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愣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凤朝她眨了眨眼:“字面上的意思。”
云妩眸光里掠过不悦:“你说他不娶妻是因为他向人做过承诺?那个人是谁?”
“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但你也不必太在意,因为那人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去世了?”云妩问道。
“嗯。”赫连凤很确定地道:“所以,你肯定会得到夜殃手中所有的权势,因为肯定所以我来找你合作,你好好考虑一下。”
云妩笑了:“我只能说你太自信了。”
云妩说完越过他往自己院子而去。
赫连凤凭什么就觉得她一定会答应夜殃的交易,权势确实很迷人眼,但她也未必要靠这种方式才能得到。
而且他又凭什么认为她拿到权势保不住,得要与他合作才行。
低估她的人,她都不屑与他说话。
云妩不是很开心地回到自己院里,吃了餐两丫鬟做的美味晚餐也没能让心情好起来。
她一直觉得夜殃与她这个交易有些不对劲,明明对她很有益,但她就是不想答应。
现在终于知道问题在哪了,哪里不对劲了。
她与夜殃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的两人发生关系,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她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说她保守也好,说她自恃甚高也好,夜殃不喜欢她,成为她内心的一道坎。
她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她不否认自己对夜殃有好感,他这样的条件很难让人没有好感,何况又真的在各方面都对她好。
有点喜欢吧,但说不上爱,现在知道夜殃纯粹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才找她做交易,他心里其实是有别的人。
为了那个已经去世的人,他死守着妻子的位置不给她。
知道这个她心里很不爽,不爽到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交易。
既然给那人永久留着妻子之位,那就永久给她好好守洁吧。
不过赫连凤和夜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他知道夜殃这么多的事情。
甚至连夜殃与她作这种交易他都能知道,他这么清楚的知道夜殃的所思所想。
他又不是夜殃肚子里的蛔虫,他之所以知道定然是夜殃告诉的他。
夜殃竟然连这么私密的事也跟他说?
而且他和夜殃两人好像都会说夜殃不在了之后这样的话。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夜殃总不可能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夜殃虽然邪功反噬,可是上次不是她帮他解决了吗?
除了反噬,夜殃身子挺好的,她给他断过脉。
夜殃不在了,他要去哪里?
算了,管她啥事,反正她和夜殃的关系只到此为止,知道他心中有人之后,她连暧昧都不想与他暧昧了。
那点点喜欢也可以随时间消散。
翌日,云妩吃完早餐便去找夜殃,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决定早点告诉夜殃。
夜殃见她来,放下手中的笔道:“已经抄了一百遍了,你过来看看。”
云妩走过去一看,桌上一叠抄好的国子监校规,云妩看了眼夜殃左手拿着的毛笔。
呵……真是……人家左手写的都比她右手写得好看多了!
这哪点与她写的相似,教令一看就知道是做假的。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抄吗?你这左手写的字都比我的好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认出来你就说是本王帮你抄的。”夜殃抓过她的手:“本王抄得快,等明天你就可以全拿去交差了,别用夜楠他们的,他们几个人抄字迹不一样更容易被发现。”
云妩瞪大了眼:“你要帮我抄一千遍?很累的!
”
“你每天帮本王推拿按摩也很累。”夜殃淡然地道。
云妩不解地看着他:“你堂堂摄政王真没必要做这些啊,我不需要你这样回报。”
这样会让她误会。
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夜殃冷着脸问:“你不喜欢?你情愿让夜楠他们帮忙?”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来做这些大材小用。”
完全没必要做到这地步,他堂堂摄政王,竟然为了她抄国子监校规,太……不应该了。
“本王想做。”
不做些事,他太容易胡想乱想了,他昨晚甚至都没有睡好,一闭眼便是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半夜的时候他爬起来喝了两杯酒,发现自己起了去找云妩的冲动,可他答应了云妩给她时间考虑。
所以他为了克制自己,就帮云妩抄校规。
抄到一半的时间睡着了,今早起来又继续抄,这才抄了一百多遍。
“你堂堂摄政王,为啥会想做这个,不过你帮我做了我还是很感激的,但是下次不要了!”云妩坚定地拒绝道。
别太宠她了,她会误会。
夜殃疑惑地看了她两眼,转了话题:“吃过早膳了么?”
“吃过了,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昨天的事,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你和大夏王子赫连凤是什么关系?”
夜殃眸光微凛:“他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