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示,是儿媳谋害公公,不好意思。)
“血溅白绫,六月飞雪,三年大旱,大旱....”
李治口中喃喃,眼中似有不明之色,他在开始听着这个故事,还有些不明了,但听到这三桩誓愿,却是心下一跳,望着李廷面无表情的说着:
“李郡守,这三桩誓愿,又有什么说叨呢?”
旁边的秦怀玉脸现愤懑,他虽不知前两桩是否应验了,但这第三桩,似乎正在应验了。
这得是何等的冤屈,才能感天动地?
古人信天地鬼神,像这种明显应验了的,更是顶礼膜拜,信奉有加。
杨轩听着这‘玄奇’的案子,似笑非笑,在暗幕中,倒没人发觉,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会碰到前世传唱无数的冤案。
不过,这个案子,不是应当发生在东汉时期,由元代关汉卿改编的吗?
突然听到李廷继续讲,也没再多想。
“殿下,这血溅白绫,指的是在行刑之时,待斩的犯人前面会挂一段三尺白绫,而血溅白绫的意思,便是斩头的血,全部会洒在白绫之上,地上不见点滴。”
“应验了没?”
“那日,应验了。”
李治双目一瞪,死死忍住心中的怒气,继续说着:“六月飞雪呢?”
“是指当时行刑时期,正好为六月,热日浩荡,但天气反常的却突然下起了大雪,将那犯人的尸体,直接掩埋。”
“应验了没?”
“应...验了。”
“三年大旱,应验了没?”
“这个,不确定,但看今年天气,似乎是正在应验....”
李廷低着头,苦涩的说着。
案子的起末玄奇,复杂曲折,又已经判了,犯人的誓愿也一一应验,但其中又牵扯到现在的广阳郡郡守楚景。
想要理清,实是艰难。
“啪。”
“那楚景好大的胆子,到底是昧了多大的良心,才会判下这等惊动天地的冤案!”
李治愤怒的拍了一下石桌,声音嗡嗡作响,手掌这一下,都被拍的生疼。
但他却是顾不上,而是感觉内心有着无数的愤怒以及冲动,想要把那判案的楚景,给直接砍了。
昏官。
昏官!
李廷身子一颤,候立在身前,有些心惊胆战,虽然知道不是对着自己撒气
但直面李治的愤怒,却是也让他压力巨大。
“李郡守,那冤案中的儿媳,是叫什么名字?而与案件有相关牵扯的,又各叫什么名字。”
“还有,他们的关系,又是如何?”
一直都没说话的杨轩突然连续数问。
李治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怒气稍平,心中有些疑惑,掌柜的问案子中相关人的名字。
他能当作好奇。
说实话,对于那个冤屈能感天动地的犯人,他也好奇,但这关系?李廷之前不是说了吗?
儿媳,婆婆,公公,一家人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家人?若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事,会闹出人命?
“对,李郡守,你快说说。”李治心神完全被吸引,急忙催促道。
李廷看着这一幕,对于杨轩的态度更加重视了,眼神也时不时望着他,躬身的说着:“殿下,侯爷,案子中的儿媳,乃是蔡氏,不过她在死前改回原本姓名,叫窦娥。”
杨轩嘴角微翘,果然是她。
“而那婆婆,便为蔡婆婆,但是其中的公公,却不是姓蔡,而是姓张,并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便是张父之子张驴儿。”
“张驴儿是案子的原告,告窦娥谋杀其父。”
窦娥之冤,能感天动地,李廷,抑或是大众,对于这个女子也是敬佩同情的。
所以虽然改回原名,有些不妥,但无论是李廷这样的官员,还是百姓,皆是以窦娥相称,以示尊敬。
李治听到这,有些迷糊了,疑惑道:“既然是公公,婆婆,以及儿媳,怎么姓氏,又是大不一样?”
“还冒出一个张父之子,张驴儿,那婆婆,不应该是张婆婆吗?而窦娥,原本应该是张氏吧?”
“殿下,这便是本案的曲折和复杂了。”
李廷苦笑一声,解释道“窦娥嫁入蔡家的时候,蔡父已死,所以她原本是没公公的,而没过两年,窦娥的夫君蔡家小子暴病而亡了。”
“有一回,蔡婆婆遇到问题,被张氏父子所帮忙,张氏父子都是泼皮性格,直接住进了蔡家,原本以为只是混吃混喝而已。”
“谁知一来二去之下,张父和蔡婆婆有了想法,所以算作入赘,直接成了蔡家的男主人。”
“而就在去年三月,张父喝了窦娥作的羊肚汤,中毒而死,张驴儿才把窦娥给告了,又有人证物证,所以...”
“蔡婆婆当时也是一口咬定为窦娥所为。听说,那羊肚汤,本是为窦娥做给蔡婆婆喝的,但那天蔡婆婆正好胃口不好,所以让张父喝了下去。”
李治眉头紧皱,这案情关系,当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便愁思满肚,难以理清。
一时间,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