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瑧从骨子里散出一阵寒冷出来,他害怕了。
跟着夜殃这么些年,他知道夜殃的性子,冷情冷心,嗜血嗜杀,一旦他动怒,必会将人弄死。
他害怕地求饶:“王……王叔,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啊。”
夜瑧话还未说完,一剑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膛,夜殃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能仗势欺人?谁给你的胆。”
夜瑧想起来当年那些被洗血的皇亲国戚,世家贵族,都是因为仗势欺人而被屠了。
他忍着痛咬着牙:“王……王叔,侄儿没有仗势欺人,侄儿只是在帮如灵姑娘,侄儿是拔刀相助啊。
”
如灵在一旁看得小脸都白了:“摄政王,晋王世子是为了帮如灵讨公道,他真不是仗势欺人。”
夜殃没有理会她,抓着手中的剑又要再往夜瑧胸口刺得更深。
“等下。”云妩慢悠悠地开了口:“摄政王这么把人弄死可不行,既然他是来讨公道的,那就好好讨完公道再让他死,总得让人死得明明白白。”
夜殃冷声道:“没必要。”
“有必要,卫国公的店铺不背这个锅,我云妩制的柔荑膏也不背这个锅,我叫你来是来跟你讲理的,毕竟找事的是你的人。”
夜殃松了剑站了起来,不悦地看着她:“说的什么鬼,什么本王的人?”
“这个不是你的人吗,她自称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我不赔礼道歉她就让我好看,她的丫鬟可真是比我还嚣张呢。”云妩轻蔑地拿下颚点了下如灵。
夜殃淡然地道:“杀了便是。”
“我叫你来是讲道理的,我们药铺做的是诚信经营,人家来找事就杀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反正她自称是你的人,我就跟你好好讲讲道理,有没有济世堂的大夫在?”
云妩往因为摄政王震撼出场,而害怕地退到两米外的围观人群中问了声。
“有!胡大夫在这里。”人群里有人喊道。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胡大夫:“……”
我不想参与的,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暴露了。
胡大夫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小的是济世堂胡大夫。”
云妩对着他笑了笑:“麻烦你给这位姑娘看看,她手上的水泡是怎么回事。”
胡大夫颤抖地看了眼摄政王,旁边还跪着流着血胸口插着刀的晋王世子,他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被一剑穿了心。
“听她的。”摄政王不容拒绝地道。
如灵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夜殃,眼神时有委屈有害怕,唯独没有愧疚。
夜瑧因为护她而被一剑穿心,她却一点不关心,眼里只有夜殃。
云妩摇了摇头,夜瑧就是个舔狗炮灰,人家女神心里压根没他的位置。
有夜殃在,如灵不敢吵也不敢闹,她委屈地道:
“就是擦了他们的药才这样的。”
胡大夫断了脉,又仔细地看了她手上的症状心里有了底。
他问道:“姑娘昨天吃了些什么食物?”
如灵想了想回答了他。
胡大夫又问道:“有接触一些什么带毛发的东西吗,比如猫啊,狗之类的。”
“没有。”如灵摇头。
“住的地方有什么树之类的吗,比如柳树,榆树,桑树之类的。”
关乎自己的项上脑袋,胡大夫问得特别的仔细。
“也没有,我住的是摄政王府后院。”
胡大夫皱了皱眉:“您再仔细想想,这两天有没有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吃食包括衣食住行。”
“并没有,除了昨晚用了柔荑膏。”如灵肯定地道。
“那你除手上痒起水泡之外,还有其它地方也这样吗?”
如灵摇头:“也没有。”
胡大夫思索了会对夜殃道:“以小的诊断,这姑娘手上的水泡是湿疹,引起湿疹的原因有很多。
吃的住的用的都有可能引起湿疹,自身疾病,人焦虑不安之类的也可能引起湿疹。
但几乎没有人因为药材而引起湿疹的,据小的所知,养和堂的柔荑膏用的是药材所制。
所以这姑娘手上的水泡因何而起要仔细寻问以及查看她住所才能得知。”
如灵脸色越发惨白,坐在轮椅上有点摇摇欲坠之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别人怎么欺负了她。
没意思,都爱装柔弱,柔柔弱弱,漂漂亮亮的外表,偏要有一颗恶毒的心。
“这位姑娘,听到大夫说的话了吗,如果你还坚持是用我的柔荑膏出的事,摄政王在这里,我可以等他给你找御医来。”
云妩居高临下地站在如灵面前,嘲讽地看着她。
如灵嚅嚅地道:“真不是……柔荑膏引起的吗,我……并没有做其它的事……”
云妩嗤笑了声:“我看你这样我都觉得累,装你马呢。”
云妩弯腰一把掀起如灵的裙子,撸高她的裤腿,在如灵的尖叫声中,她腿上一片红红的像风团一样的东西。
上面还有抓破的痕迹。
“我已经给了你脸,你自己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云妩将她展现在给众人看:“她刚说她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