去。
“可是,如果那戴胄偏护酒楼掌柜,将罪名强行定给大首领他们怎么办?”
“那他们就要为这,付出代价!”
胡啜葛恩说这话时两眼中厉芒闪过,他们绝不接受,如果酒楼掌柜不受到惩罚,他们就自己来报复,报复完后直接返回草原。
想到此处,胡啜葛恩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两眼微眯,杀意涌现而出。
第二天,大理寺发出公文告示,上面声明:“雀仙楼一案,由金微府都督葛萨思力挑起,大庭广众之下屡次威迫百姓,毁朝廷清誉,拜百官名声,现太子殿下及吏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