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饶过她,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女子,说着话还哭哭啼啼,从青铜器皿中飘出,白衣的她挡在红衣女鬼前。
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贺无言眼前是一红一白两只女鬼,这一幕让他楞在原地,严重怀疑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好像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红衣女鬼的话很凶,却掩饰不住关心、担忧。
白衣女鬼的身形不像魂魄那般稳定,半透明,恍恍虚虚,似乎阴风吹得猛烈些,就会魂飞魄散。
如此情况下,白衣女鬼还是十分倔强,有一种你要杀死她,就要先杀我的倔强。
“仙人,求您了,不要杀她。”
“你们……好朋友?闺蜜?”
女鬼面对贺无言的询问,没有立刻回答,红衣女鬼望着白衣女鬼的背影,有些恍惚犹豫,当她看到对方点头承认,脸上的狰狞疯狂散去,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有此话,足矣。
贺无言很想哭,看看人家,他哪时候能找个女朋友。
“把事情前后说说吧,老子会根据情况,考虑怎么处理你们的。”
有了希望,白衣女鬼不再哭泣,刚要开口讲述,又听面前冷酷男子再次出声警告。
“不要乱编故事,老子听得出来,上个骗老子的人,他的坟头可是老子经常蹦迪的地方。”
说出的话是一回事,真实情况……上一个骗老子的人,贺无言想想,好像是西楼。得,这位大佬自己还老老实实供在家里,每天开销三位数起步。
“我和雅儿是在大一认识的,同一个寝室,是上下铺。相识久了,大三的时候相互告白,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可也是我,我错了。毕业后,我们在同个城市工作,合租在一起,不想结婚,就想一起赚钱旅游。我的妈妈,老是让我相亲交个男朋友,结婚生孩子。是我经不住妈妈的逼迫,离开了雅儿。”
红衣女鬼摇摇头,脸上是对于她们之间感情的哀痛。
“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我哥哥那时候也让我回家。”
总之,在双方家长的反对下,纷纷离开了这座城市。几年以后,依旧没有结婚的红衣女鬼,在新的城市再次见到白衣女鬼。
“我捧在手心的珍珠,岂容那般人殴打,凭什么我在意的人,别人满不在乎,凭什么。”
说着,怨恨让红衣女鬼双目赤红,怨气正在交织为一张大网。
拍了拍红衣的手背,已做安抚,白衣接着说下去。
“我的丈夫酗酒、殴打我,丈夫的母亲对我也是百般苛责。在我最无助,想要了结一生的时候,我又遇到了雅儿,这一次我们选择抛弃一切,离开悲苦的城市。”
贺无言听得认真,听此点头。
伟大的友情,很想说一句——你两干脆凑合一下得了。
但他也知道,还有下文。
“老天爷不公,玉儿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一天一天虚弱下去,后来查出玉儿得了癌症……晚期。”
就在她们突破最黑暗的黎明,准备迎接第一缕初阳时,不公的大手再次出现,把她们推入无底深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红衣想到最后面,白衣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身上的怨气更是浓烈,她不甘真的不甘。
“我辞掉工作,陪了她最后三个月,看了三个月城市每处的夕阳,那段时间真的很安宁、很安宁。可我也不甘,我有办法复活她,有办法给她新的健康身躯。”
换了口气,红衣指了指供桌一角上的一本古老书籍,又指了指地上的养魂瓶。
“我是山里出来的,一个老道士养大的我,招魂的办法、复活人的办法,都是在上面学到的。养魂瓶,是我在玉儿最后三个月时,找到的,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给玉儿的最后一次机会。”
书籍的名字很模糊,本正贺无言扫一眼,完全……看不懂就是了。
似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更残酷,白衣将红衣紧紧抱在怀里,泪如雨下,低声哭泣。
“我以玉儿姐姐的名誉,从医院取走尸体,那时我却发现她的器官有一半消失……连给我复活的机会,都不给。”
红衣在嘶吼,对苍天嘶吼,宣泄出她的怨。
谁能知道,那一刻,看着布满口子的身躯,想到那些不愿放过她们的人,怨恨让红衣彻底疯狂。
魂魄太过于残破,必须用更为复杂、残忍的办法来修补,用七七四十九个活人魂魄,来修补。
“我知道我疯了,玉儿。”
红衣起身,抚摸上白衣的脸颊。
轻柔,如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我的罪恶不能沾染你,所以我放手,对不起。
快速离开白衣,红衣的全身腾起黑色火焰,燃烧自己的魂魄,如燃烧自己对于她的情,身上没有痛,有的是释然。
“魂飞魄散……或许也算好。你,老子能叫人来超……”
贺无言喃喃自语,一时不知如何去评价那个疯狂的女人。
她生得疯狂,走时也疯狂。
感叹完,贺无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