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泥人,拨浪鼓等玩具。
看谭依依眼花缭乱。
啼笑皆非:“母亲你这般太娇惯他了,玩具太多了,留几个玩具给弟弟吧!”所指便是谭满言。
“不必留,我为惟哥儿备的,他自是也有一份。”
闻言,谭依依便不再多言,而是目光盯着儿子举起拨浪鼓,一摇一晃,鼓声咚咚咚响。
上下牙床长了几个牙齿的辛惟之,扬着灿烂的笑容,瞬间能萌化所有人的心。
看得顾心瑶与谭依依笑蔼蔼。
而一直被她们母女以及外孙忽视的谭锡元,见着如此可爱的辛惟之,逐渐心也眼馋了。
欲要上前逗玩,但一瞧着谭依依与顾心瑶各自坐一侧,丝毫没有他位置,他也就只能看着了。
顾心瑶视线未离辛惟之身上,便问谭依依:“你是不是听说今日之事?所以特意回了娘家?”
昔日家中皆不喜她们母女,而薛氏母子得宠,老太太也不会给予好脸色,便让女儿极少回娘家。
谭依依笑吟吟:“我都还未恭喜母亲得封孺人呢!”
“外人与我拘礼,也就罢了,你是我女儿,你也与我拘礼?”顾心瑶略略不满瞧着女儿:“你住在你姨母家中,难道你会不知,我得封都是皆因她吗?”
闻言,谭依依若有所思,朝谭锡元瞟了一眼,目光又落在顾心瑶身上:“母亲今日我来,也是姨母有话交代于你。”
她举止,皆落入顾心瑶眼中,她朝谭锡元看去,“官人待会
儿还有庶务要忙吧!”
谭锡元微怔,眼中不解。
随即触及顾心瑶告诫的眼神,他连忙笑着附和:“是的,我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走时,谭锡元还嘱咐谭依依多住几日,再回婆家。
谭依依笑意只停留面上,应承:“是的,父亲。”
谭锡元能察觉出她身上的疏离气息,他也并未多言,讪讪离去。
“你姨母有何话要与我说?”顾心瑶并未在意谭锡元去与留。
“姨母与我说,母亲得封孺人,并非她是去求的,不过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
顾心瑶蹙眉思索:“这其中难道还有我不知晓的事?”
“姨母也未与我多说什么,只是让母亲进宫谢恩之时,说话须谨慎,姿态规规矩矩便可,切莫要对宫中的事有新奇之心。”
“我能对宫中之事有何新奇呢?”顾心瑶话又一转:“方才你说,我得封孺人是你姨母预料之中的事,那是不是宫中的大娘娘与你姨母,关系不一般?”
“母亲,姨母并未多言,咱们就不必多问。”谭依依仍不放心嘱咐她:“即便这其中真有什么,那也是姨母的事,咱们不过问,母亲只须规规矩矩进宫谢恩即可。”
顾心瑶略一思量,颔首:“你所言甚是,你姨母的事,以及她的心思,我皆是不懂。旁人若是问及,我也皆不知。”
“嗯!”谭依依颔首。“母亲便是这般,方能保身。”
“虽说我得封不是你姨母所求,但皆
她才得封,我心中始终都是感激你姨母。”
“姨母也是想着母亲能安享晚年,含饴弄孙。”才会费尽心思,为她父亲谋回原先的官职。
然而,不知她父亲争不争气,若是争气,升官也是迟早的事,若是仍像之前那般,只怕九品官阶,便是终。
顾心瑶母女二人正叙话。
不久后,杏雨便前来告知,家中来客,须得顾心瑶亲自招待。
顾心瑶蹙了蹙眉梢:“待客一事,让薛氏去。”她女儿与外孙好不容易回来,她自然便是要陪着。
杏雨迟疑:“可是郎主说了,是让娘子去。”
“我不去。你便是这么回了他话。”顾心瑶不快说道。
谭依依好言相劝:“要不母亲还是去去吧!我与惟哥儿又不会这么快便回去。”
顾心瑶思及自己也得封,若是不外出待客,怕是也说不过去。
“我去去便回。”
“嗯!”谭依依嘴角含笑,颔首。
到了正堂之中,见到的都是昔日谭锡元的友人,以及家眷。
招呼一波接一波。
顾心瑶即便是心生了烦意,面上丝毫未露一丝。
后宅,永宁院。
薛晓曼大发雷霆,将茶盏砸坏一个又一个。
直至身边的女使阻拦她:“娘子,再砸下去,郎主来了院中,怕是也没茶盏吃茶了。”
薛晓曼怒瞪了她:“谁让你多嘴?”
“奴婢错了。”女使胆怯低首。
“你去前院,便说鑫哥儿想见郎主了。”
女使步子迟迟未迈出。
“怎么?我使唤
不动你了?”
“奴婢不是此意,而是郎主在忙,让郎主寻咱们家公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还不如公子亲自去寻郎主。”
闻言,薛晓曼眼眸遽然一亮。
是啊!
她可借着陪鑫哥儿去寻官人为由头,出现在前院。
“你去将鑫哥儿带来。”
“是!”
前院正堂
顾心瑶正与女眷寒暄,这时李诗音悄然