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大通的说完,上面的李世民神色才渐渐转缓,甚至目光中还有着赞赏之色。
作为百官宰相,就得有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而且,随着老房的话落。
群臣凝重的神情也渐渐归于平静。
确实,吐蕃的目的暂时还不明确,但大军,却是得立即派出去了,无论是作防御,还是对方地方有乱,伺机而动。
都是可以的。
李世民正声道:“嗯,房卿言之有理,大军当立即派出,来人,传旨程咬金,令他为先锋官,先押送着粮草,明天立即出发,命尉迟恭,秦琼两人,奉朕的命令,沿途接管在潭州,大同的大军,前往听候李靖差遣。”
“另作一道旨意,即日起,由朕带头,自上而下,一共用度,尽皆减半。”
说到这里,李世民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温声道:“众位爱卿,现今乃大唐患难之时,希望诸位,能与朕共渡此次难关,待得他日,功勋卓著,青史记载,皆为尔等所留!”
老房听着李世民把自己的头名给抢了,撇了撇嘴,谁让对方是君,自己是臣呢
能这样混过去,也算可以了,当即跟着众人一起躬身拱手说道:
“陛下圣明,吾等当效死力,与大唐共存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
李世民见此,豪声大笑,说不出的壮志凌云,豪放不羁。
第二天,随着议政殿的诏令,不断发出,大唐这台国家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长安城四面,开始不断有着传令兵派出,沿途颁布圣旨,调兵遣将,整修兵戈。
这一幕,看得长安城内的百姓,人心有些煌煌,几个月前才打完仗,这又是一副大动作的模样,到底是要闹哪样?
摆摊的一人,看得眼前疾步离开的传令兵,朝着身旁每天一起摆摊的同伴,示意了一眼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兵士,道:
“哎,老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应该是要打仗了吧?”
“和谁打啊?是吐蕃,还是吐谷浑啊?”
“嘿,管他和谁打,当今天子圣明,朝廷清明,咱们打谁都一样。”
“也是。”
问话的人听此,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是对于李世民这些年当政以来,最大的肯定,朝廷清明,地方安稳,虽然日子过的苦了些。
却已经是老百姓最大的安慰了。
只要能过下去,就没人想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奔波。
正好路过的王德,不经意间听到,暗中点头,记着这话语,等回去后就给陛下禀报。
陛下最喜听民间之言,无论好坏,这是对他们这些偶有出来下旨的下人命令过的。
有一句好话,都会欣喜半天,即使听到是坏话,也不动怒,而是思前想后,思虑万分,再在大局上逐渐改变。
只记得陛下常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口中:民为水,君为舟,既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今的陛下,可是一位真正圣明,有为的明君啊。
作为老奴才,王德感到心中欣慰,也不多想,抓紧时间就往程府而去。
在路过雀仙楼时,看了一眼,大门紧闭。
昨晚长乐公主,又没回去,得知消息后陛下和长孙皇后也不见震怒,云淡风轻的,杨掌柜的,算是越来越见真颜色了。
连帝后,都得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王德思虑着,也没过多久,就来到程府的门前,见得有轿子,在里面抬进抬出,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门口有眼尖的,看到一身太监服的王德,对着旁边一个老者低声几句。
老者回头一望,急忙迎了上来笑着道:“王公公,您怎么过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吗?”
作为国公府的大总管,对于皇宫中的大太监,岂会不识?
王德也不倨傲,笑着点点头,也不多说,而是指着那抬出来的轿子,疑惑道:“程管家,不知贵府,这是在干什么?”
程管家苦笑一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是昨晚怡红院喊来的女子。”
王德有些惊讶,程府的大夫人,虽不如房府有威名,但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岂会容忍程国公这般干?
程管家似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遮掩,像这样的事情,很快也会在上层传开,没必要因此得罪眼前的大太监。
“王公公,我家老爷自昨天下午从雀仙楼回来后,就直奔大夫人的房间,那猴急模样,我可还是头一次看见,但没过多久,就纷纷让其他夫人也进去。”
“说来也怪了,我们程府,总共三位夫人,六位姬妾,仍是满足不了我家老爷,纷纷在床上就直接昏阙过去,所以没法,为了给老爷泻火,我自然就去怡红院,招了些姑娘进来。”
“唉,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姑娘花枝招展,一脸兴奋的进来,以为从此能攀上国公府了,若不是我家老爷怜惜,恐怕都得流血而死了。”
“待得早上,我家大夫人听到后,也没有多言,只是让我等继续招姑娘进来,若是真有一两个得天之幸,有了身孕,那也是她们的造化了。”
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