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觉得这个主意好,向云妩鞠了个躬便走了。
阿树好奇地问:“小姐,他这是被你打怕了吗?
”
云妩点了点头:“算是。”
像牢头这种贪的人,只有让他感受到了真正死亡他便会怕你,见你如见着老虎。
他被云妩差点弄死,心里恐惧又生气,这股想法他不敢对云妩发作,只能把所有愤怒全转移到林氏的身上。
云妩利用了他这种心理才控制了他,摄魂术其实说白了也是门心理学。
阿树崇拜地看着云妩:“小姐,你好厉害。”
云妩摸了摸她的头:“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实力不足的表现。”
阿树有点似懂非懂,但不妨碍她继续崇拜自家小姐。
她将捡起来的两个食盒放好,里面的吃食已经打翻不能吃了,但食盒不能丢,这可是摄政王府的东西,坏了赔不起。
云妩看着两个食盒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摄政王因为两个食盒被打为反贼的同伙做何感想。
今天看来是不能去为摄政王服务了,希望他不要恼火才好。
阿蒙一直等不到卫国公府的老夫人醒来,心里愈发着急,脑子一动驾着马车就往瑞金大街最豪华的那栋建筑物奔去。
结果平时可以顺利进出摄政王府的她被挡住了。
令牌在小姐的身上,守门的人不认识她,他们也只认云妩。
阿蒙再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又回了卫国公府,老夫人倒是醒来了,听说云妩因为她回去晚了被拦在街上,宵禁都没回府被抓了,心里着急地很。
她立马叫上自己最信得过的管事,拿着卫国公府的牌子去找顺天府尹。
管事劝慰她:“老夫人别太担心,顺天府尹魏大人与国公爷交情不错,以我们卫国公府的声誉可以将云大小姐马上保出来的。”
话虽如此,但老夫人还是很担心,她喝了药一睡就睡了这么久,云妩在牢房里还不知道受了些什么委屈。
她那继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管事挺有把握自己一去就能把云妩保出来,可是他跑去顺天府却扑了个空。
魏大人出门去审反贼了,反贼关在了大理寺的死牢里。
张管事马不停蹄跑去了大理寺,却被告知魏大人正与摄政王一起处理公事。
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见了。
张管事想到自己家老夫人的交代心都凉了,云大小姐若是在牢里出了什么意外,老夫人定会悲痛,那可能……
张管事在大理寺的休息室里来回踱步,牢房里那些阴私他是很清楚的。
云大小姐没权没势,在牢里必要受委屈。
不行,谁都能受委屈,但卫国公府的恩人不能受委屈,那不是让人心寒吗。
张管事冲出了休息室找了个官差问:“魏大人在哪里,我家老夫人真有急事要找他。”
大理寺的官差知道他是卫国公府的人,不管是出了权势压力,还是对于卫国公府的敬重,他都没办法拒绝他。
“你要去找魏大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但摄政王在,我多嘴提醒你一句,摄政王对反贼之事十分上心,你这样贸然去坏了他正事,很可能掉脑袋。”
摄政王杀人不眨眼的名声可是人尽皆知的。
他可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张管事心下有些退缩,但是想到若云大小姐出什么事,老夫人也会不安。
为了卫国公府的血脉他就算牺牲了又怎么样。
张管事毅然点头。
官差便把他带进了大理寺的死牢,转身便走了,他可不想被连累。
死牢本不是谁都能进的,但张管事有卫国公府的牌子,里面又是摄政王,所以外头守着的也不敢拦。
张管事疾步往里走,昏暗的死牢里只点了几个火把,死牢深处传来痛苦的哀叫声。
张管事心里麻麻的,但他仍然不管不顾往前冲。
摄政王戴着他独有的鬼面,浑身裹着黑色缎面大氅犹如一个地狱修罗般冷冽地道:“继续,别弄死了。”
不是不怕死吗,死也不招?
那就绝不可能让你死。
魏大人朝他点了下头:“摄政王,属下觉得不如用滴水刑。”
摄政王:”可。”
这群反贼嘴硬得很,无论怎么用刑都不招,既然不招就让他们多受些痛苦,天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想死都不能。
魏大人忧愁不已,这些狗东西一日不招,反贼就解决不了。
这大山就一直压在他的头上。
魏大人大胆地道:“王爷,下官斗胆提议,要不要试试巫术。”
“巫术?”
“下官曾在南疆州任职,那里有些部落的巫师可以用巫术控制人的心志,也许可以试一试。”
“太远。”夜殃否决了。
南疆州确实有这样的巫术,但这些巫人轻易不会离开自己所在部落,他们固执得可以。
就算强制把人给抓来,人家不用心也没用。
况且南疆离陵安十万八千里,等人过去把巫师带过来反贼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魏大人也知道这个太难了,要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