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刚说完,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挣扎了起来。
“走!”夜殃用力地想将她甩开:“快走。”
他双拳紧握着,说完便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再度咬伤云妩。
云妩并不害怕,她是怕疼,但不怕死,怕疼却也不怕受到疼,夜殃这样她不能走。
她走了,夜殃可能真的就没命了,她知道他这样子是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的。
现在甚至也没有任何神医能救他。
她的出现明显能减轻夜殃的痛苦,于公于私她也不能这个时候走开。
夜殃自己这么痛苦难受的时候都能来安慰她。
云妩摇了摇头:“我可以帮你,宝译,你出去关上门。”
宝译哪能放心让云妩和主子两人关在一起,先不说云妩万一对主子有什么坏心眼。
光是主子若不能控制自己伤了云妩,他都没法向主子交代。
“出去,快。”云妩冷下脸来命令道,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宝译应了声:“是。”
便退出了冰室。
走出来的他,抬头仰望了一下天花板,他怎么就这么听话的出来了。
刚刚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听云妩的话。
不由自主的便听了命令。
冰室里,夜殃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他赤红着双眼,脸色苍白,青筋暴露,很难受地挣扎着。
手腕脚腕处被铁镣磨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云妩松开他,将自己的手腕递到他嘴边:“你应该是想喝我的血,你咬吧。”
她将自己的手腕贴到夜殃的唇边:“喝吧,喝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她的水眸眼眶里还蓄着刚刚疼得流出来的眼泪,可她却坚定地让夜殃继续咬自己。
咬脖子可能真会咬没命,手腕这地方还算安全,而且血也多。
夜殃已经完全人是无意识的了,他真的一口就咬在了她细白的手腕处,云妩疼得再度眼泪飙了出来。
但是她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许是咬到了她的手腕,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夜殃恢复了些理智,他抬头看向她,素来冰冷的脸上滑过一丝悔恨:“你走!”
“不走,想吃就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云妩很大方地道:“大不了明天我多吃些补血的补回来。”
夜殃难受得全身都在战栗起来,他喝道:“走!
”
“说了不走!”云妩将手腕再度递到他唇边:“快喝,喝了舒服了我就走了,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我怎么办,那以后都没人护着我了。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我自己。”
夜殃急促呼吸者,赤红的双眼透着如野兽般的危险信号,他哑着嗓子道:“血……不行。”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舒服?”云妩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这样能行吗?”
“亲我。”夜殃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云妩坐起来爬上他的腰,伸手搂住他的颈脖,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这样可以吗?”
夜殃的大尾巴迅速地将她给捆住在了腰上,他疯狂而肆意地吻着她,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带着香甜触感的唇让他觉得很清凉,能压住他体内那不安和狂躁的心。
云妩也发现了,亲上他之后,他身子明显没有开始那样控不制似的战栗。
原来亲吻真有用?
还是说肌肤之亲有用?
不然他为什么刚刚要咬她,可能咬她并不是想吸她的血,而是想有肌肤之亲?
不是那些什么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吗,肌肤的触碰可以解决一些毒之类的。
夜殃邪功的反噬可能也属于这一类?
云妩任由他毫无章法地亲着,他的双手双脚被捆住,根本对她做不了别的事情。
可夜殃并不满足只亲吻嘴唇,他从唇开始往下吻,在她的耳垂上流连许久。
云妩:“……”
这家伙是真的受反噬?
不会是借这事儿把她给占有了吧。
云妩觉得有些太狗血了,邪功反噬总不会要跟解情毒一样发生那种事儿才能破解吧。
她想了想如果真要这样才能救夜殃的命,她愿不愿意。
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这事儿,可能以后每个月都会发生。
月圆之夜可是每个月都会有的。
虽说这次特殊,发情期遇上月圆之夜反噬所以特别严重,但每年有两次这种时期啊。
她倒是想帮夜殃,但她可不愿意沦为这种工具人。
她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不然她也不会在现代那种开放的年代直到死也还是个处。
可这个古代,若失了清白之身,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她要怎么跟人家说呢?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夜殃,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成亲?”
夜殃吻她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边亲边道:“你觉得本王这种人能成亲吗?”
“为什么不能?动物都能成亲,何况你只是偶尔返祖而已。”云妩理所当然地道。
难道他就因为这个所以不成亲?
那也太扯了,不过是身体有些异常而已,又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